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暴怒的孟获
两千蛮族藤甲兵,当即如猛虎一般,嗷嗷的叫着,便扑向围住驿站的雷铜所率的益州军。
雷铜一见,吓了一跳,心想果不其然,这些野蛮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来到也不看看情况,马上就要发起攻击。甚至也没有看清是谁的军马,就要攻击。如果没有他在这里,恐怕事情就大了,肯定会弄得不可收拾。
他赶紧拍马而出,站到了街上,大声喝道:“且慢!孟获大王!是我啊,雷铜!”
孟获身形壮硕,一脸横肉,短须怒张。
他这才看清了是雷铜,是益州方面的军将,不由怒气匆匆的拍马上前,粗声粗气的喝道:“原来是雷铜将军,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闪开,待本王杀了那够屁的黎瑶族的王子,把我夫人救回来再说。”
“孟获大王,请息怒,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我们益州军方面的失职。这不,雷某率军把此黎瑶族的王子住地围起来了,正在与黎瑶族的王子交涉呢。勒令他把祝融夫人送出来。”
“屁话!这还交涉什么?你们益州军方面不方便出手灭了他们,那就让本王来,敢惹本王的夫人,那什么狗屁王子也就活到头了。赶紧的,让你的人让开,要不然,别怪本王不顾念情面!”孟获极不耐烦的道。
“大王冷静,区区一个小部族,我们益州方面也不会将其放在眼内,如果可以的话,雷某早已经灭了他们把祝融夫人救出来了。”雷铜统兵打仗,虽然有勇无谋,但是为人却也有几分圆滑,也懂得跟这些蛮族人讲不通道理。只有顺着他们的脾气,要不然就难以再交涉下去了。
他道:“可是大王你想想,现在祝融夫人还在那黎瑶族王子的手上。如果我们硬来,硬闯进去的话。那王子见机不妙,万一狗急跳墙,把祝融夫人如何了,那么,就算把黎瑶族的人全灭了,也无补于事啊,对不?”
“他敢?”孟获怒火万丈的吼道。
“额……敢不敢可不是雷某说了算,反正。雷某已经交涉过了,尽了人事,孟获大王如果你当真的要直接杀进去救人,那我也没办法,传我命令,让我们的人闪开。请大王随便吧!”
雷铜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答应了刘易为刘易先拦下孟获的事已经做到了,别的事,就与他无关了。说实在,他还真的不想参与其中的。现在,他怎么说也是益州军的大将,这个孟获。似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内的样子,他也难得再管了。
雷铜倒是说到做到,冲孟获拱拱手,策马退后,挥手让自己的人马闪过一旁。
孟获听了雷铜的话后,脸上神色不定,眼珠子乱转,一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强攻进去了。
万一黎瑶族王子来一个鱼死网破。先杀了祝融夫人,那么……
呀的一声。驿站的大门打了开来,刘易独自出门来。当然,透过打开的大门,可看到里面在火光之下,一队士兵在严阵以待。
“谁在这里大呼大叫扰人春梦?太没有公德心了。”刘易似是没有看到街上那些杀气腾腾的蛮族兵的样子,骂骂咧咧。
骂了后,才望向街中的南蛮大王孟获,打量了他一眼,才冲他道:“看来你就是南蛮大王了?嗯,你来得正好,那个祝融夫人便是你的女人吧?不错,你有眼光,祝融夫人有身材有样貌,世上少有的绝色尤物,本王子也看上了,把她抓了来,打算让她做本王子的女人。你有意见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的想法?没意见的话,祝融夫人本王子就笑纳了,哈哈!”
“你找死!你敢碰一下祝融,本王发誓,不仅仅是你这个劳什子王子死定了,你的整个黎瑶部族,也死定了!”孟获被气得吐血,这个黎瑶族王子,实在是太猖獗了。居然敢对他不敬?
“够了!狠话谁都会说,你们蛮族想灭我黎瑶族,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现在本王子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刘易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正题道:“怎么样?你是想来杀我的呢?还是想来解决问题的?”
“什么问题?”孟获一肚子气的道。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情况啊。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本来呢,我们两族之间,就是不太对头的,基本没有坐下来好好一谈的可能。不过,如今的天下大势所趋的问题,今时不同往日,本王子赶到益州成都来,是因为听说你们蛮族与益州方面结盟,我们黎瑶族也想参与其中。可是益州方面也太过傲慢了,看不想我这个小部族啊。刚好,你夫人也看不起我们小部族,主动招惹本王子,所以,不好意思,本王子把她给抓来了。”
刘易举手,冷眼望着孟获道:“别的,我不多说了,祝融夫人,本王子不会为难她,保证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本王子现在,看见到益州牧刘璋,跟他谈谈结盟的事。什么时候见到刘璋,我什么时候就放了祝融夫人。当然,如果你自信可以灭了我们,而又能毫发无损的救出祝融夫人,想要强行攻击本王子这住地的话,那就请便。反正,本王子现在处于劣势,不是你们南蛮大军之敌。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晚安,哈哈!”
