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勘查尸体
“什么情况？”梁超小声地问道，生怕有人听见他说话似的。
“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具狗的尸体。”那个警察说道。
“这个我们没什么关系啊，这样，你去联系动物保护协会才让他们来这里看一下。”梁超说道，毕竟他们是警察，他们要找出来的是杀人的凶手，而不是杀狗的凶手。
“准备攻坚！”梁超威严地说道。
徐静将手枪拔了出来，扣动扳机。
“出动！”梁超轻声地喊了一句，虽然他的声音十分地轻，但它却十分沉重地敲击在每一个警察的心头。
因为嫌犯的手里很有可能持有危险武器，如果一个动作让嫌犯注意到了自己，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亡！
……
“这个孩子，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柳洵将小米托付给了自己的舍友，陈伦。
“你儿子啊？”陈伦开玩笑地说道。
“神经病，这不是我儿子，这个孩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我等一下有事要出去，这个孩子你帮我先照顾一下。”柳洵笑着骂了一声。
“哦，好的，大侦探。”陈伦的一提到侦探两个字，他的表情就微微变了一下，陈伦将自己的头凑到了柳洵的肩膀上，“哎，大侦探，跟你商量一个事呗。”
“什么事？”看见陈伦这个贱贱的表情，柳洵特别想一拳打上去。
“嘿嘿，你说，你都有一个女朋友了……”
“所以，你想干什么呢？”柳洵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是真心的“不爽”。
“你是侦探，你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陈伦此时有些扭扭捏捏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女朋友直说嘛，扭扭捏捏地，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干嘛？说，要什么样子的女孩，哥去给你找一个。”柳洵拍了拍陈伦的肩膀，说道。
陈伦可以说是全校的颜值担当，他长得并不难看，反而非常好看，尤其是他那对十分吸引别人的大眼睛，所有的女孩子基本上都很喜欢他。
所以柳洵才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真的？那谢谢你了，我想要一个警察当我女朋友。”陈伦一听见柳洵答应了，就立马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噗！怪不得你那么扭扭捏捏的，班里那么多女孩子追你你都不要，你喜欢警察啊？”柳洵现在似乎是有些后悔了，他在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傻子的请求。
“嗯。”陈伦点了点头，“哎，你在警局做事，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
“有，到还真是有一个，只是……”
“可是什么？”陈伦疑惑地问道。
“可是长得太好看了，人家是警花，看不上你。”柳洵说道。
“没事啊，她叫什么名字，告诉我。”陈伦笑了笑。
“哦，那好吧，你去找她吧，只要你不怕被打就行。”柳洵坏笑了几声。
“我看你这个表情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啊？”陈伦看着柳洵这个坏笑的表情，“如实招来。”
“你去追人家，还不让人家打你啊？”柳洵白了他一眼。
“哎，你害怕一个女孩子打你啊？不过是一个女孩子罢了，打人能有多痛啊？”陈伦笑着说道。
“嗯，你说的也对哦，不过是一个女孩子罢了，这打人能有多痛啊？只不过就是上一次一个打二十个赢了罢了。”柳洵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什么？一个打二十个？还赢了？”陈伦的笑容凝固了，此时真的是满脸不敢相信。
“对啊，不信你可以去查嘛，徐静，徐警官，上一次所有警察看见她手无寸铁地进去，一个人打残了二十个手持武器的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其他警察的内心还在默默地为犯人祈祷，希望他们不要被打死！”柳洵说道。
“呃，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陈伦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肘，他其实并不瘦小，他在学校里面还算是强壮一点的了，但在徐静这强大的实力面前，他根本就连一点用处也没有，人家看都不用看他一眼，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他拎起来扔出去。
“嗯，徐警官她还想要突破，一个人打五十个。”柳洵说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人？我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遇到这么强大的人。”陈伦反复地强调着。
……
“梁队长。”苏垚跑到了梁超的面前。
此时，警察们已经攻坚了，但进来后看到的则是一片血海。
“怎么样，还有活着的吗？”梁超看着面前的苏垚，说道。
“不，这里一共有五十八个嫌犯，其中包括许文强在内的五十三个人，都持有手枪。”苏垚说道。
“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之枪？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梁超的眉头皱了一下，许文强这支军队有那么多的枪械，这就说明了，在他们的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犯罪集团。
“我也不知道，而且，经过我们检查，每一具尸体都缺了两样重要的东西，无一例外。”苏垚看着自己手中的尸检报告。
“少了什么？”梁超问道。
“少了眼珠。”苏垚无奈地回答到。
“嗯？又是挖眼杀人案？这一次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死者？”梁超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个凶手不好对付啊，一次性杀死了五十多个人，连徐警官都不是他的对手。”苏垚说道。
“嗯，唉，你刚刚不是说少了两样东西吗？还少了什么？”梁超疑惑地问道。
“哦，每一具尸体上除了眼睛被凶手挖走了，还有就是他们的……”说到这里，苏垚指了指自己的“下体”，“也被挖走了。”
“滚！那么恶心。”梁超拍了苏垚的头一下。
