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作多情
那天晚上我交班了回去，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奥迪a6，车门开着，陈雪就站在旁边，情绪有点激动，似乎是在和人吵架。
我并不打算理会，她的事情和我无关，顶多也就是晚上的时候意淫一下而已。
我准备当做没看到直接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车里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抓住陈雪的肩膀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陈雪的脸本来很清纯，但被这一巴掌打过去，立马成了大花脸，她低头嘤嘤嘤的哭泣。
我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车里出来的是孙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正在发火，对陈梦一点都不客气。
我看在眼里，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去管，可看着孙涛对陈梦毫不留情的打脸，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虽然陈雪几次羞辱我，但在我灰暗的青春期里，她始终是我幻想的人啊，想到这些，我鬼使神差的又向两个人靠了过去。
没有几秒钟，孙涛的火气又上来了，推推搡搡了陈雪好几下，然后又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隔了七八米远我都听到声音了。
不由得，我心里一股怒火上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一股脑就冲了过去，将孙涛给撞开了。
“孙涛，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尽管我有些心虚，但还是努力瞪着孙涛。
我以为我会像电视剧里英雄救美一样，但结果很不幸，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条狗。
孙涛被我撞开，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的脸上就是一片狰狞。
“陈坚，你他妈敢撞我？狗东西，我管教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插手？老子今天弄死你！”
孙涛冲上来，我下意识的就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但那没用，孙涛的拳头砸在我的胸口，我的手立马就缩了回去，接着他就像擂台上的拳击手一样，一拳头从下往上打过来，我感觉脑子一震，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孙涛不停的对我拳打脚踢，我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这么被他暴打了一顿。
“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陈梦是我的女人，老子都玩烂了，轮得到你来说？”
孙涛的声音一片火气，我蜷缩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陈梦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甚至在她的眼里，我都只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厌恶，即便我是为了她冲上来的。
这一刻，我委屈的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下掉。
孙涛一看，马上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半笑不笑的说：“还他妈和以前一样啊，就知道哭，我最烦的就是男人动不动就哭，你现在有本事就哭，哭一声老子给你一巴掌，掉一滴眼泪老子给你两巴掌，给我哭啊，哭啊！”
孙涛的手在我脸上接连打了几个巴掌，我疼的火辣辣的，但却一声不敢坑，一滴眼泪都不敢掉。
或许是打的手酸了，也或许是觉着没意思，几分钟之后，孙涛这才松开了我，将我踹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开着他的奥迪离开了。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都疼。
但这不算什么，更让我压抑的，却是陈梦看我的眼神。
我是为了她冲上来的，但此时此刻她看着我，却如同看着一堆垃圾一样，甚至连垃圾都不如。
眼里只有嫌弃和厌恶，她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往后倾斜，一副生怕被我弄脏了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吼道：“陈梦，我就这让你不喜欢吗？”
陈梦冷笑，说：“不喜欢？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就是觉得你脏，觉得你恶心的很。高中的时候你对我是什么龌龊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像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呢，你除了会哭，除了会挨打，还有什么一丁点的本事？”
“你这辈子都注定了不可能有任何女人看得上你，除非是瞎了眼，不对，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有谁看得上你！”
陈梦的话让我心里无比的难受，在她眼里，我竟然就只是这样的人？
我无法忍受，嘶吼道：“可我也是为了你才上来挨打的！”
