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轩辕平水患,妫古抢新人
上节说到,轩辕帝强得了青龙的宝剑,而那宝剑即是龙的角。那剑离了龙身,就像角断了一截。沉龙潭中的冲天石笋在轩辕帝拔出宝剑的同时也轰然屺崩半截,由此砸坏了首阳山一角,也把围堰沉龙潭的群山砸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潭水浩浩荡荡,挟山石泥土奔流而下,一泻千里,顷刻把山下平原外的那些聚住了千百年的民房淹没殆尽,那些在睡梦中被巨响惊醒的人听得山崩地裂,慌忙携老扶幼,出得房来,向高处躲去。醒得迟些的,只好随水漂流而去了。聚集在一起的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伏地向天祷告,乞求免灾。只听得些许鸡鸣狗吠,眼前已是汪洋一片,处于高地的房子,洪水过后,柱倒脊散,一片狼藉。处于低洼处的,或于水底,或浮于水面,不忍触目。
却说轩辕帝遣散众部下,进得营帐,卸甲宽衣,吹火熄灯,这身子刚粘床榻,只听得外边已有哨兵来报。
“大王,不得了,不知何处来的一场大洪水从天而降,冲毁了东角的三百营帐。将士们不得安宁,都在高处,无计可施,请大王定夺。”
先报得还没报完,又一沙丘近前报道:“大王,大王,不得了,不知何处来的一场大洪水从天而降,冲毁了北角的三百营帐。将士们不得安宁,都在高处,无计可施,请大王定夺。”
接着西边又来报,都是一样的洪水冲了营帐。
原来轩辕部扎营于高坡向阳处,等到平原处的各村落被淹许久之后,洪水才漫上兵营。
轩辕帝急忙出了账房,视察情况。各部将领也火速前来。轩辕帝问洪水从何而来,众人都答不上来。仓颉昂首向天,掐指一算说:“沉龙潭龙柱已崩,此水从首阳山上来,此潭虽平时不起波澜,但涝不涨,旱不涸,源远流长,极有可能连通天河之水。”
众将听罢大惊,面面相嘘,不知如何是好。
轩辕帝默然良久,说道:“沉龙潭怎么会无缘无故崩泄,我等还是去源头一探究竟才好。”
于是带着众将领趁着朗朗月色,乘着木筏,赶往首阳山,一路上,见四处火光点点,人声嘈杂,鸡飞狗跳,马嘶豕嚎。水过之处满目疮痍,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轩辕帝一面派人安抚子民,一面使人善后。一行人无水步行,遇水行舟,好不容易上了首阳山来,果然见沉龙潭龙柱崩圯半截,围堰诸山南边砸却一道巨大缺口,大水正顺流奔腾而下。见此情形。轩辕帝慌忙率众将领跪地向天祷祝:“下有熊氏谨向皇天厚土祷祝:今天下大乱,虎豹挡道,妖魔横行,人心惶惶,日月无光,日不敢远行,夜不敢深寐,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实属惨绝人寰,已违圣人创造世界之初心。今下提三尺正义剑,欲平天下不平心,十万里路霜与雪,三十功名尘与土,一路来斩妖除魔,降龙伏虎,所过之处,一派百姓率舞,无不拍手称快。不期近日路过首阳山,沉龙潭无故崩溃,冲天大水席卷千里,水过如洗,民不聊生,不知何故?如若祸出有熊,下愿以一己之躯,换万民之安康。”祷毕三叩九拜。
只听山中有一宏大回首回复:“你取我头上父母之物,我送你天下万民之苦,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众人闻声四顾,只见苍山茫茫不断,月光溶溶如霜。
“我闻阁下之言,甚是不解,我一路来为民请命,除暴安良,所得罪的乃是天地的罪人,诛灭的,乃天命所定之人,至于何时取你头上父母之物,实在不知从何说起,还请明示。”轩辕帝拱手问道。
那宏大的声音又响起:“你手中所执之剑,便是我头上所生之角,身体之肤发,父母之遗物。我本是九天神龙氏之青龙,因参与三界之争而贬谪天下,屈居于此,一千多年来,一直秉承着成王败寇的理念,修身养性。你胜者为王,我败者为寇,再则天地广大,再相逢何其容易,因此并不曾有半点非份之念想。但是冤家路窄,不期你我于今狭路相逢,这一千年来所积成之怨气终于冲破禁锢以久的躯体,破身而出。你看到首阳山上总总征兆,就是我一千年来积累成成的深厚怨气,早晨如紫烟袅袅而起,傍晚如霞光与夕阳一色,到深夜,则寒光一道极光刺破苍穹。我夜化成人形,与你相争半夜,胜负已定。我销你啸天朽器,你斩我头上龙角。天意注定,天命难违。我败手而归,无颜再现,只好潜伏于千丈沉龙潭底,偷生余年。”
“早知如此,何不早说,我啸天剑并非朽器一枚,乃是女娲娘娘补天所剩五采石所煅造,销铁如泥,遇难呈祥,跟随我征战天下几十载。你毁我随身宝物,即使无心之过,照价赔偿也理所当然。只是我原本不知道你手中利器是你头上犄角,如果早知道,我岂会强人所难。如今,宝剑在手,我愿原物奉还,以期你解除这滔天洪水之患。”轩辕帝双手捧剑,作恭奉之状虔诚说首道。
“所谓覆水难收,断发不可接,正如日月东升西落,流水自高而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谁又能逆天而行?这滔天洪患,可也是你的罪过,与我何干?”那宏大的声音再次在山间回荡。
“水覆万民,涂炭生灵,这是你的罪过,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一味放纵洪患,必遭天诛。何不早早罢手,回头是岸。”轩辕帝由恳求转而嗔怒道。
“你披伪善人衣,荼毒生灵何其多,何其深?你多少次十步杀一人,剑下血四溅?你又多少次逆我者昌,顺我者亡?”那声音说。
“岂能因一己之私利而害天下的百姓。”
“害天下百姓者,非神龙族之意,是你有熊氏之意,是天意!”
