一命抵一命
花疏雪听出是红栾在叫她,若是没有什么事,红栾一般是不会打扰她休息的,所以即便没精神,仍然睁开眼睛,无精打彩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一早便不让人睡觉?”
“主子,奴婢刚才得到了消息,昨儿晚上驿宫那边出事了?”
红栾的声音有些变质,明显的此事非同小可,花疏雪一惊倒是清醒了很多,睁大眼盯着红栾俏丽的脸:“出什么事了?”
莫非跟她所救的人有关,看来这人是从驿宫那边来的,若是自已救他的事,惊动了别人,只怕真是出大麻烦了。
“云国太子轩辕玥被人刺杀。”
“云国太子被刺杀,他怎么样?”花疏雪是真的有些受惊了,看来昨夜她救的人便是刺杀云国太子的人,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云国太子,不行,这人若是留着,只怕是祸事,如此一想,身形一动便俐落的穿衣,很快穿好衣服下床。
“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花疏雪松了一口气,那男人虽然危险,但是与自已还是有些恩情的,所以她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青栾呢?”
“在门外守着,奴婢让她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因为她知道主子定然要去见那被救的人,所以她吩咐了青栾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转身便往后面走去,很快进了狭小的浴房。
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神智已清醒了,只是精力还没有恢复过来,一听门外有脚步声,闭着眼睛假寐。
花疏雪一走进去,便衣袂如风,身形快似闪电,眨眼朝地上的人扑去,龙魂瞬间到了她的手上,冷芒窄射,直逼地上男人的咽喉要害处,地上假寐的男人没想到这女人一进门便直逼他的要害,不由得大惊,就地一滚脱离花疏雪的致命紧锁,同时睁开眼睛,撒旦般冷酷无情的锋芒直逼花疏雪。
“你做什么?”
“你就是昨夜刺杀云国太子的刺客,我留你不得。”
若是被人发现,她可就是死路一条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到驿宫去刺杀人,这可是大罪。
“凭你还杀不了我。”
男人虽然受了伤,元气未恢复,但傲气倒是不减,冷冽倔傲的开口,花疏雪眉一挑,唇角勾出冷笑:“那你可以试试。”
她一言落,再次持龙魂变换身形,直扑向小小浴房一侧的男人,而门外,红栾也闪身进来了,一看主子和人动上了手,她也不问经过,直接便一掌直劈向躲避花疏雪的男子,男人受了伤,对付花疏雪都吃力,何况现在加上红栾,一下子施展不开,花疏雪手中的龙魂使得刷刷如风,再次如蛇般的缠上了男人,很快,一招直逼男人的咽喉,龙魂锋利的寒气刺入肌肤,令男人的脸色变了,不再挣扎,反而是冷冷的望着花疏雪。
“要杀便杀,不过我死了,绝对会一直跟着你,因为是你杀死我的。”
花疏雪手下一松,力道顿减,她可不想整天有这么一个男人跟着自已,脸色阴骜而难看。
“说吧,为什么要刺杀云国太子?”
“奉命行事,”男人的回答简洁而俐落,不避不掩,等到说完,想起什么似的斜睨着花疏雪:“你认识他?”
“欠他一次人情,所以我更留你不得。”
花疏雪手下一个用力,龙魂的力道便加重二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些痛楚,不过眉间的锐利之气不减,反而是嗜血万分,狠戾的开口:“我说过,要杀便杀,不过你杀了我,我以后定然要日日夜夜的跟着你。”
花疏雪迟疑了,说实在的,这人与自已无怨无仇,若是真的杀了他,不合她往日的行事原则,虽然轩辕玥曾经出手相帮过她一次,但这是他和此人的恩怨。
“要不我放你一命,你答应我从此后不再刺杀轩辕玥,一命抵一命,这交易如何?”
男子苍白的脸,眼睛越发的深邃如潭,好久唇角才勾了勾:“你倒是有情有意,只是他承你的情吗?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又如何会在意你的这份情。”
“我再说一遍,这是交易,你倒底答应不答应,二选一,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她很少这么早便起来的,所以脾气不是十分的好。
男了凝了眉,沉声:“好。”
花疏雪一收手中的龙魂,放回腰间,舒展了一下身子,转身便朝外走去。
身后男人冷沉阴骜的声音响起来:“你就不怕我反悔。”
“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花疏雪没理由的便是相信这人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说了不再刺杀轩辕玥,那么就不会再去刺杀轩辕玥。
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乌光,亮莹莹的,随之闷声开口:“我叫连锦。”
花疏雪已走到门口,冷冷的抛下一句:“我管你是谁,今天晚上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目不斜视的走出去,红栾紧随了她的身后出去,狭小的空间里,连锦挑起了长眉,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无奈,然后无力的靠在墙边,这女人真不是小瞧的,刚才他差点就没命了,暴力女,心里念叨着闭目休息。
花疏雪出去后又去睡了,这一天倒是没人来打扰她,驿宫那边云国太子被人刺杀,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在阑国的境内发生了这种事,阑国是责无旁贷的,听说皇上连一向喜爱的太子百里潭也狠狠的训斥了,听到这个消息,百里冰连日来阴骜的心情一扫而光,别提多舒畅了。
同时,为了查出刺客,百里冰带领着京城的守备军,各处搜查了。
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刺客便藏在他自已的府邸内。
百里冰不在王府内,花疏雪乐得自在,而且最近以来她所行的事情,使得王府内的女人谁也不敢来招惹她。
王爷都拿这女人没办法了,何况是她们这些女人,所以若不想死得快,还是少理她。
至于花疏雨,她的手伤脸伤膝盖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所以不便出来,自留在颜阁内休养。
本来花疏雪还担心连锦不肯离去,但是入夜后,连锦倒是自动的离开了,从这一点可看出此人是个信守承诺言的人,这使得一向冷血无情的红栾有些担心起来。
“主子,他不会被人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