陈梦一声嗤笑，无比厌恶的看着我，说：“我有说过让你上来帮我吗？说到底，你也只是自作多情而已。陈坚，认清现实吧，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资格和我在一起，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任何女人，甚至连男欢女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说实话我很同情你，但那有什么用呢，和孙涛比，你一无是处，和其他任何人比，你也一无是处，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这么窝囊了。”
陈梦的话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我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一样，仅存的那点自尊心都被打击的一点不剩。
“是不是觉得很委屈，那你来打我啊，像孙涛一样打我的耳光啊，你敢吗？”陈梦嗤笑的更大声了，抱着双手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她，第一次感觉，她这张脸这么欠打。
但当我的手举起来快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又停下了。
是，我不敢打，打了也没有用，就算我现在打了她，等哪天孙涛要打我，我同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陈梦一声接着一声的冷笑，然后转身走了。
我站在路边，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所有人的话都像是一把有一把的刀一样扎在我的身上，但我也只能避开他们的目光，找个缝隙低着头窝囊的离开。
是，我一无所有，又能拿什么去和这些人斗呢？
回去之后，我哭了，看着镜子里鼻青脸肿的自己，想起陈梦的话，越想越觉得憋屈。
凭什么，孙涛那种花花公子都能有女人，我却没有？就因为我穷，就因为我长得不好看？
她说我一辈子都不知道男欢女爱的滋味，说眼瞎也不会有女人看上我，我就偏不信，老子还不知道和女人上床是什么滋味吗？
一瞬间，我的心里冒出了一种邪恶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沉迷，让我疯狂，让我有一种能够报复陈梦的错觉。
但我没钱，我只是个穷逼，甚至连工作都只是临时的。
我又能拿什么区报复她？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那股气又泄了。
陈梦说得对，我就是一无是处，就是什么用都没有，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呢？
我甚至连找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浑浑噩噩的洗了个澡，蒙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没有再看到夜总会里陈梦出现了，但我也没理由去管，我鼻青脸肿的去上班，被队长训了一顿，其他人都看我笑话。
我什么都没说，只想灰溜溜的赶紧离开，避开他们的目光。
但我越想走，他们却越是不让我走。
负责看后门的张条子拉住我，说：“陈坚，我看到昨天晚上你被人打了，还和一个女人吵架了。”
他说的很嘲讽，我却不敢抬头，就说他看错了，然后就要走。
其他人却拦住我，让张条子说清楚。
张条子就打开手机，说他拍了照的，然后拿出来给他们看，我瞄了一眼，正是昨天晚上我被孙涛打的照片，很清晰，都能看到我的脸，还有我被陈梦骂的事情。
这一瞬间，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伸手就要去抢手机，却被张条子拿走了，其他人立马起哄，说陈坚你可以啊，没想到你看着狗模狗样的，心里竟然还想上女人，这理想不小啊。
我不想理他们，只是恳求张条子把照片删了，张条子根本不理我，反而带着其他人一起笑话，说我屁用没有，被人那么骂都不知道还嘴，连女人都不敢上。
我心里越听越气，一把推开张条子，说：“你知道老子不敢吗？老子今天就上给你看。”
张条子笑的更大声了，说：“好啊陈坚，那你今天就去，干完了拍张照回来，要是能做到我明天请你吃一顿认你做大哥，你要是不敢，明天回来学三声狗叫。你要是个男人就去，要不是个男人现在就学狗叫。”
其他人立马跟着起哄，我握着拳头，心里一股气上来，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梗着脖子说：“老子今天就上给你们看。”
然后，我揣着两千块钱去了最近的一家洗脚城。
站在门口我犹豫了好几分钟，说实话我有些不想进去了，我听说里面消费很高，我的钱根本消费不起。
但是想到他们的话，尤其是陈梦那张脸，我又鼓着一口气进去了。
我也没有经验，洗脚城带班的问我要什么样的，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陈梦那张脸，就说我要长得清纯一点的，最好是个娃娃脸。
领班的一听说行，正好就有一个，而且长得贼漂亮，就是价钱有点贵。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就拍了两千块在桌上，说再贵老子也玩得起。
说完领班就笑着走了，那一刻我心里有些后悔，几千块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月的工资了，为了装个逼甩出去，挺心疼的。
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希望来的女人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漂亮，最好还得像陈梦一点。
过了十分钟，门敲响了，我知道是人来了，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有种要后悔的冲动。
但想到陈梦和张条子他们的话，我又把这个冲动压下去了，然后开门，一个女人立马闪身进来了。
只是当我抬头和她相互一看，立马呆住了。
进来的女人，长着一张清纯的娃娃脸，身材好，很诱惑，可问题是我认识她啊，她就是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