轩辕帝大怒,手中宝剑一挥,剑气呼啸而过,寒光一现,沉龙潭中剩下的那半截龙柱平湖水已斩断,轰然落于深不见底的沉龙潭中,随之,波澜大起,巨浪滔天。由缺口奔流而下的水流愈加汹涌。
只得得四下里一阵狂妄的笑声响起,继而回首道:“我神龙氏掌管天下水利,四海九洲,江河井泉,莫无龙族,我今沉于深渊,受制于你的强力之下,无能为力,而天下点滴之间,均在龙族掌握之中。怎么会惧你这一剑之力?奈何你凭一己之躯,怎能压制四海,许你百年之后,看我龙族翻江倒海。”
众将领听罢无不惊惶失措。
轩辕帝广袖一挥,袖袋中息壤便下起一阵泥雨,顷刻,便把龙柱砸坏的围堰重新围了起来,滴水不漏。那潭水狂乱的惊涛拍岸,水高一尺,息壤的土便也高一尺,水平一尺,息壤的土便也平一尺,由是,任你变化多端,它只如影随形。因此,首阳山水患便告治了。
众将领看治制了洪患,无不欢喜。
轩辕帝有感于青龙的话,于是把龙角化成的宝剑抛于沉龙潭中,意为完璧归赵,然而,鸿毛不浮的沉龙潭却沉不了宝剑,那剑浮于潋滟的波光之中,渐渐的又漂近岸来,再试,依然不沉漂浮而回,再再试,依旧。轩辕帝于是认为此现象是天命,于是拾上手来,不再作抛却的念想。又命人在首阳山沉龙潭边修筑了一座龙庙,四周种翠柏青松,阶前植梅兰芝蓍,告慰青龙。
治了首阳山水患,轩辕帝又为青龙龙角化成的宝剑举行了封剑仪式,使共工在剑身阳面刻上“轩辕剑”三个盘花扭式的大字。阴面为阴阳八卦连环图。轩辕剑由此传名后世。轩辕帝手执三尺轩辕剑,身跨两面麒麟王,伐九黎,征夷狄,联神农,战荒蛮。漫漫疆场从头迈,皇皇鸿图凭手画。辗转几十年,终于荡平天下,一统江山。于是普天之下,万民归心,率土之滨,百姓同乐。功成之后,乘龙归去。把江山社稷与轩辕宝剑,《黄帝心经》一并留于后人。所谓轩辕一剑定天下,华夏从此永留名。
斗转星移,江山不变。五百年后,轩辕宝剑传到祁放勋,只是《黄帝心经》在不知不觉中失散了。祁放勋秉承祖业,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又顺天应民,于是天下太平繁华,处处莺歌燕舞,百姓安居乐业,日月熠熠生辉,乾坤朗朗醒目。
天下无事。
却说女娲当初造人时,精雕细琢之泥偶生来高贵,居庙堂高处,不必问红尘凡事。随心所欲之剩沫造成的人,生性卑贱,处江湖深处,往往为琐事所累。然而世事必然要遵循一定的法则,所谓:富不过三代,穷亦不过三代。盈极则亏至,否极则泰来,一些原本高贵的先人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与辉煌的名誉,经历了几代人的经营,贵极之时必然转向,一代代一点点消亡下去,贵人终成庶民。环顾世界,放眼丛林,大小部落不下千余个,或依山,或傍水,或隐于深林,或居于河滨。不一而足。居于平原之部落富饶而平和,居于山林之部落骁勇而好动。平原之部落往往出圣贤,而山林之部落常常出枭雄。
历山为渥丹氏所辖,渥丹氏为华胥国分离出来的部落。放眼天下,华胥国贵人多,有通天梯,是唯一能与天神沟通的灵异部落。但经过几千年的繁衍生息,能知道通天梯秘密的人已经不多,这些人没有特别的名姓。外貌也不见有奇异的特征。他们通常是隐者,他们有的隐于深山老林,有的隐于繁华闹市。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就是说的这些人。尽管这些人身怀惊天绝技,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时斩露头角,外人根本无从知道他们血脉中流着的奇异血统。千百年来,通天梯没有实验过,久而久之,便已失传,成为了一个令人崇敬的传说。从华胥国分离出去的部落很多,承受着时间推移,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亲和感也变得疏远起来。