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以牙还牙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感叹一番:“你也运气也太差了。”
“还没完,那个叫秦海的家伙我才知道他有个别名叫做医生,因为他最喜欢用手术刀割人肉来威胁人,和他的利率比起来,信用卡简直就是儿戏。几天之后,他给我了一次惨痛的教训,我的肾被取走一个,本来只有五十万块的债务也变成了二百万,他说我可以每月还十万。“
陈柏翰拉开上衣,肚子上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
“所以你就诈死?”
“我还能怎么办。”陈柏翰无奈的看着魏瑜蔓等人。
赵彩洁倚靠在桌子上:“不然你试试短线?那可是你拿手的活。”
陈柏翰挥了挥手,挼搓着那干瘪无比的脸,显得格外的无奈和可怜:“我已经失去手感很久了,你们知道吗?我现在这双手就好像是别人的。”陈柏翰抬起了伤痕累累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我连牌都洗不好,跟别说那些顺手牵羊的技术活。”
看着这番场景的魏瑜蔓和赵彩洁对视了一眼,三人决定先把陈柏翰接回家中再做商议,在他们这个行当里,最重要的就是要彼此照顾。
赵彩洁拿出了干净的换洗衣物,示意陈柏翰先去梳洗一番,毕竟他身上的酸臭味已经弥漫至了整个房间。
“所以我们要收留他?”赵彩洁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她现在急需要压压惊。
魏瑜蔓坐在沙发上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之前我失手过一次,差点就被警察逮住了,是柏翰临时调换了箱子,我才限免遇难,而且他现在在外面五分钟都撑不下去,更别说外面还有个疯子在找他麻烦。”
周汤航眉眼一送:“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他无限期的住下去。”
“我们可以给他点钱,让他出国休息一段时间。”
“他曾经说过想去西班牙。”
听着周汤航和赵彩洁的对话,魏瑜蔓不禁扶了扶额头:“是可以这样,或者可以一石二鸟。”
魏瑜蔓的话音刚落,陈柏翰便裹着浴袍缓慢的走了出来,死气沉沉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他走进窗户边瞭望着夜景,语气里全是羡慕:“这风景很不错。”
“是啊,还挺不容易的。”周汤航看了眼窗外也不由感叹道。
陈柏翰的脸上流露出如同破晓版鲜明的颜色,不过转瞬即逝:“要是容易就不值得我们去做了,容易会让人懒惰,懒惰就会出马虎,马虎就会出麻烦,相信我。”
陈柏翰的话让魏瑜蔓迟疑了一下,她抬眸站起身来:“听着,柏翰,我们有个计划,想要说给你听听。”她双目凝视着陈柏翰;“那个叫做秦海的小子,我们为什么不给他设一局。”
“你们认真的?”陈柏翰诧异的长大了嘴:“你们有听我说嘛?他可是心狠手辣,而且也不是那种想要赚快钱的黑心商人,他做生意的规则和我们完全不同,他这样的人你们惹不起的。”
“可是你也说了,干这一行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
“是啊,柏翰,你现在有了麻烦,我们想要帮你而已。”魏瑜蔓喝光了杯中的红酒,表情认真且严肃:“不论最后到手多少,我们都算你一份,说不定你可以重新开始。”
陈柏翰被三人的轮番说服有些动了心:“所以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给我们秦海所有的资料,说吧,你知道些什么?”魏瑜蔓直勾勾的盯着他,希望能获得一些线索。
而陈柏翰则停顿了一会,眼神也有些虚渺起来“其实我对这哥们了解的真不多。”
墙上的时钟已经快要指向凌晨,魏瑜蔓也不知道自己手上这是第几杯红酒,一旁的赵彩洁已经开始有些打起瞌睡,陈柏翰则把弄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
“拜托,加油啊!柏翰,你肯定记得什么。”周汤航再也没能忍住,不由的出了声。
陈柏翰放下手中的杯子,挼搓着头发:“他是个北方人。”
“你已经说过了。”
“他有只养了很多年的狗,对它如对自己命根一样。”
“你也说过了。“
魏瑜蔓嘴角微微上翘,如同在沉思一般:“他平时都在哪里工作?”
陈柏翰却摇了摇头:“他没说过。”
原本闭着眼的赵彩洁也睁开了眼睛:“那你是在哪里遇到的他?”
陈柏翰低下头回想了一下:“一家倾力健身房,他每天都去锻炼。”
“他肯定有家办公室或者其他什么的。”周汤航的语气不免开始不耐烦起来,现在有目标却没有线索,这单活根本做不起来,跟别提怎么报仇了。
“我对他一无所知,我们就是有过高利贷的往来。”
魏瑜蔓突然抬起头:“但如果你看到这个秦海,你一定能认出他对吧?”
“那当然。”
魏瑜蔓的话让周汤航也瞬间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陈柏翰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
魏瑜蔓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她拍了拍陈柏翰的肩膀,火速开着车来到了那家倾力健身的门外。
坐在后排的陈柏翰穿着一件连帽衫,头戴鸭舌帽,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手指,魏瑜蔓依稀能够听见那牙齿打颤的声音。
陈柏翰显得格外的紧张:“说不定,说不定他今天不会来。”
魏瑜蔓和周汤航却坐在前排淡定自如:“你说的秦海每天早上都来锻炼一小时。”
“我说他比较常来,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每天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