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主怎么可能会是天使15
男主怎么可能会是天使15
——>>「今天的饭后酒时间比卡尔想象中的要长。」
回到餐厅的卡尔免不及被布克特夫人问及是去干什么了离席这么久才回来,他随意掰了个借口,说是不小心被侍者端着的酒水弄脏了衣服,于是就回房去换了一套,布克特夫人没有猜疑,点点头端正了身子就去跟坐在她另一边的女伯爵说话了。
卡尔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身后的侍者立马凑到他身旁来帮他点燃,他抽了一口烟,透过袅袅往上腾起的烟雾去看罗丝,她好像正在发呆,灰蓝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盘子里的鹅肝,又好像透过鹅肝在看盘子下面的东西。
可盘子下面能有什么?只有桌布,但罗丝好像看见了一个黑洞。
他的落座没能引起罗丝的注意,似乎他刚才的离开罗丝也是不知道的,从他们上船开始罗丝就是这样,好像周围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比起罗丝,她的母亲鲁芙布克特倒是更在意自己。
这让他开始怀疑起到底谁才是他的未婚妻?是鲁芙还是罗丝?
“亲爱的,你的眼神快要把鹅肝戳出一个洞来了。”
卡尔微微侧过头靠近罗丝,想提醒一下罗丝该回神了,从罗丝那里得到的却是一个厌恶的眼神。
卡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不是罗丝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了。他费劲了心机讨好她,买泰坦尼克号的船票回美国也是为了罗丝,可罗丝一点也不领受他的情。
他想起瑞贝卡那双漂亮的暗金色瞳眸,她看着他时总是雀跃的,激动不已的。贝卡总能让他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罗丝察觉到自己举动的不妥,她潜意识里对卡尔的讨厌怎么遮掩都无所遁形,她尴尬地轻咳了一下,假装被烟草味呛到了。
卡尔盯了罗丝一会儿,把手中的香烟掐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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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饭后酒时间比卡尔想象中的要长,可走出吸烟室时他看了看怀表,时间并没有比以往的长,相反还短了些,大概是他心不在焉的缘故。
走向瑞贝卡房间的时候卡尔遽然冒出了个主意,他叫住了一个路过的船员,塞给了他几张纸币,给了他瑞贝卡的房间号,然后让他去叫乐手过来。
“先生是想要一整个乐队为你演奏吗?”
在宴会厅奏乐的乐手一共七个,虽然他有足够的钱请一整个乐队来为他来演奏,但是考虑到他给瑞贝卡定的房间里那么多人待着太拥挤了,卡尔说:“三个就够了。”
“是的,先生,请稍等。”
乐手都住在二等舱,到头等舱来需要些时间,正好这些时间他可以用来把瑞贝卡房间里的家具都挪一挪,腾个地方出来。
瑞贝卡的房间不小,但对他等下准备要做的事情来说就太过狭窄了。
卡尔付了钱,找了几个侍者来把沙发桌椅什么的都搬到墙角去,瑞贝卡站在资本家身边脑袋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卡尔,这是要做什么?”
资本家神神秘秘地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等侍者们把东西弄好,乐手也来了,瑞贝卡看着带着大提琴和小提琴的乐手,知道卡尔准备干嘛了,可是她不会跳舞啊!
每个上流社会的淑女都会跳舞,跳舞是交际的必修课,但瑞贝卡不是上流社会的名媛,没有老师教授,没有系统地学习,她就这么上手一定会踩到卡尔的脚:“我、我不会跳舞……”
瑞贝卡的担心对资本家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把鞋子脱了,贝卡。”
他在带瑞贝卡上船前就特意吩咐了船员给贝卡的房间里铺上羊绒地毯,贝卡在家半夜里起床怕晚上开灯会吵醒他,都摸着黑出起居室,多数时间找不到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他怕她感冒,以至于上了船也没把这件事忘了,现在这地毯可派上了大用场。
裙子的长度和里面的裙撑让瑞贝卡脱了鞋也看不到双脚,所以瑞贝卡不觉得尴尬,倒是卡尔也光脚踩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让瑞贝卡有些惊奇。
对于瑞贝卡用眼神发射过来的疑问,资本家这么回答道:“我可不想我的高档皮鞋被你踩坏了,亲爱的。”
他的高档皮鞋几十双,带上船的也有好几双,各种名牌的都有,脚上这一双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才不会在乎,他只怕鞋子太硬贝卡踩得不舒服。
看着在自己面前脱鞋的不像绅士的卡尔霍克利和不像淑女的瑞贝卡吉尔伯特,乐队的指挥华莱士哈特利跟自己的同伴商量了一下,演奏了一首较为缓慢的抒情乐曲。
卡尔向瑞贝卡弯腰伸出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否赏光,让我邀请你跳一支舞?”
他穿着燕尾服,打着领结,却没有穿鞋子,整体形象看起来有些滑稽,但瑞贝卡只觉得好温暖。
她知道他那么注重仪表的人为什么会脱下鞋子,是因为她啊……
将手递给卡尔,资本家顺势右手就搂住了瑞贝卡的腰。
左手交握,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瑞贝卡被卡尔带着在羊绒地毯上缓慢地踱着舞步。
左,右,左。
右,左,右。
转圈。
基础的舞步在掌握节奏后也不是很难,但瑞贝卡还是严慎地看着脚面踏着拍子,怕踩了卡尔的脚。
“贝卡,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自己的女伴一直看着地面让资本家心生不乐,虽然知道贝卡是怕踩到他的脚,但这让他总有一种他的脚难道比他的脸还好看吗的赌气似的疑义。
卡尔略带命令式的口气让瑞贝卡紧张了一下,脚下一个没留心,就踩了卡尔一脚。
瑞贝卡有些歉疚:“对不起……”
“没关系,”资本家没停下来,继续带着瑞贝卡左右左:“看着我贝卡,放松一些,我不是压迫你劳动的工头,我是你男人。”
『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