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 九阳笺的故事(2)
这黄河边上的穷秀才一辈子也没见过啥好东西,如获至宝一般把宝笺揣入衣服里赶紧就往家跑。
回到家中,等入夜后,夜深人静这才敢拿出来举着油灯仔细观瞧宝笺。扉页上用古文只写了三个大字“九阳笺”!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第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小字,这些小字虽是古文,可这秀才才高八斗,从小书读四书五经倒也难不倒他。可说来也怪了,明明是每个字他都认得,但把这些字句组合在一起,再一看,就好似天书一般,别说读通顺了,他连其中的一个词句都无法理解。
莫非这九阳笺是天书吗?
穷秀才闲来无事,自己拿来只剩下几根毛的毛笔,随便翻开一页空白,在上边试着写下了一段话。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表达自己的心中苦闷。他能有啥苦闷?可不就是没钱没媳妇儿嘛?
写完后他也没当回事,把九阳笺放在破桌子上倒头大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隐约就闻到自家厨房里飘来肉香。这把他馋的呀,睁开眼睛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就冲进了厨房。
抬头一瞅,妈呀……傻眼了!原来,他家破烂不堪的厨房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位婀娜多姿的******背对着他正在给他熬肉粥呢。
“相公醒了?可是妾身吵到了相公?”那女子转身微微欠身羞涩的低着头说道。
太美了,这简直就就是天仙美人啊!别说这穷秀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了,就算是走遍了附近的十里八村也找不到这么俊俏的小娘子!说她是末代皇帝的妃子那都肯定有人信!
“你……你……”穷秀才站在门口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相公是想问妾身从何而来吗?”
那美丽的少女说自己生在京城,乃是皇族后裔,算得上是前朝的一位格格了。可如今北平城里全都是洋人,洋人们霸道的很,在北平城里大肆掠夺,家中老幼全都惨死在洋人的枪下,无奈她只好变卖了家产孤身一人逃到了西北。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后走累了,就看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而秀才家就住在村东边第一户。
“妾身想,这边是与公子的缘分吧。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是月老为我们牵了红线,妾身就自作主张不请自来了,公子不会怪罪于我吧?”那少女十分客套,说的虽然有些邪乎,不过这穷秀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骗的。白得这么个漂亮媳妇儿谁不愿意呀?哪怕只是一场梦,那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我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相公说笑了,你难道忘了吗?昨夜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呀?莫不是你嫌弃妾身来的不明不白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昨夜?昨夜……昨夜?”穷秀才挠挠脑袋,昨夜发生了什么?昨夜自己不是睡了吗?难道是自己梦游与这女子败了堂?
他赶紧掀开对面屋的门帘子,往里屋一瞅,哎哟,可不是嘛,对面屋堂子上还摆着两根喜烛呢,那姑娘的红盖头都还在上边呢。不仅如此,里屋正中间摆着一个大箱子,估计就是这姑娘所说的变卖了家中的祖宅的钱财?
“娘子……这箱子里是?”他犹豫地问道。
“自然是妾身的嫁妆呀!我变卖了祖宅地契,箱中金银日后就全是相公的了。”女子说的很自然,一点都不像说谎。
女子自称叫白渔淼,年方16,此生遇到他乃是缘分,只为可以跟他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为他生儿育女,一生无悔!
这幸福来的太快了,穷秀才都不敢相信了,他掀开那大箱子一瞅,里边黄白之物泛出的宝气刺眼不已,什么宝贝都有啊!随便拿出一件贩卖那就是数百两的雪花银。
他不敢置信,赶紧跑回自己屋子,翻开了昨夜书写的九阳笺,九阳笺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辨,他在上边写下的愿望,也正是希望自己可以有钱有妻此生无憾!
不出半月,这穷秀才置办了几进几出的大宅子和几百亩的耕地,就连昔日里常欺凌他的财主乡绅都成了他府上的座上宾。按说男人啊一有了钱就容易学坏,但这穷秀才饱读圣贤书若不是出生在乱世,也许还真早就成了人上之人。他有了钱后,依旧酷爱读书,家中收藏了不少古书,他不但爱读还爱写。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他写的就全是讽刺当时世道的一些小说。这秀才文笔不错,他笔下的人物性格迥异生动,一时间长了当地热门读物。后来又出了几套书,虽比不得当时的大文学家,但在当地一带也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大文豪了。
有一次他去省城,亲眼目睹了外国洋人欺凌百姓,怎奈城里的大小官员没有一个敢为百姓出头的,为啥?洋人有枪!谁敢呀?
他当即回家以这个为题材创作了一本新书,新书的名字叫“乱世大枭雄”。书中讲述的乃是一位从六十年后穿越混沌而来的一位女侠,这女侠冷艳肃穆,一身杀人的本领,让鱼肉百姓的洋人们是闻风丧胆,最后这位女侠带领手下数万盗众,称雄东北割据一方。
虽然这戏份跟水泊梁山有点像,不过不得不说,在那个年代能写出穿越题材小说的,他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但是这本书销量并不好,因为当时老百姓的观念还无法接受穿越。
偶有一日,其妻白氏对他说,家中有一兄长今日可能会来探望,那兄长脾气暴躁,乃是一个十足的粗人,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望夫君见谅。
秀才一听是大舅哥要来,挺高兴,提前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等着贵客****。夜半三更时,外边风雨交加,他问白氏说大舅哥还能来了吗?需不需要咱们派下人打伞去接。白氏笑说:“夫君不必担心,我那兄长生性喜阴,此刻便是踏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