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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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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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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寝室大楼,一股冷风呼呼吹来,曾朱缩了缩脖子,往下拉了拉帽子,没有撑伞,反正雨不大,而她的身体倍儿棒。路上行人少得可怜,曾朱贼笑,人少好啊。

  曾朱熟门熟路的走到校园一角,那儿是一片梅花林。梅花已经过了它的盛开时节,然而一眼望去,依然是艳若桃李,如描似画,深吸一口气,幽香沁脾。曾朱努力压住内心升起异样的激动,先是谨慎的四处张望,确认连只鬼影都没有后,哈了口气暖和僵硬的手指头,然后身手矫健的爬上一棵结实的梅花树。

  爬树对曾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小时候经常去乡下姥姥家玩,最喜欢的活动就是跟着一众表哥比赛爬树。别看曾朱是个女孩子,男孩子喜欢的运动她是一样不落下。

  麻溜的爬到自认为梅花开得最好的树枝,曾朱拿出背包里的塑料袋,认真挑选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对于如何采花,曾朱深谙其道。有虫的不要,开败了的不要。从一颗树到另一棵树,挑挑拣拣,选来选去,能入曾朱眼的实在不多。

  坐在树杈上,曾朱查看今天的收获。

  “唉,不多啊。”曾朱叹息。

  “你头顶有很多。”清冷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啊?是吗?我看看。”曾朱不疑有他,抬头望去。妈呀,好几只大蜜蜂正围着她头顶跳舞呢。

  “走开,走开。”曾朱手脚并用,驱赶着那让她讨厌的蜜蜂。然并无毛用,那几只蜜蜂是跟她耗上了。过于投入,以至于都忘了自己还在树上。一个不注意,曾朱悲催地摔了个狗吃屎。

  丢脸死了,居然还是在自己的同班同学面前。是的,站在曾朱面前的是她同一个班的同学,名叫郑殊远。郑殊远同学,个性冷漠,待人疏远,完全不浪费他爸妈给取的这个名字。从开学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吧,能跟他说上一句话的同学屈指可数。

  如此孤傲,拒人于千里的人应该是会被大家所孤立吧,然而人家郑殊远愣是让大家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为荣。

  只因为郑殊远生得面如冠玉,一抬头间颠倒众生,一说话间低沉悠远,清冷高贵。也因为郑殊远专业技能强悍得令人咂舌,让大家见之心甘情愿顶礼膜拜,听之飘飘欲仙。曾朱也想要体验一下成仙的感觉,所以从一开学就想找机会跟郑殊远套近乎,结果愣是整整一学期没找着机会。

  现在,郑殊远终于跟她说话了,但这不是曾朱预料的场景啊。

  “你该走了。”郑殊远绝对不是热情的性子,所以曾朱绝不期望他过来扶自己一把,且曾朱实在是不想郑大神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你的花掉了。”

  “什么?”曾朱惊吼,也不在地上装死躺尸。那这可是她花了老半天才摘到了,掉地上了话不是全毁了。

  “呜呜呜……都是泥,全毁了,全毁了……”捧着那满是泥的花朵儿,曾朱欲哭无泪。

  “洗洗就好了。”

  “你懂什么,这种东西怎么能洗。”曾朱哀嚎。

  “……”

  最终,曾朱也不知道郑殊远什么时候离开的,只守着她的花黯然神伤半天。

  回到寝室的曾朱受到了同寝室三牲口的严重鄙视,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摔跤。

  大牛:“啧啧,你这是去玩泥巴了吧?”

  咩咩:“哪是,她分明是做面膜去了。”

  “是了嘛,这面皮,滑嫩嫩的。”喵喵的魔爪嫌弃地避开曾朱那满是泥的半边脸,伸向另一半干净白胖的脸。

  “过分了啊!还能不能有点同学友爱了。”曾朱炸毛了,用满是泥的手去蹭其余三人,有难就得同当嘛。顿时,寝室了响起了响彻云霄的尖叫。

  然而双拳难敌六掌,在被挠得无处可逃之际,曾朱只能缩进厕所,反锁上门,大家都被她弄得脏死了,既然她先抢到厕所,就先洗个澡了哦。剩余三人把门拍得炸裂,曾朱好心情的哼着小调,大声道:“今天我可是跟郑殊远说上话了哦。”

  门外突然一片死寂,而后是惊破耳膜的锤门和尖叫。

  晚上睡前卧谈,曾朱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大家述说她白天的可怜遭遇,结果当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同情怜悯,曾朱愤然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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