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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佛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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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变异鬼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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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东头的咸水泉里出现白骨的事渐渐在大家口中平息,我家也是再次从风口浪尖上平静下来,虽然村里的乡亲见了我的家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亲热,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忌惮,家里人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都不放心上。

  我那时虽然才四岁多,个头却和一个七八岁的娃娃一样,思维更是和八九岁的娃娃一样,也能分辨清许多事情,对身边大人的那种眼神我也能体会到,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事,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的一些小伙伴对我有些冷淡。

  不过这些在经过两天后,他们又都围绕着我转了,因为那时我脚大手大有力气,我们小孩子玩得场合,我是每次都能带着他们玩出新花样,而且我的鬼点子多。

  还有值得一说得是,85年我们哪里的教育条件很落后,我们村里由于离别的村远,而且识文知字的也就郎中大爷,所以他在我们村又当了教书先生。

  在郎中家识字读书时,我们因为皮,每次都会被郎中拿着竹板打手,我往往是每次被揍两遍的,主要是我比较大胆会说话,还有就是我每次会站出来逞英雄,替我的小伙伴们揽错误。

  虽然这郎中大爷六十多岁,可身体就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样,打人也是一点不偷懒,尤其对我。

  对于郎中大爷的揍我态度,我家里人是举着双手赞成,可能是因为我五岁就要离开家,虽然他们不提起来,但心里是时刻记着的,他们也知道郎中给我单独教一些东西。

  然而让我不服气的是,每次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学完同样的东西,他都要还教我一些什么四书五经,什么古体字之类的,不过我每次都能记住,但故意赌气说没记住,然后就手心挨板子。

  也正因为是我的大胆和够义气,我的小伙伴们都服气我,所以他们家里人给他们说和我走远一点,都成了耳旁风。

  家里对我每天上完学就疯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山里的娃娃都是很匪的,家长都地里忙着营物庄稼,很少管孩子,甚至可以说我们当时就是散养的。

  我们是疯里疯气的玩到了八月份,这时山里的地里大多数人已经把庄稼拔了,打算往村里的大麦场运转,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这一帮孩子的天下了,今天偷吃那个明天偷吃这个,大家玩的是不亦乐乎。

  不过我家里好像慢慢变了,我的家人他们脸上少了平常的笑,每次看我都是带着一丝不舍之情。

  我那时不太懂那种感情,不过我却感觉到自己心里很压抑,那种压抑不是从家里来的,好像是从别处来的。

  因此我是一个月都玩的不尽兴,直到九月份的上旬,我遇到了一个死人,我才知道那种难受从何而来。

  我们这边七八九月份算是雨季,这个时候山里的气温也是突变,晚上气温也是慢慢变冷,许多人开始穿上了毛衣等。我母亲也是早早给我套上了毛衣,因此我是不管白天多热还是晚上多冷都穿着。

  那一天早上,外面很冷很冷,我父亲要去几十里远的亲戚家办点事,顺道说赶个集给我买点好吃的。

  等到了中午时分太阳很红很红,然而过了三点天气就阴沉了下来,是那种云层快要碰到村西头山顶的那种沉,我母亲和我爷爷看天气不对劲,忙去地里把沟道里一亩已经割了的荞麦,说是转移到别处。

  山里的秋季暴雨很大,由于地势高陡,下雨很容易有山洪暴发,所以他们把我安顿好就忙忙去了。

  我是没心没肺,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找我的小伙伴们玩去了,山里下雨前会有很多蜻蜓,我们是一人捉了好几只装在编制的草笼子里。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我家里人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吃了好几个馍馍。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很大的雷声,这雷声比我以往听到的都大,甚至把我吓了一跳。

  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且刮着大风,整个村庄都黑的看不到了,好像所有都在一个大黑染缸里,伸手不见五指。

  我算是胆子比较大的,可听着外面刮着的大风,又看到屋里黑漆漆的,那时山里还没有通电,我是根本没想起来点煤油灯。慢慢的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不受我控制,开始害怕起来。

  这一害怕起来,我在家是如坐针毡,想出去找我爷爷又不敢,最后我隐隐约约中听到村东头的打麦场上,很多人喊着风把麦摞刮倒了。

  我们山里把粮食运到打麦场,都会瓷瓷实实的摞起来,往往一个打麦场有很多粮食堆,这些摞起来的粮食堆不仅能防止雨水把所有粮食淋湿,还能抵御被大风刮倒。

  这下子谁家麦摞被刮倒,如果不抢救,那这家子的庄稼可就被雨水泡了,一年的收成就全废了。

  我突然听到我爷爷那大嗓门也在打麦场里喊着什么,这下我的害怕是全全消失。话说我在家觉得我的爷爷最好了,他不仅给我讲很多故事,还有就是我父母要揍我时,他都会帮我说话,因此我爷爷是我的精神领袖。