而因人血脉而亲的那种聚落感也就所剩无几了。整个国家也就变得松散起来。渥丹氏的分离,是华胥国最致命的一种分离。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财富,人口,更重要的,他们带走了一种精神,一种引人向上的精神,这种精神让人在黑暗之中不自弃,在迷茫之中不绝望。就是靠着这种精神,华胥氏从一片荒芜走向了广阔的世界。他们的通天梯,他们的未卜先知,还有他们年轻不老都是靠着这种精神支撑而来的。尽管华胥国富饶无比,有着无尽的宝藏,但却是弱不禁风了。渥丹氏离开加速了这个夕阳之国的殒落。而它富饶的宝藏更加速了他沉没的速度。嫉妒永远是贫乏者的特性。而掠夺就是贫乏者赖以生存的伎俩。
曾经天下的国王,如今部落的长老,在夕阳西下时走出堂皇的殿堂,放眼曾经属于自己的江山和子民,怎么能不潸然泪下。他已经九十多春秋了。青衣白发,鹤颜童姿,白髯垂胸,长发披肩。
“长老,你真的决定要把圣女送过去吗?那边是个瞎子。怎么配得上我族圣洁的圣女呢?”一个穿着玄色葛布衫的老者从殿堂另一侧走过来问。
“妫古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贵族残枝,文不能颂歌,武不能驱虎,祖上三代为庶民久矣,我堂堂华胥国历来顶天立地,何必要傍他这样一株枯枝呢,圣女若嫁予他,不就是泰山之玉落幽都沼泽吗?”殿堂里又走出一个穿黄布衣的老者说。
“依我看,不如派青衣堂刺杀妫古,人都死了,还不一了百了?下嫁区区有虞氏,岂不污我堂堂华胥国名声,烈士可杀,绝不可辱!”这时殿堂里走出一群老者来,都是相差无几的年龄,穿着也以玄黄布衣为主。
众人都来劝谏。
长老手扶权杖,微微颤抖,凝思片刻,用权杖顿地,长叹一声道:“委曲小女,实在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我何尝不知道妫古落魄,也何尝不知道维护我族名声,也何尝不知道青衣堂要杀一个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我欲重振华胥,使尽平生所学用尽力量的力挽狂澜,你等也戮力同心,呕心沥血,无奈华胥已成日落西山之势,天要启用轩辕氏,凡夫俗子们何德何能阻止得了。轩辕氏崛起之时,便是我华胥国恶梦开始之时。时也,运也,命也,岂是我等区区之众就能扭转得了的。在这苟延残喘之际,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们的族人,让他们远离战争,免受涂炭之苦。小女下嫁于有虞氏,得轩辕氏荫蔽,其它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部族也就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如若不这样,到时即使我不杀一人,也将会有许多人因我而死,我心何忍,我心何安?我岂可因我一人的得失而遗患全族?”一番话,说得众小长老唯有喟然长叹的份。
众长老还要劝谏。这时忽闻殿堂花园里传出一个声音:“伯父叔叔们,再勿多谏。”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华胥国圣女分花拂柳而来。只见她:二八芳龄,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描着三月桃花向阳开,一双丹凤杏子眼,两弯柳叶飘零眉,身量苗条,风姿卓绝,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话已闻。回头一望倾人心,教人如何不相思?
