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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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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卖点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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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季礼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和皮琵夏一抬头,就看到到访的俩人正是吴老三和季礼,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外面闪了进来。

  吴老三一脸戾气,反手提着宝刀,拳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旁边的季礼脑袋就跟猪头一样难看,丝绦都被扯断了,正当中的胸口上还印着几个鞋印子。

  裤子也撕开了,敞胸露怀那脖子上全都是血印。

  好家伙俩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季礼这小子是被人开了染坊,鼻青脸肿的模样衬着那吊儿郎当的身行真叫一个难看。

  这是被谁给打了?

  “快进来,我的天爷,这是偷谁家白菜了,给打成这德行,快点进来我给敷药。”

  皮琵夏忙不迭把俩人招呼进来,拢到问诊的桌子上就给是勘验起了季礼的伤口。

  “老三,怎么回事?”

  白长生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吴老三吐了一口浓痰,叫骂不休:

  “奶奶个攥的,老子要不是着急把这小子扛来拿药救命,非得把那孙子给活活打死!”

  气不打一出来,吴老三一边骂街,一边说出了季礼为何挨打:

  早前他和季礼没事干,想起还有点肉苁蓉没消化,这就商量去八大胡同溜达一圈。

  八大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半夜开张的销金窟啊!

  可没听说过有大白天就开门问客的,那话怎么讲来着?耕田的牛也得松松鞍才能干活呀。

  但这俩人真是无事生非之辈,一想起这档子事来,还顾得了其他?

  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口肉苁蓉,嗷嗷待哺就直接去了,温柔乡被烧了还没开张,就随便摘了另外一家窑子。

  推门进去,嬷嬷都还没起来,一瞧是这俩丧门星,但也不敢不招呼,只能强挣扎着把姑娘们都叫了起来。

  现在俩人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一个京直隶衙门的无冕老爷,一个北京才情十绝的当头祸害,谁敢忤逆。

  谁知道俩人正是快活的时候,这家青楼还有留宿的客人没起床,听外面吵吵嚷嚷就不高兴了。

  吴老三去了茅厕,只剩下季礼和那几个人吵架,一语不合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动起手来。

  季礼区区一个“文人”哪斗得过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等吴老三再上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小子被人打地气若游丝!

  这还能忍?

  三爷护短人尽皆知,登时怒从心起,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歹,本想着骨断筋折教他们知道厉害,可再看季礼都快断气了,只能作罢。

  这才急火火带着季礼来到药铺找皮琵夏救命。

  说到这,白长生摇头叹息: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饶,你俩要不是那般吵闹哪里至于如此?”

  白长生说的是实话,可吴老三听不得这些,碎碎道:

  “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三爷我的人,即便有错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哪容得别人来插手!?”

  这话一说出来,白长生脑袋嗡地一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

  养心殿上,乾隆爷正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台下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有须臾间的冷风透窗而入,摇曳出了点点愁绪。

  乾隆爷的手上,正把玩着一根稻草,那稻草已然枯萎,却绽放出了些许的煞气,教人心神不宁。

  ···

  白长生心神不宁,晃晃悠悠一个人回了棺材铺,吴老三和皮琵夏忙着在那照看季礼,没有注意到白长生的表情。

  等白长生晃悠着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只看是落日余晖争渡雁,残云苍岭风正好。

  日光拉扯成了一条斑斓五彩的绫罗,铺洒在每家每户的房檐之上,飘零出的白烟,嗅到了几分人间烟火。

  “好时节,虽近寒冬,未见萧疏。”

  白长生轻声说着,看到路边有个孩子,正是早上时候被家大人追赶的幼童。

  走上去看到孩子正在哭,白长生深受抚弄了一下孩子的头发,为他擦干了眼泪。

  “你哭什么?”

  “我找不到家了,爹娘不要我了。”

  这家人还真狠心,就把孩子这么放任不管,一时之气怎能如此狠心,白长生摇头无语,左右看了看想是回忆这孩子的父母双亲是何模样。

  不禁想起了自己,白长生悲从中来半晌无言。

  找了好半天才把孩子送了回去,孩子的父母正在门口着急寻找,看到孩子来了就差没哭了。

  可能也是后悔了,但找不到孩子在哪,谢了白长生,这家人客气想要留他过伙,白长生摆摆手没停就走了。

  回到了棺材铺里,吕不辰也回来了,看来是去季府门上学艺了,一天成果丰硕,正在沾沾自喜。

  之前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经历了这么久的笔法磨练,吕不辰的手艺也已经炉火纯青了。

  日后想要靠这门营生过活肯定是没问题,但他还是选择留在棺材铺,也是因为和白长生等人的矫情,让他宁愿忍受这等“剥削”。

  “老白,看看我这凤凰朝阳图!”

  季礼手展着一副画,很是得意地跟白长生炫耀着,只看那画卷之上独凤啸天,绝尘而去不恋人世。

  白长生点点头没说话,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一半又把头回过来:

  “以后棺材铺就交由你照料了,这营生赚不得什么大钱,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兑出去吧。”

  吕不辰惊地一跳:“老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朝廷封赏还没下来呢就想着退休了?”

  白长生苦笑道:“封赏?怕是等封赏下来那天,还真就要退休了。”

  吕不辰不解其意,白长生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到了自己的房间,白长生盘膝坐下,遁入混沌之中,将自己的命相挂于混沌树上推演因果。

  只看一幅幅光图轮换,朦胧不清却见树叶抖动飘零,苍山洱海尽显眼前,大雪弓刀射天狼。

  看着看着,一滴泪顺着白长生的面庞滑落,顺手一挥,场景崩碎。

  白长生脱离混沌,安眠侧卧。

  等转过天一起来,白长生坐在床上发呆了片刻功夫,这就把吕不辰叫了过来。

  吕不辰懒扫倦容,打着哈欠来到了白长生的屋子里,只看到床上四四方方摆着一个锦盒。

  拿绸缎包着,盒子一打开里面还有一把小锁头,就这一眼便让人知道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这啥玩意,你还准备嫁妆了?”

  吕不辰打趣道,白长生瞪了他一眼,没搭茬,继续把那小锁头打开,只看精光闪耀,刺痛人眼!

  好家伙,一整盒的宝贝,里面扳指扇坠,珍馐宝玩!

  怎么还有一双缎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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