  在我们家里,我爷爷一直是充当了主心骨的作用,我母亲是更听我爷爷的话。当我听到我爷爷的声音时,我内心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喊了一声爷爷,身上连个塑料都没披就冒雨往打麦场跑去。

  我们这个村子也是依山而居,而且我们这个村子是路很多,我是顺着我家屋后的山前小路跑去,同时我也看到村中大路上一些人拿着手电筒和盖麦堆的油布和塑料往东头的打麦场跑去。

  此时村中地面上的雨水已经淹过了脚踝,在山里有这样大的雨,可见当时的降雨量有多大,有的人家院子里已经进水了,差不多家家都有人拿着铁锹改水道。

  而远处的山沟里已经是轰隆隆的山洪声,我知道前一年村里的黑娃放羊时就被山洪冲走了,所幸我们这个村子的整体地势不太陡,我是摸着黑快跑着。

  我估摸着离村东头的咸水泉不远了,因为咸水泉再向东二百多米,拐个弯就到了打麦场,我就可以见到我母亲和我爷爷了。

  在我距离咸水泉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好像快要跳出来了一般,而且是不受我控制的,突然我的头发炸了起来头皮发麻,整个身上鸡皮疙瘩齐满了,感觉一月前那种压抑难受的感觉这下达到了顶峰。

  这一难受我就停了下来,身上那种被雨水浇的冰冷感觉也没了。

  等我再次抬头,我被吓得蹭的一杖子(一下子)往后跳了两米,因为我看到我前方五米远的地方,有两个红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虽然胆子大,但平常见到蛇之类的还是怕的。我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我爷爷曾经说的,他说当饿极了的狼看到人时,眼睛会发红,是那种血红血红的,这时候你先不要怕,盯着它看同时赶紧想对策。

  他大爷的,我那时才四岁多,虽然长得也有一米二左右,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两个腿早已抖得不行了,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尿没尿裤子,毕竟天上还下着雨,尿了也不知道啊。而且就算尿了我也不敢说出来,原因在后面。

  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时,我感觉我要嚎出来了,可好像嗓子哑了,一声也出不来了。那一刻好像整个村子和世界都安静了,天地下只有我和对面那个不知道啥的玩意。

  我是一步也迈不动,我对面那好似狼的玩意,在喘息,是的没错,它在喘息。那一刻我的耳朵是无比的敏锐,一丝风吹草动我都能发觉。直到后来我每次遇到危险时,我的身体都会有反应,我师父说是我的后遗症,那个坑爹啊,还有啥劳什子后遗症。

  这时我也觉察到了我前面那东西,他的呼吸好像漏风,而且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六左右。虽然我爷爷说以前有两米高的狼王,但再打龙年队(人民公社)以后,身体很大的狼都被打的快灭绝了。

  我又想到了我爷爷说的毛野人,他说毛野人会吸血吃人肉。后来我那两个师傅说,毛野人也是一种尸体变异后的僵尸,不过他保留着三魄和二魂,会说几句话。

  我也是认可了我爷爷说的,不过他说不是很久就没毛野人了吗,那我这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天爷你救救我吧,我心里甚至再祈祷,奈何嘴里还是说不出来话,不然早喊出来了。

  我又想起我爷爷说毛野人怕火,我这下雨天的那里去弄火,我一个半大娃娃还不够人塞牙缝呢。

  时间仿佛好慢好慢,那个玩意瞪着我,而我看着那玩意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乱想,人急了会乱想,我这时正是如此。

  等等,我爷爷四十年前碰到过,我不会这么点背吧,此时我的脊背已经发凉。我虽然人小,但我的意识有时候确实比一些比我大七八岁的孩子都强,用我那两个师父的话来说,我的意识觉醒是天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我曾经在村子里听到村民们说我爷爷各种光辉事迹,其中就有遇到毛野人,尽管我问过很多次,他都不给我说。

  我连自己都没想到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不过我还不敢确定,而且对面那东西也不会让我确定的。

  我思路还没回复过来,我就看到它向我走来,然后快速的朝我飞来,我甚至感觉到那玩意胳膊上有两把冰冷的剪刀向我剪来,我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冰冷的气息,比我在生下来时感受到的那种冷还冷,反正就一个字,真特麽的冷。

  我的脑海里全是我爷爷和毛野人,一想到毛野人,我竟然破天荒的能说话了,然而等我说出来,只有“妈呀”一声。

  那玩意已经到我面前了,我都能感觉到那嘴巴已经到了我脖子上。这时我脑海里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声音对着那玩意冲去,一切都发生在电火之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那玩意浑身颤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身体开始又不受我控制了,出于每个人都会防范的动作,我下意识的抬起来左手,而那毛野人般的玩意也是反应过来。

  一下子我的左胳膊好像快断了,身体也是快速的北飞出去,落在了一水坑里,在我昏迷之前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当我和那毛野人般的玩意接触到一起时,我的左手很烫很烫,好像有一股火喷出去了,接着我昏了过去,脑子里唯一想到的是这下死定了,尸身全无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意识中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飘过来飘过去的,突然我听到了两个嚎叫的声音,一个说我的儿子哪去了,一个说我的孙子哪去了,周围还夹杂着各种糟乱的说话声,甚至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