说得不假,有后人这样说:通天梯下华胥国,圣女名叫纪炼虹。
圣女纪炼虹在众长老面前站定,幽幽说道:“我身为华胥国圣女,百姓养我育我,爱我敬我,今族人又因我有难,我岂可置身事外,以身避祸?黄河边,那眼盹的妫古,看我一眼,就认定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其行可恶,其心可诛,奈何轩辕氏以勇见长,能征善战,我部族久享太平,虽有青衣堂为辅,怎敌他们的千军万马?他虽是轩辕氏残枝,如若真的得罪了他,到时伤着筋皮连着骨,轩辕氏一定会找出个借口兴师问罪而来。我便成了本族的罪人。彼时,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便于九泉之下,也羞颜见于列祖列宗。”
玄衣长老一把拉过纪炼虹,于僻静处,附于耳边说道:“我听说至从有虞氏聘书送到后,姚归岳就醉心练剑,至从长老答应你下嫁于有虞氏后,他就醉心喝酒,他与你至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论如何隐藏对你的真心,岂不知大家都眼如明镜,早看出究竟来了。”
纪炼虹心头一哽,不禁潸然泪下:“风大哥之心,炼虹怎会不懂?时至今日,我只能负他一人,而不愿负天下人。”
“这天下,是我们这些大男人的天下,从来不关你们这样的弱女子的事。华胥国从来不缺热血的人。当年轩辕帝打天下,结义华胥国,曾指天为誓:平分天下。我们列祖列宗们从来仁慈,不计一城一池的得失。以至于轩辕氏愈见强盛,而我们华胥国日见消沉。如果陈清这些旧事,这桩婚姻也许就可以取消。”玄衣长老说道。
“姜叔叔莫再多言,试想,如若轩辕帝乘龙归来,当年指天誓约自然不曾忘记,即便他的儿子,孙子站在此时,誓约也会兑现,无奈现在掌管天下的,是他五百年后的后人,再绵长的恩泽也会到了尽头。如若有虞氏真记念五百年前结盟的旧事,妫古也就不会三番两次绵里藏针的逼迫我嫁给他了。他的聘书送了三次,我的父亲谢了三次,他就放出话来,说:‘一而再,再而三,三不过四’。我的父亲不敢拿族人生命作赌注,我更加不敢。父亲这才不得已答应了他。请姜叔叔不要要逼迫我的父亲,回到队列里去吧。”纪炼虹强忍心头哀痛,反倒劝导起玄衣长者来了。见玄衣长老还要强说,便自己走向众人。站定又说:“事以至此,无计可回避,请众长老休要再为难父亲大人。所谓生死由命,宝贵在天,许多事,岂可是人力所能扭转的。”
“誓不与有虞氏为亲。”众长老道。
“小女怎不知众叔伯护犊心切,只能心领了,滔滔黄河水向东,区区泥水拦不住。有虞氏来势汹汹,正如滔滔黄河水,势不可挡。如果一味强求,只会是以卵击石。”
众长老踌躇不能言,又无计可施,只得唉声叹气。
“我有一计。长老们可听我一言?”这时列班的卫队前闪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卫士来,只见他身披甲衣,头带盔甲,脚蹬三寸铁靴,手执丈八长矛,青面方口,目光坚毅,精神抖擞。一副不畏艰险的模样。此人姓风,名辰明,伏羲氏第一百零八代后人。现列乾班卫队卫队长。众长老听言,都把目光转向风辰明,问道:“将军请言。”
“圣女至小与小女无霜一起长大,容貌又与小女有八分相像,如请画工仔细妆扮一场,两人站在一起,恐怕难分真假。想那妫古,听说眼睛看不过两丈远,河对岸也不过是远远看了圣女一眼,匆匆一瞥,岂会刻骨铭心?”风辰明说道。
众人听罢大喜,均称山人自有妙计。惟有大长老听后忧心忡忡,他走过前来,手扶权杖,屈膝而拜,说道:“受老夫一拜,谢风将军情深义重。”
风辰明赶紧扶起,众人也来扶。
“为救爱女而让将军痛失骨肉,不是我作为一族之长所能接受的。还请将军收回美意,另想高明才行。”大长老说。
“刚才闻得圣女一番话,深感惭愧,想圣女都愿以万金之身迂尊降贵身陷虎狼之窝,以求一族平安。我等区区卑贱之躯虽死何以足惜。愿长老成全。”
“杀他人之身,成自己之仁义,这是伪善,这与列祖列宗的遗训背道而驰,我不敢想,更不敢做。”大长老说。
“大丈夫见机行事,真英雄能屈能伸。不以口头逞能人,而以成败论英雄。”玄衣长老在一旁拂着褐色长髯说。
“以假乱真,逼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好,假若让有虞氏发现,便是项上人头难保了。”大长老又说。
“那妫古天生一双青光眼,大白天难看三尺远,再者,他与圣女不过是一面之缘。试想,他又是如何辨得了真假?”玄衣长老问道。
这样在这群人之间就形成了两个派别,以玄衣长老为首成为一派,以大长老与纪炼虹为一派,真是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道,双方僵持不下。不知道后来究竟是圣女纪炼虹下嫁有虞氏还是风无霜下嫁有虞氏,请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