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脱了看一看
“咳咳。”柳宁伸手捂住肚子，又假装被口水呛到急切掩饰，她肚子有崽这事儿顶多不超过三个人知道，现在医馆的事儿刚刚确定下来，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怨怼的看了纪斯胤一眼之后，柳宁妥协：“行行，我跟她们说带一个人总行了吧？”
“我、或者江鸣。”
柳宁头大：“不，我要带秋蝉。”
“带她和你一个人有区别？”
“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她起码能帮我向外界通风报信。”实际上柳宁觉得根本用不着，除非是被几百人围殴，或者对方武功高到杀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的程度，不然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再不济，空间里还有黑武器。
见纪斯胤坚持，柳宁很没节操的道：“你要去是不？也行啦。我一个黄花闺女带个侍卫出门多奇怪啊，要带肯定只能是丫鬟之类的，你介不介意男扮女装一下？”
别说纪斯胤不可能这样做，就是江鸣也不会答应啊。
果然，在纪斯胤和江鸣一阵脸黑之后，默认了她带秋蝉出诊的选择。
秋蝉显得很兴奋：“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小姐的。”
这样的保证总叫人心头感动。
柳宁拍了拍秋蝉的肩膀：“好丫头，挣了钱给你发红包。”完全没有意识到秋蝉想要保证的另有其人。
至于柳宁要带帮手的事儿，对方表示，只要和她一样蒙上眼睛，那还是勉强可以的。
为了钱，蒙就蒙吧。
主仆二人上了一顶不起眼的灰色软轿。
轿子看似普通，其实用料非常的讲究，并非寻常的青帷小轿，这足以说明请柳宁看病的人家境不错。柳宁并不觉得意外，若是小老百姓也不会有这么多忌讳了。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轿子才停下来。
柳宁小声在秋蝉耳边问：“你感觉到没有，我们好像在城里转了几个圈儿？”
秋蝉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看个病而已，用得着这么神神叨叨的吗？”柳宁的嘀咕声刚落，就有下人踢了踢轿门，柳宁转身拉了秋蝉的手，秋蝉肩上挎着略显沉重的药箱，主仆二人眼前被黑色布条蒙住，眼前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清。
“唐大小姐这边请。”小丫鬟上前搀扶。
柳宁只感觉入了一扇门，然后七拐八绕了一阵，小丫鬟就停了下来，有人上前给她和秋蝉揭蒙着眼睛的布巾。
明艳的光线刺入眼中，柳宁下意识眯了眯眼。
小丫鬟转身向屋内禀告：“夫人，唐大小姐来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女人特有的柔媚声线：“进来吧。”
柳宁进了屋子，周围的光线柔和了一些，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雍容华贵的屋子，不管是桌上的茶盏，还是多宝阁上的摆件，都充斥着奢靡的气息。想来小丫鬟说的，“要多少诊金都可以”，不是空口胡说。
“夫人好，”说着特意介绍了下秋蝉的身份：“这个是给我打下手的丫鬟。”
等他日医馆上了轨道，她会收更多徒弟，届时秋蝉、橙玉都可以算进来，至于玩心重又怕血的橙如就算了，她还不想做被不成器徒弟气死的师傅。
床榻周围的幔帐将女子挡得严实，柳宁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的嗓音沙哑得醉人：“传闻唐大小姐治病需要用很多稀奇古代的工具，带个帮手也是正常的。”
柳宁耸了耸鼻子，屋子里有股奶香味。
不是牛奶或者羊奶的那种香，而是专属于小孩子的奶香和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乳痈这种病本就产妇易得，再加上这种味道，柳宁可以肯定，屋子里这位夫人刚生产过。
“夫人生孩子多久了？”她下意识问出声。
幔帐里面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一只素白的皓腕撩开了幔帐，露出穿着蜜粉色棉质长裙的妖娆身姿，柳宁本能的朝女人的脸上望去，霎时间只觉呼吸都停滞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女人？
水润的双眸犹如一泓清泉，娇小的鼻，红润的唇，几近完美。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这女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柳宁失神的想着。
被丫鬟扶着下地的女人慢悠悠的答道：“大概也有四十几天了吧。闷在屋子里久了，竟连日子也记不清了。”颇有些自嘲的口吻。
柳宁低下头去：“坐月子是这样的，夫人忍耐忍耐就好。”
古代坐月子的时间普遍比现代长，有些甚至足不出户长达两个月左右。可怕的是，房间不能开窗，产妇不能洗头洗澡，还要穿厚衣服盖棉被，怎一个惨字了得？
想到这儿柳宁还悄悄抬眼瞄了一下。
还好还好，虽然头发有些油腻，但衣服穿得并不夸张。
“我的丫鬟可将我的症状与唐大小姐说清楚了？”女人斜坐在榻上问。
柳宁点点头：“说过了，不过为了避免出错，我还是要给夫人重新检查一下。”
女人没有异议，直接伸出了清瘦的手腕。
怀孕的女人许多都会发胖，才刚生完孩子一个多月就能恢复魔鬼般身材的，柳宁表示羡慕。希望她不久之后也能这样，她可不想长成圆润的大胖纸。
指腹搭上女人的脉，柳宁慢慢的凝起神。
等柳宁撤回了手，小丫鬟便细心的将袖口拉下来给女人盖住手腕，又略带娇羞的对柳宁笑笑：“老人们说坐月子不能见风，要不然以后骨头会疼的。”
“适当就可以了，不用过于夸张。”
柳宁说着看向面颊微微发红的女人：“夫人的确有气血淤滞的情况，乳汁也不甚畅通，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宽衣让我看看疼痛的部位可好？”
疼痛的部位，那不是……
小丫鬟一时间整个脸就通红了。
榻上的女人显然淡定得多，除了有些微微的错愕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抗拒。女人走到床榻重新趟下，盈盈的眸子望在小丫鬟的脸上：“脱吧。”
“那奴婢脱了。”虽说这些日子一直是她伺候夫人，给大夫口述症状的也是她，一天早中晚还要三次给夫人热敷，但那都只有她和夫人两个人啊。
现在要当着外人的面将夫人剥光，总觉得和剥了自己一样难为情。
小丫鬟着手，不一会儿，女人的束胸就被退到了胸骨以下。
一对圆润落入了柳宁的眼中，本该是白皙坚挺的丰满，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皮肤下面隐约可见小红斑点，那是化脓和破溃的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