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棺亡
夜色越来越深,热火渲染的夜里,于无形中,为此地增添了一分乡愁。
葫芦嘴乃东都帝国外围所在,由于处于和平期,因此这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是不会有太多官兵驻扎的。也因此,天佑越发对隐藏在葫芦嘴之上的银甲军感到好奇了。只是还不等他细细品味这调味料的时候。葫芦嘴却开始了笑声朗朗。
鼓动的号角,飞扬的彩旗,一瞬之间,此地烟雾与火花齐飞!而那不知何时早已站上一处高层石阶的朱先生,于此刻也张开大嘴招呼道:“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逆正门百年难得一聚的盛会!逆正会!”人群中因为逆正会的名声出现了恐惧:“逆正门!难道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邪教逆正门!”
站于高处的朱先生,鄙夷的回应道:“邪教?所谓天!何谓地!为我逆正门是正道!难不成你今天来这里还想打什么如意算盘不成!”那人本想再问一句,奈何身后戴着血色头巾的人将他头颅取下后,义正言辞的大喊道:“逆正门!逆正门!逆正门!”
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声吼,这样一个杀鸡儆猴的举措,无疑让胆小之辈随声附和起来。朱先生看了看隐去的逆正门弟子,抬起手对他们说道:“安静,安静。”众人之中,有狡猾之辈已然静下声来。因此,逐一随二之人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朱先生看他们如此听话,倒也红光满面的说道:“众位朋友既然有缘来此,那么就是我朱某的朋友,换而言之,便是我们逆正门的朋友!所以呢,本人代表逆正门的领导者--血佳萝殿下。”顿了顿他眨着细小的眼纹继续说道:“想请各位帮个忙。”
“忙?”一听这话众人就嘀咕开了:“这逆正门可是有门有脸的邪教大派啊!怎么现在也会要我们这些商人和亡命徒帮忙呢?”沉默了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兔男郎走上前问:“姓朱的,虽说你今天代表的是邪教大派逆正门,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对吧。要说帮忙,最起码也得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教主来才行。”说话间兔男郎不屑的对他冷哼一声道:“还有,我可不曾听闻逆正门之中,也会有一头说话猪来领导的队伍吧。”
“哈哈哈!说话猪!”兔男郎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在这个需要平息笑声的时候,朱先生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首先,这位兔子先生说的没错,在下的确是一只会说话的猪。”本身这句话很没有意思,一般人为了灭他的威风,通常也会大笑的,但面对逆正门这样的邪教,众人,还是太惜命了。
见没有再笑,朱先生这才丢下兔男郎的脑袋继续说道:“当然了,我们逆正门也不会白让各位信徒出钱出力的,今日在这葫芦嘴之内,我们逆正门特意为每一位来宾准备了一份小小的见面礼。”听闻此言,众人四下打量一番后问道:“敢问朱大先生,你所说的见面礼在哪呢?”
朱先生听闻此言,抬手朝其身后一指道:“在你们身后的马车上,那些女子,便是送给各位的见面礼。”人群之中爆发了一阵寒噤:“这是什么意思!欺负人也不带这么做的!”正所谓怒急必有理,一位手执枫叶红扇的俊美青年对他厉声喝道:“好一份见面礼!在此我枫骏腾就大声质问你朱大总管一句可好!”
朱大总管?朱先生听了此言很是受用的抬手道:“这位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朱某知道的,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俊美公子展开题有:
青山不过红花落,子叶不提枫树红的词句高声囔道:“敢问朱大总管可否明了我们一共有多少人身处于此。”
手置身后摸摸肥肉,朱大总管笑笑说道:“此行一共五百人,女奴一百三十数整,来宾二百七十数零。逆正门徒一百员正。”
众人惊呆了,他们不是傻子,能明白此行的意义到底在哪。略一沉吟过后,枫骏腾手摇红扇微微笑道:“人数可查,可……这一百三十数的女子,怕是已不干净了。”红扇的摇摆速度加快少许,这自然瞒不过老奸巨猾的朱大总管,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他索性也冲枫骏腾摆摆手解释道:“这位公子言重了,既是我逆正门今日设宴,那么就一定是做到了诚而有信,言而有定的。所以,枫公子的言论,也属应当。”
所谓的枫公子,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扇因他的话缓和了一些,似乎不放心似得,他又追问了一句:“在下其实还有一问尚不得解,不知朱教主能否为小生略解一二呢?”