  在泉里在泉里,娃娃在泉里,我听到了有人大声喊着,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捞了起来,然后被抱到了怀里。

  这下我从心里才感到了踏实和安稳,慢慢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是后半夜,外面雨早就停了,屋子里我听到了两个声音吵来吵去,一个说是我的徒弟,另一个说是我的徒弟,声音是由高到低,再由低到高,谁也不让谁。

  接着我听到了一个老人说,这大顺怎么还不回来,把人急死了。又有一个女的说,娃他爸说应该晚上八点多能回来的,可路上下雨可能被耽误了。

  这下我知道了,另外两个说话的是我爷爷和我妈。然后我就说了一句话,我爸爸拿好吃的回来了吗?

  我这一说,屋子里那吵着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俺徒弟醒了,阁(我)徒弟醒了,然后那两个吵着的人各自喊了一声,都爬到炕上看我,我是看到两个脸盆大的面孔朝我扑来,忙忙拿手把自己护住。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很多人的笑声,我从这些笑声里都听到熟悉的声,他们都是我们村的人,担心我家来看看,他们和我父母一样朴实善良。

  等我感觉那两个面孔离我远了,我才把手拿开,引入眼帘的是两个奇怪的面孔,一个是个和尚,不过这个和尚脸是稍微红一点的,另外一个有头发,我也在村子里见过道士,知道他是一个道士,不过他的长胡子却是黄颜色的,这一下子显得不伦不类。

  我这时想到,他们不会真是我师父吧,那岂不是说我的英名要毁了,我以后在二妞面前咋抬头见她啊,顺便说一下,二妞是我们村最可爱的姑娘。

  然而他们是我师父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谁也改变不了。还有一点我不得不说,当时我到底尿没尿,我不敢说,因为我们村里往泉里尿尿的都会被打个半死,我也很担心呢。

  我的两个师父见我还一脸后怕,就说了我当时昏迷后的事,不过他们两个一人一句,把我都弄晕了,我决定还是自己说一下。

  那玩意正是我爷爷四十年前遇到的东西,它是在变异的情况下成了一种变异僵尸,而且身上还伴身着一个急速鬼,那种鬼的速度在夜晚是非常快的,我师父说如果再过几十年,这个尸体可能会成为旱魃,为什么我一直感觉压抑,就是那尸鬼类的东西要暗算我,在我身上有一股怨气,具体我师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他们一致认为是有什么人在其中插手,因为他们在调查案件时,感觉有人在阻止他们。

  还有为什么那僵尸鬼很巧合的找到我,是因为我爷爷曾经撞掉了它身上一魄,对它有很大的创伤,它就记仇了。

  再说我当时落入泉中,是因为那龙骨之前在泉水中浸泡了几年,能一定程度上辟邪物,而且我左手天生带有很纯的阳气,在当时我脑海里的龙魂是间接地帮了我一把。

  我爷爷他们当时的确在打麦场,他们在我落入泉中的那一刻,听到了一声震天的嚎叫,那声音带着无比的不甘,甚至让他们心神不宁,他们也从没听过是哪一种动物嚎叫,像驴又像牛,但又带有狗叫的调子和说不出来的那种感受,他们恢复过来又帮忙弄麦子。

  期间我爷爷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跑向了我家,结果很快在村中乱喊,又往打麦场跑,许多人说那次我爷爷的速度快的看不见,当时雨也停了。

  在山前的小路上他们远远看到咸水泉那边有人打架,本打算过去拉架,结果郎中冲出来没让大家过去,上次来我家的哪位萧和尚也劝大家,顺便说我好着呢,不要去咸水泉那边,不然就叫政府抓去大牢里,这下大家才安静。

  我爷爷也是听了郎中的话,不在冲动。村里的人都以为是警察抓毒贩,结果慢慢咸水泉那边传出了惨烈的嚎叫声,好像野兽的声音,他们才想起那一声嚎叫,又都认为是什么危险的野物。

  咸水泉那边隐隐约约传出来三个身影,村民们早已把手电都关了,他们最后听到了一声,你这畜生敢伤我徒弟,忽然天空落下一道很粗的雷,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然后他们看到那边起了一团火,旁边还有和尚念经的声音,这边萧大师也是唱了一句法号。

  过了一会,人们赶过去只看到了两个人,然后在泉里找到了我。

  接着大家就看到那两个人,争相说着是自己把敌人赶跑了,大家就感到奇怪。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也会这样,我才知道他们是转移群众的注意力,只是演技很差。

  为什么我被他们救了呢,我道士师父说的是他算出来的,我和尚师傅说他算出来的,而那萧大师说他先赶到场的,我就再懒得管谁救我的,只是觉得活着真好,真他大爷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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