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论不要脸的程度
最后，还是韩沫去厨房重新做了两个菜。
顾文涵看着韩沫做出来色香味俱全的两道菜，再看看自己焉巴巴，味道奇怪的两坨菜，头一次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进厨房。
饭后，韩沫收拾好后和顾文涵坐在沙发上。
“你爸爸白天回来了。”
顾文涵早就猜到了，但还是紧张的问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韩沫摇头，神色哀伤，“他说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话他也说的出口！”顾文涵惊呼，心里则暗自庆幸，还好她提前把资料交给了老妈，不然这会儿估计又被哄回去了。
“我把那些照片和资料给他看了之后，他还怪我调查他。”韩沫把上午发生的事跟顾文涵说了一遍。
不知为何，韩沫说起这件事情时，情绪平静了许多，大概是真的失望了吧。
顾文涵虽然早就见识了顾家诚不要脸的程度，但听了韩沫的话后，她对顾家诚的下限又有了新的认知。
“妈，我们让他净身出户吧。”顾文涵建议到。
“财产平分就可以了，净身出户就算了。”韩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顾文涵也就只是说说，她知道韩沫现在仅仅只是对顾家诚失望，但心里还是爱着他的，不可能真的伤害他。
“妈，你先跟他谈，看他最后怎么选的。”
韩沫看着顾文涵，想起事情发生后女儿冷静的态度，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悲凉。
“小涵，你很讨厌你爸吗？”
顾文涵心里一个咯噔，太急切了吗？连忙垂下眼眸，脸上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以前不讨厌”现在何止是讨厌，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后面的话顾文涵没说出来，不然韩沫必定要把她狠狠骂一顿。
韩沫心里对女儿更加疼惜了。
以前女儿虽然不和顾家诚亲近，但她知道女儿还是很喜欢顾家诚的。这次发生这样的事，女儿心里不一定不比她难受，可最后不是她这个妈妈的安慰女儿，而是女儿安慰自己这个做妈妈的。
她，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韩沫红着眼，眼泪在眼眶中堆积。
这两天她变得很容易掉眼泪，和顾文涵比起来，她反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妈，如果你真的和他离婚，我肯定是跟着你的，你可别抛下我。“顾文如是说。
韩沫破涕为笑。
是的，即使真的和顾家诚分开了，她还有小涵，这个从小就贴心懂事的女儿。
”好，如果我和你爸真的离婚，我一定带你走。“
过了几天，韩沫把顾家诚约了出来，这是这几天以来，韩沫第一次主动见顾家诚。
相比前几天跌转起伏的情绪，她此刻已经平静太多，这还多亏了这几天顾文涵不遗余力的开导，让韩沫把重心慢慢变成了顾文涵，此刻顾文涵在韩沫心中的地位，已经高过了顾家诚。
韩沫平静的看着这个曾经她最爱的男人，心中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痛的要窒息的感觉了。
不顾对面那个男人期待的眼神，韩沫拿出离婚协议书。
”签吧。“
顾家诚看到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就知道这是什么，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随后祈求道：”沫沫我求你，给我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好不好。“
韩沫又有些心软了，犹豫间顾文涵的话闪过脑海。
”如果真的把那两个孩子接回家，即使妈你护着我，我的日子依旧不会好过，因为无论是爸爸还是爷爷奶奶，他们的心都是偏向那两个孩子的。所以就算你和爸爸不离婚，也不能让那两个孩子来到这个家。
犹豫的心又慢慢坚定下来，韩沫问道：“就像那天我跟你说的，要么你和那个女人和那两个孩子断干净，要么我们离婚。”
顾家诚忍不住低吼道：“为什么！他们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能为了我接受他们吗？”
韩沫气笑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他们呢？”
已经不想再和顾家诚争论那两个孩子的问题，韩沫拿出准备好的另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一份，是只要把小涵的抚养权给我，我就不要任何财产净身出户。”
顾家诚两份都不想看，“你这是何必？”
“这是我想问你的吧。”韩沫说。
“反正我的答案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不会离婚。”
留下这句话，顾家诚以公司有事离开了，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顾文涵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前世那种情况下，顾家诚都是死活不离婚，最后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牺牲了肚子里的胎儿，顾家诚依旧不会离婚。
而离婚后，顾家诚也没放弃韩沫，各种纠缠，各种诉苦，把韩沫骗的团团转。
韩沫失望的叹息一声：“你说我和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文涵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按顾家诚的表现来说，他是真的爱韩沫的，不然不会怎么也不肯放手。
可他又真的背叛了韩沫，和别的女人不光有关系，甚至还有了两个孩子。
“大概那个人，最爱的还是他自己吧。”顾文涵这么说。
韩沫沉默，显然默认了顾文涵的这句话。
其实韩沫如果不是因为有对顾家诚的爱遮掩着，她还是一个很通透的人。现在顾文涵慢慢把这层布拉开，她对待和顾家诚的感情上也就越来越清晰。
回忆起以往的事，韩沫多多少少发现，无论发生什么事，顾家诚最先想到的就是他自己的利益。
越是发现，也就越是失望。在今天上午的事后，她真的彻底对顾家诚失望了，再也不考虑让顾家诚放弃那边回到这边的想法了，现在她只想离婚，带着小涵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