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灵州的故事(5)
杀星?莫不是自己儿子已经成魔了?这可急坏了吴父,赶紧打发下人们回去,他自己只好提心吊胆地拎着灯笼往山上跑。
义庄里亮着两盏昏黄的灯笼,里边死气沉沉的,他推门进去一瞅,那玄机子老道满不在乎地坐在一口棺材上正冲他笑呢。
“道长啊,你怎能坐在棺材上?难道就不怕那里边的……怪罪你嘛?”吴父赶紧给那棺材磕头上香。
“呵呵……吴老爷无需紧张,这棺材里的人早已转世投胎去了,这也只是他的前世皮囊而已。”
“道长怎么知道?你掀开棺材看过了?”
“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露!你且跟我来。”玄机子从棺材板子上跳下来,伸手抓住吴老爷的手腕,然后脚尖一点地,噌地下飞起四米多高去,当即落在了头顶的房梁之上。
吴老爷坐在房梁上,吓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条,心想这房梁不会被我压塌了吧。
“道长这是作甚?”他问。
“吴老爷不是来寻子的吗?莫急莫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且耐住性子,稍后便会见到你家公子爷了。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边,一会儿不仅能见到你的儿子,还能见到其他一些怪东西,不管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你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切记,切记!”他嘱吴父说道。
吴老爷半信半疑拽住了房梁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这对吴老爷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玄机子口中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能见到其他一些怪东西?什么是怪东西?难不成这棺材里的无主尸骨还会复活不成吗?
“嘘,吴老爷莫要出声,他们来了!”午夜子时,灵州城外一片静悄悄,连山里的虫儿都好似觉察到了不安早早睡下了。
时辰已到只见这义庄里突然刮起了一股邪风,顿时飞沙走石人都睁不开眼睛。待邪风渐落,义庄外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那两个人直接走进了义庄,这二人身材都不高大,一个个长的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一个黑点,一个白点,不过身高都不足四尺,瘦弱的就跟侏儒般。
“二弟,今夜那那东西会出现吗?”其中一个问道。
“大哥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它就在今夜出棺。”
那人伸手拍了拍距离他最近的棺材板子,棺材里立刻传出了咚咚声,这也正好就是刚才玄机子屁股下边坐着的那口棺材。
“等等,二弟,你闻闻,怎么好像有股人的味道?”黑老大突然缩回了手,尖嘴猴腮的鼻子使劲儿抽动着,好像发现了吴老爷和玄机子。
“是吗?大哥想多了吧,这深更半夜的,城里百姓早就睡了,哪有人敢来青云山啊?大哥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只要今夜得了那宝贝,我们兄弟二人的功力就能腾云驾雾了。谁也抓不住咱们。”白老二心里只想着棺材里的宝贝。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活人的气味,此事可千万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若是传出去了,你我非但不能飞升,而且还会糟了天谴,你我赶紧找一找,万一这附近还藏着活人,撞破了咱们的好事,那就不妙了!”
玄机子老道一边听一边笑,心道,你们这两个妖精还挺尖的,可惜呀,今夜不许贫道出手自然有人降服你们,还想飞升?恐怕连小命都不保咯。
这两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出现可就把吴老爷吓了个半死,虽说这两个家伙都幻化做人形了,不过看着他们一脸的尖嘴猴腮相,再看看那贼眉鼠眼的表情,傻子都知道这乃是两个修行成精的大耗子。耗子成精不仅祸害人,而且随着而来的还有瘟疫,所以,老鼠成精也被称作瘟神。
他吓的浑身瑟瑟发抖只觉得手脚无力,眼看就抓不稳房梁了,越是紧张呼吸就越不平稳,再加上一听两个妖精嗅到了自己的气味,更是紧张了。
玄机子突然用大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吴老爷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想大喊。可刚一张嘴,没等喊出声来呢,玄机子就往他嘴里扔进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黑呼呼的,好像是个药丸,那药丸吞进肚子里后,立刻消除了他的不安和恐惧。
“嗯?又没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也许是山下过路的。”黑老大挠挠脑袋自言自语说道。
“大哥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谁也不会想到你我二人会把那东西偷来放在这个地方,这地方,连鬼差都懒得来更何况是活人呢?”白老二自信地又用手拍了两下那口棺材。
二人窃喜,看来今日就是飞升之时了,兴奋之余赶紧分作两边用那枯爪搭在棺材两侧使劲儿往上搬。轰隆一声巨响,棺材盖被他们掀翻在地。
吴老爷定睛一瞧,棺材里边躺着的竟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只足有两米长的大狐狸,那狐狸浑身都是火红的毛发,毛发滑入丝缎般,就是普通人也一眼认得出这狐狸乃是得道成精的家伙了。
玄机子点了点头,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仿佛这一切他早已洞察,一切都是按照他预先谱写的剧本发展的一样。
两个贼眉鼠眼的兄弟合力把那大狐狸的尸体从棺材里抬了出来,然后让尸体四仰八叉地仰在地上,正好嘴朝上。这俩贼兄弟呢,一前一后双腿盘膝而坐,口中默默念着人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微微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道气旋,那气旋好似受到某种神奇力量的操控般,直接从大狐狸的七窍钻了进去。
只见那大狐狸立刻张开了嘴,口中竟缓缓吐出一颗火丹来,那火丹灼热无比,吴老爷和玄机子藏在头顶四米高处都能感觉到温度在骤升。
“宝贝!宝贝呀!”
他们俩要找的就是这东西,话说,这东西就是那大狐狸修行几百年道行在丹田中沉下的金丹,虽然那狐狸早已身亡,灵魂也被鬼差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