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强大的心灵
晨光微怔。
她抵达军营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他到底有**好好处理昆安的事?
这么想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奔来虽是一路风餐露宿沈润这人却总有本事把一身白衣穿得纤尘不染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有独特的洗衣技巧他只是会去订做新的晨光越来越觉得他太费钱了。
沈润第一眼就看见了完好无损的晨光她一如既往的懒洋洋乍见他也不见有多欢喜。不过对她这种毫不惊喜的反应他已经习惯了对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他他此时的心情十分雀跃也就大度地原谅了她的冷淡。第二眼时他看到了站在晨光身旁站得理直气壮的司浅眸色阴沉下来心里想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张弘带领众将兵上前给沈润请了安。
张弘不是龙熙人在他看来沈润是个靠抱自家陛下大腿生存的**之君因而眼神有些轻蔑不过因为是自家陛下的男人礼仪上还是要尊敬的。
但有些将领却是龙熙出身尽管龙熙国**了在他们的心里对昔日的龙熙帝还是很尊敬的他们的举止要比非龙熙出身的将兵恭敬得多。
沈润知道他们的心里想法他已经不在意这些虚的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作为女帝的男人他现在的心灵已经变得十分强大。
他以一个轻盈优雅的姿势下了马径直走向晨光。本来按常理他应该站在晨光面前说话却没想到在距离晨光一步远时他突然极自然地走了个弯儿挤到了站在晨光身旁的司浅旁边。
司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要是一般人这么干他早就动手了然而对方是沈润他又不能打他一顿下意识往旁边让开沈润就成功占领了本来属于司浅的位置。
司浅不善于这种手段让开了位置才想明白沈润这么做的目的脸刷地黑了。
旁边的司十让开一个位置避免被才想明白的司浅大人身上释放的冷气误伤司浅大人的榆木脑袋就是不如嫦曦大人灵光。
沈润已经解下身上雪白绣着兰花的纱织外衣披在晨光身上柔声说:
“起风了怎么也不多穿件衣裳?”
司十转过脑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在怪她们服侍不周么?
晨光望见了沈润在挤走司浅时眼里闪过的得意她看透了他的心思只觉得好笑往他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见付礼随行便问:
“付礼呢?”
“我留他在昆安收尾。”沈润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该处理的我都处理了只是留他善后你放心。”
他的确不想让晨光和司浅单独相处太久所以夜以继日地处理了昆安的罪案几乎**合眼事情一结束他就快马赶来了可是他绝对**因为他的那点私心态度草率至少他认为他处理得很完美。
晨光知道他的能力他输过但那是因为他轻敌且龙熙国的确没几个能用的武将这并不代表他治国有问题相反他治国比她拿手毕竟他是学着治国之策长大的他是龙熙国的皇子里面国论学得***一个。
她站起身往营帐走去。
张弘因为刚刚父亲的训斥总算记起了朝中礼仪忙带着将兵高声道:“恭送陛下!”
沈润跟着晨光往营帐走让他不悦的是司浅一点眼力见儿都**居然跟着他们。他心中恼火却**在脸上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
“司浅大人若有要务就去忙吧。”
司浅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回答:“我**要务。”
沈润脸色一沉停了脚步负着一只手以一种讲谈公事的口吻沉声训斥:“你身为监军不去督查将帅协理军务却在这里游手好闲莫不是你以为你是陛下的心腹就可以渎职不受惩?”
“无论是张老将军还是张将军都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良将我身为监军职责只是监察协助不需要我监察协助的时候强行干涉只会引起军中混乱容王殿下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司浅冷着脸道。
二人距离三步远一个清雅胜雪一个幽深如夜对视时互不相让如电光火石击撞擦出了阵阵火星。
“容王殿下。”就在这时火舞的声音悦耳地响起似提醒。
沈润微怔望向她时目光自然落到了晨光脸上他见晨光正平着脸注视他眼含凉意还有些不耐烦不由得心头一跳。
是了有些事可不能当着她的面做她现在可是有将人打入冷宫的特权的虽然她没用过但是她有这种权力。
她是女人也是帝王她不会因为是帝王就放弃女人的身份但是同时女人的身份也不会让她放弃帝王的特权。
他微微一笑撇开司浅走过去极自然地搂住晨光的腰肢不再看司浅一眼温声对她说:“走我给你讲讲昆安的事。”
晨光没说什么转身二人回了晨光的营帐。
司浅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最后停在了帐外安静地守卫着。
才一会儿的工夫天就已经完全黑了营帐内点燃了灯火晨光在椅子上坐下沈润将昆安的案情总结出了一篇长奏章找出来递给晨光自己坐在一旁倒了半杯晨光专用的山泉水喝。
晨光将奏章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看。
山匪已经剿了和官方勾结的枭首示众反抗的尽数斩杀只剩下那些因为生活困难落草为寇的山匪。
同样是刀口上舔血从军既可以挣一口军粮还能够光宗耀祖朝廷肯收他们自是愿意的这些人已经收编入江岭督军所接受简单的新兵训练一个月后便会前往战场。
至于地方的土皇帝们沈润也**手软除了只是稍微涉案的被判处了流放或充军其他的不管是**还是同流合污的从犯都被处以了极刑并列出十大罪昭告天下。
“我已将罪证命人送往箬安康南伯及其家眷抄家流放子孙三代不得入仕至于舅、秦显那边我也已经修书秦朔秦家人会陆续辞官归乡。”他不愿让她因为秦家辞官惹人非议因而特地嘱咐要秦家陆续辞官。
康南伯府和秦府这件案子并非是单纯的清理朝堂这么简单这一次明着是她因为他的缘故保全了他舅母娘家人的性命即使被流放也不是前往苦寒之地这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实际上她是借着康南伯府的案子削去秦家的势力她真正的目的是秦家。再往深处她针对的是他因为秦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于她来说等同外戚她这样的人是不会眼看着外戚的势力壮大的她将权利的幼苗掐灭在了萌芽之时。
这些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去细想。
她肯把秦朔留在朝中这已经算是为他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