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感
“非常对不起。”
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难以置信的是，这句话并不是食我真说的，而是出自面前的女孩。
“你会中文？”食我真表示很惊讶。
“小时候在中国呆过两年，而且学校里也开有中文课，所以会那么一点点。”
“没有，没有，我感觉你说得比我好多了。”食我真蛮难为情地挠了挠头。
“还没请教？”清水低着头问。
“哦，我叫食我真，从中国南方来的。”
“清水玲子，来自RiBen京都。”
说完，女孩又是深深地一低头，搞得食我真不知所措，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适。
不过对方来自RiBen，一身清爽的黑色水手服，加上那一头姬发，想必是出身于京都的某个贵族。
“下一位。”
“学号20157093。”
“清水优姬源朝臣玲子。”
审核组那边有人喊了三声，还喊了一个长得能绕地球三圈的名字，不过食我真再傻也知道，喊的就是清水玲子。
惊艳四座，她还真是从RiBen京都来的贵族小姐，只是食我真很佩服，起这么长的名字喊你吃饭不累吗。
“失陪一下。”
清水玲子托着裙摆，起身离开了。
而食我真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人家的身高上，踩着中跟鞋也有1米75，标准的模特身材，脖子以下全是腿，少见少见。
她大概上去了5分钟，算是最久的一个，被问了很多咄咄逼人的问题，比如难以把控的第八感和失控的能力。
第八感是建立在成熟的第七感上，经过各种磨砺而开发出来的第二种能力，是变种人实力的象征，也是划分等级的重要分水岭。
如此看来，这个清水玲子是同时拥有两种能力的，只是第八感还把控得不好，但第七感绝对开发到了极限。
过了半晌，清水玲子眼泪汪汪地下来了，应该是被问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所以眼睛才会红了一圈。
“你还好吗？”食我真关心到。
“我没事。”她抿嘴笑了笑。
“别放在心上，待会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
“嗯，好。”清水玲子开心得直点头。
“快到我了，我先上去了。”
“嗯，我在这儿等你。”
食我真跟她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快步地走向主席台，因为很快审核的老师就点了他的名。
“下一位。”
“学号20157094。”
“食我真。”
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左手垂在一边，右手则有意无意地搭在桌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显得很有脾气。
“食我真是吗？”为首的老师问。
“是。”
“我们看了你的档案和资料，还有你今天的测试成绩，现在想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尽量。”食我真觉得这问题很傻。
“你自己填的能力是第七感蒙叟，那么你了解这种能力吗？”
“客观地说，既了解，又不了解。”
“这种能力非常罕见，出现在变种人身上的概率不到十万分之一，但尽管如此，我们对这种能力还是有一定研究的。”
“所以？”食我真拧嘴一笑。
“我想你弄错了自己的能力，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那并不是蒙叟，或许应该这样说，它甚至都不是第七感，而是第八感。”
“第八感？”
“我们可以现场做个小实验，以此来证明那并不是你所说的蒙叟，现在请你判断一下这支笔的长度，几厘米？”
“17.89。”食我真有些忍俊不禁，因为这大概跟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一样长。
“那么重量呢？”
“9.7克左右。”食我真想都没想。
“地上有多少块瓷砖？”
“144又1/3块。”
“走廊外边有几个人？”
“35个。”
“好了，你赢了，现在你来描述一下我，你的眼睛都看到了些什么？”审核老师向食我真展开双臂，做了个迎纳的动作。
“你身高183，体重87，今年47岁，有64981根头发，27颗牙齿，如果那颗假牙也算的话，而且你有肩周炎，动过阑尾炎手术，全身上下有7处枪伤，还断过9根肋骨。”
“还有呢？”他继续追问到。
“你叫富兰克林，美国德克萨斯州人，二婚，有三个女儿，其中一个是跟你前妻生的，现在在耶鲁大学学建筑，你老婆……”
“停，够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富兰克林有些着急了，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一些篓子会不会被抖出来，“你是个天才，当之无愧，现在你能告诉我，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吗？”
食我真笑了，“你的资料在职工档案室里就有，想知道的话用眼睛去看一看就好了。”
“那你又是什么判断我有几根头发的？”
“猜的。”食我真觉得这很幽默。
“我觉得你的用词可以再严谨一点？”
“好吧，实话实说，凭直觉。”
富兰克林帮他补充到，“准确地说，这就是你的能力，用你的说法就是让视线脱离本体，并且下意识地给看到的东西赋值，而且你还能感应到热量，就冲着这点，我们现在就可以断定，这不是蒙叟，而是另一种能力，而且是第八感。”
“可我只有一种能力。”食我真对富兰克林的说法表示了深深的怀疑。
“不，你有两种能力，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你的第七感没有体现出来，我甚至还考虑过，你的第七感是蒙叟，与第八感出现了能力重叠的情况，但很快就被我们排除了。”
“那你们觉得我的能力是什么？”
“第八感中排名第1位的重瞳子『奇门遁甲』，它还有一个特别响亮的外号，叫上帝之眼。”
“重瞳子？还排名第1位，这种传说中的能力我可没有，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食我真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他可是相当地讨厌别人给他戴高帽子呢，更何况这帽子还扣得这么随便。
“你不用怀疑，我们从没有误判过任何一个学生的能力，我们会尽快搞明白你的第七感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我们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食我真不以为然。
“你曾在中国的黄埔军校上过一年学，还在任务中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我们想知道是因为什么？”
“无可奉告。”食我真有些不耐烦。
“请你如实回答，因为这会影响到你这次测评的成绩，而且你的第七感应该跟这次任务也有一定的关系。”
“我说了，无可奉告！”
食我真瞬间气得肺都炸了，一拳把桌子拍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纹，轰的一声把其他人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