刘易说完,不给机会孟获再说什么,直接退了进去,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
祝融夫人在手,就等于是主动权在手,根本就不需要跟孟获多说什么,只需要将自己把祝融夫人捉来的目的告诉孟获,刘易相信孟获就懂得如何做了。刘易有信心,孟获绝对不会攻击驿站,他赌不起。除非他真的不在乎祝融夫人,但不在乎的话,他也不会亲自率军赶到这里来了。
望着似一下子陷入了寂静的驿站,孟获脸色数变,好几次举起来的手。都无力的放了下去。
他还真的不敢,他害怕挥军杀进驿站之后,看到的只是祝融夫人的尸体。
“唉。这黎瑶族王子,看上去粗鄙不堪。但是却粗中有细,并且心狠得很呢。本将军没有与他打过什么的交道,但是却能感受得到。你们南蛮族似乎与黎瑶族有不少的恩怨吧?依本将军来看,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大王,你自己看着办吧,本将军也尽了人事了。再会!”雷铜见状,上前与孟获说了一声,赶紧开溜。
一会之间。他的人马便撤得干干净净。
雷铜在益州,可以说是一个比较中立的派系。不完全受现在的益州三军大都督的节制,但也说不上对刘璋有多忠诚,反正,利益使然。一个稳定了太长时间的独立地区,方方面面的关系,其实都是牵涉到利益的。刘备在益州弄出了这么多事儿,现在连带刘璋都被刘欺瞒软禁着,但是,却还没有触及到如雷铜等一些相当中立的军将及益州臣属的利益。所以,就算有些军将,已经隐隐的觉察到刘璋的处境不妙。但是他们也不会主动的去探究太多。也就只有如黄权等一众与刘璋的关系比较深,除了利益之外,还对刘易有一点的忠诚之心的人,才会想着法子,要把刘璋从刘备的手上救出来。
雷铜率军走了后,孟获还是没能下定得了决心是否要直接杀进去,但却命他的人,将驿站给围困了起来。
孟获知道,如今。唯有就是去找刘备,满足黎瑶族王子的要求。如此方有可能救出祝融夫人来。他对于受到黎瑶族王子要挟的事感到憋屈,可这个祝融夫人在人家的手上。他也无可奈何。
至于明天发兵攻击新汉军的事,也只能是押后了,管不了那么多。
当然,孟获的心里,的确是非常的愤怒的,自己与益州方面结盟,答应出兵助益州方面攻击新汉军。可是,在这将要出兵的时候,自己的女人居然在成都出了事。这个,是益州方面的问题,责任全在益州方面。
他怒气冲冲的去找刘备,要刘备给自己一个说法,要刘备把自己的女人救出来。
不等孟获前去找刘备。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刘备也急急的赶到了。
孟获是知道刘备的真正身份了的,不过,他并不太在意,因为这一世,刘备在这大汉当中,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的大人物,虽然的确是有一点名气,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个落泊的流浪诸侯,入不了孟获的法眼。
当然,刘备的确是百分善于迷惑人心,自有一种轻易让人信服的人格魅力。起码,他给孟获所描绘的蓝图,的确让孟获动心。所以,孟获才会同意与益州方面结盟,一起共抗新汉军。
实际上,这一切,其实都是刘备出面的,与刘璋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以刘璋那懦弱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敢与蛮族人联系谈结盟合作的问题。
“都督大人!本王与你们益州方面结盟,是怀着诚意的,如今,本王的女人,居然在成都城内出了事,你要给本王一个说法!”孟获毫不客气的给刘备脸色,气呼呼的道。
“大王莫要着急,谅那黎瑶族王子也不敢拿祝融夫人如何,不如,此事便交给我来处理,必然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夫人。明天出兵攻击新汉军的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大王应要以此为重啊。”刘备安慰孟获道:“女人如衣服,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我们的大计?”
什么女人如衣服?孟获一听便怒了,不讲情面的骂道:“放屁!姓刘的,本王是觉得你所说的有些道理,能为我南蛮部族带来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此本王才会来跟你结盟的。但是,你所说的那一切,跟我的祝融夫人比起来,那算个屁!我不管,我必须要看到我的女人安然无事,否则,本王不可能出兵!”
刘备居然还说什以女人如衣服的话,那岂不是自讨没趣?他以为,人人都如他一般,那么轻贱女人的么?这些为了收卖跟随他的人的心的话,对孟获不会有效果,反而会激怒了孟获。
“好吧,那黎瑶族王子,他想怎么样?要如何才肯把祝融夫人放回来?”刘备忍功了得,被孟获斥喝,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道。
“他说要见刘璋,要谈结盟的事。”孟获冲口说出来后,又怀疑的望着故作神秘打扮的刘备,怀疑的问:“该不会是你走漏了我们结盟的细节吧?要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黎瑶族的王子为何会突然赶到成都来?哼!明知道我蛮族与黎瑶族是死仇,你居然还接他到成都来?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早通知本王,让本王直接灭了他们?”
“呃,大王啊,其实……我把黎瑶族的人接来成都,还不是为了你们南蛮族?还不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大业?”刘备不得不解释,道:“你想,如果我们拒绝了黎瑶族的主动投靠,还真接灭了其族来访的王子。那岂不等于是直接把黎瑶族推向了新汉朝那边?把他们接来成都,而是想先安稳其部族上下的心。待我们明天出兵,打败了新汉军,把新汉军杀退回荆州之后,我们便可以合力灭了黎瑶族,从此,为你南蛮部族,打通杀向荆州南部的通道。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大业考虑啊。”
“哼!何用稳住他们?算了,不说这些没影的事,你赶紧的,让刘璋去见见他,把我夫人换出来再说,要不然,本王不会马上出兵。还有,万一我夫人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血洗你们的成都!”孟获根本就想听刘备说那些,发狠的道。
刘备心里叫苦,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刘璋现身呢?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处理好这事的话,成都是否被孟获血洗倒难说,但是,与蛮族的结盟,肯定告吹,没有蛮族的军马支援,以益州军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新汉军之敌啊。
这件事,刘备不处理好还真的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