朱先生听完他的话,内心也是兴奋异常的:“教主好,教主甚好!”然,就算心里再高兴,得意忘形终归是不好的。摸着下巴略一沉吟之后,他点头答应了枫公子的要求:“尊下请讲。”
俊美的枫公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光,虽觉有疑还是认为,现行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最为重要:“今天不问别的,就想问一下。这一百三十名女子,怎能平均分配给我们二百七十名男子,况且其中的逆正门徒,想是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笼中鸟的吧。”朱教主听闻此话,哈哈大笑的对他做福道:“哈哈哈!公子此言差矣,这女子,虽是人,可在我们逆正门看来,也不过只是一具用来享乐的尸首罢了。因此,在座的各位且听我朱某一言。”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已经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此行所选取的一百三十名少女,皆为纯贞之女,而且从幼年到成熟,风味各有不同。”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冲锋,一个虎头蝎尾的人于此刻站在朱先生面前破口大问:“你能保证这车上的所有女人都是未破处子之身的好货!?”
朱教主寻思一会儿后说道:“这我就不能保证了。”虎头蝎尾的人听罢此言,抱起双肩冷哼道:“就知道你们逆正门不会做好事的!本想着今晚花钱爽爽的,只……”他话还没说完呢,朱先生就把话里的意思说尽了:“毕竟,这女人的处子之身只有一次,如果你去晚了的话,肯定是落不到好处的。”
“此话怎讲?”开口的还是他,可朱先生却将手指向了那些衣衫褴褛的女子说道:“唯有先入我逆正门者,方才有资格先行挑选。”本以为他们会思考的,但真正的傻逼圣人又有几个?面对此等的诱惑,虎头蝎尾之人第一个开声了:“我加入!”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原本就不是良善之辈的众人,竟无一人否认!加入的口号,一时之间也在这葫芦嘴中越发响亮了!“加入!加入!逆正门!逆正门!”情绪拿捏真是超乎想象!不管怎么说,光凭这结果而言,就足以让朱大先生笑的个肠穿肚烂!
笑容戛然而止!诡异的兔男郎,此时正一脸愤慨的践踏着朱大先生,一脚!一脚!再接上一脚!直踩的那肥肉似油锅中滴入水一般,滋啦碰溅!
葫芦嘴,由此便展露杀机,而以先行出手的兔男郎为代表,面对众人的惶恐与不安,现在也是恨恨的谩骂到:“去死吧你!说话猪!d还敢拿老子头!真是让人不爽啊!不爽啊!!!”砰砰砰!死去的朱大总管,现在只剩下一滩烂肉了,而从他临死前流出的眼泪看来,兴许他是不甘心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啊!
可这些事,三言两语是不能解释清楚的。毕竟他逆正门是邪教,而他们这些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人,却无一不是恶贯满盈之徒啊!用他的手段来讲,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没点看家的本事,怎么有资格去作恶呢!
停顿了,兔男郎停下了。他为什么停下呢?原因就在于那些站立不动的逆正门徒。老大死了,还能如此悠哉的站立不动!真是让人好奇这逆正门弟子究竟是何许材料制成的啊!缓缓走上前,他击碎一个逆正门徒的脑袋:“哦,原来是激起法阵的石俑啊。”兔男郎看着已被灌满水泥的死人说道,可随之而来的竟是枫公子的一声轻笑:“哈哈哈,果然不愧是专杀男人的兔男郎先生,在下枫骏腾,久仰阁下大名。”
不无鄙视之意的背音响起:“怎么的,你一个小小的狐族犬齿,也妄想拿下我老兔的头颅不成!”枫骏腾听闻其此话一出,心中是有千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自己若不是和他之间有杀兄夺父之仇,换做平常,就算给他一百个狐胆,他也是万万不敢和他相敌的!
见这厮不再言语,兔男郎才冷气横飞的调笑道:“你小子我倒不说了,我看你也是肾亏体虚的半残废了,就算要你来搞我,只怕也不能让老夫尽兴。”此话说的那枫公子一脸红晕,饶是卑尊之姿也抵不住他的奔雷之咤:“狗蛋小儿!今日见到你爷爷兔男郎在此!怎的!现如今只敢隐于暗处放冷枪了吗!”说到此,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根吼道:“说起来还忘了,当年你老爹是唯一一个让老子记住的男人!哎呀!只不过可惜了,虽是一个男人,但最终也还是惨死在老夫的钢筋铁骨之下。”
山谷之上的黑夜里。一个头戴银色钢盔的赤发中年人厉声喝道:“你个老变态!我干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