“啊，老大，我什么也没干啊。”苏垚吃痛，他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梁超看着苏垚说道。
“哦，对了，老大，我们还在许文强的尸体旁边发现了这个。”说着，苏垚拿出了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张从报纸上面剪下来的新闻。
“嗯？是他！”梁超这下子就能够确定那个杀人犯就是先前挖眼杀人案的凶手。
……
“苏沐姐姐，我来了。”柳洵跑到了苏沐的办公室的门口。
“进来吧，门没锁。”苏沐说道。
柳洵得到了允许，便推门走了进去。
“走吧，我们去停尸房。”苏沐说道，便从站了起来。
“嗯，走吧。”柳洵应了一声，便跟着苏沐走了。
走过一个漆黑的长廊，到达了一间阴暗的小屋子，上面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苏沐姐姐，您写这个字可真幽默。”柳洵尴尬地说道。
“这不是我写的，这是梁队长写的。来，进来吧。”苏沐打开了电灯。
柳洵率先走进了停尸房，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盖着白布的一个人的脚趾上。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周洋。
柳洵走到了周洋的尸体的边上，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周洋此时的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上下早就没有一丝血色了，他的身上有很多不明的刀伤，而他的眼睛却并没有闭上，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似的。
“如果一个人失血过多，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会引起肌体缺氧、脸色苍白、晕厥、血压降低、重则休克一般成人的人体约有4000～5000毫升血液，相当于一开水瓶的容量，如果急性失血达30以上，即1000毫升以上就可能达到人体代偿的极限，而危及人的生命。当失血量在800毫升以上时：伤者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等。当出血量达1500毫升以上时：会引起大脑供血不足，伤者出现视物模糊、口渴、头晕、神志不清或焦躁不安，甚至出现昏迷症状。”柳洵看了周洋的尸体半天，才缓缓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些我都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苏沐疑惑地问道。
“凶手在放血。”柳洵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你说什么？放血？”苏沐此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已经说过了，成人的人体约有4000～5000毫升血液，也就是相当于一开水瓶的容量。”柳洵又着重地重复了这一句话，“这个凶手，在给周洋放血，然后自己将他的血液，当成一瓶水喝掉。”
“卟啉症？”苏沐听见了柳洵的分析，立马说道，“这种病的症状和传说中的吸血鬼相似，因此欧洲流传有吸血鬼的传说。这种病的症状是：光敏感性皮炎、皮肤色素增多、肝脏病变和多毛症。本病患者多为30岁以后，最初表现为面、颈、手背等光暴露部位的轻度多毛和色素沉着，易被忽视。随病期延长，病情加重，夏季光照后出现急性发作症状如水疱、大疱，甚或血疱时才引起注意。患者面容苍老起皱，面、颈、前胸等处有硬皮病样表现。这是一种罕见的代谢异常疾病，患者体内亚铁血红素生成机制紊乱，导致患者体内积聚出一种对光敏感的化学物质卟啉，使患者骨骼和尿液颜色变成红色，而患者的牙齿也会变成黑褐色或紫色。得这种病的人因此怕光，太阳光紫外线和家中普通的灯光都会带来伤害，光会导致他们全身起水泡，引发感染，皮肤腐烂。因此他们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们随时会因为血色素含量过低，而必须接受输血。他们要尽量避开大蒜，因为大蒜中的某些化学物质被认为会加重血卟啉症的症状，使轻微的发病变得痛苦不堪。因此从以上症状，才有吸血鬼之说。这就是欧洲中世纪吸血鬼的原型。如果真如你说的，凶手是在喝血的话，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一个卟啉症患者。”
“不、不一样，为什么卟啉症患者会饮血？因为他们需要，被放血的实际上就只有周洋和苟微微两个人，如果他真的是需要饮血的话，那么为什么后面的死者身上根本就没有失血过多的迹象呢？”柳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地猜想到。
“那、那是什么原因？”苏沐此时有些害怕了。
“卟啉症患者喝血，是因为需要，而他喝血，则是因为其他的某种原因。”柳洵说道。
“什么原因？”苏沐疑惑地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如果可以破解报纸上面的密码就好了。”柳洵说道。
“哦，那个，报纸我们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被涂掉的部分，我们已经还原了，经过我们仔细地判断，这好像是属于凹凸世界里面的文字。”苏沐说着，去拿出了报纸。
“动漫？他想表达什么？”柳洵一边说着，一边接下了苏沐手中的报纸。
“这好像是杀人预告吧，根据我们的查询，他上面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我已经帮你们干掉了第一个坏蛋，下一个要干掉的是那个嘴巴多，爱说谎的女人，我看她那么爱说谎。那么下面，我就让她跟我玩一个说实话的游戏吧。”苏沐说道。
“嗯？杀人预告？有点意思。”柳洵笑着说道。
“这一张报纸是在周洋尸体边上的那个。”苏沐说道，“上面说的爱说谎的女人应该就是指苟微微了。
“他的其他报纸上是不是也是类似的话？”柳洵问道。
“嗯，差不多，我记得在苟微微边上发现的报纸上面就写着……”
还没等到她说完，柳洵便抢着说道：“上面最后一句是不是写着既然她让那么多人迷失方向，那我和她玩一个走迷宫的游戏吧！是不是这一句？”
“哎？真神了你，你说的和这个凶手写的是一模一样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沐好奇地问道。
“看样子，我已经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和他进一步的心理画像了，我感觉，我已经能够推理出他的内心，和他那被这个社会摧残，而扭曲的人格了！”柳洵的眼神里流露出少许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