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第十四章
66紫苏被污
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何能和自己比,说什么大夫人干女儿,还不是为了让她嫁给南星才认的干女儿
,如今南星也下落不明,她不好好找南星,居然勾搭上朱家少爷,真是个势利小人,那时候说嫁给
南星认她做母亲干女儿,如今又扯上朱家少爷,难道我堂堂一个大小姐,还不如一个三七?大小姐
真是越想越气。
紫苏生气出走,独自一人到酒店喝酒,不料和人起了争执。
大小姐来到一包厢前,往地上一扔银两,包厢内有两人,
“这包间本大小姐包了,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们捡了地上的银两换别地去,给本大小姐腾腾地
方!”
那两人一回头,其中一人乃是蒙着一只眼睛,这不是……原麒麟堂的冯春光吗?
“好大的口气啊,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狂妄。”
紫苏一脸轻蔑,“哟,这不是杏林大会上作弊犯事的冯春光吗?被挖了一只狗眼还不够,我看你另
一只狗眼也该挖出来才好!叫你有眼不识泰山是吗,给你银子就是给你脸了,本小姐就是不给你银
子,你也得给我腾这个地!”
这句话立马引来冯春光的杀意,本身对涅槃山庄已经心怀恨意,如今出来这个一个口出狂言的丫头
,正愁找不到涅槃山庄的人报仇,这下管她是涅槃山庄的谁,先办了她再说,再看这小妞有些姿色
,不如……两人一对眼,把紫苏蒙晕绑了放到一酒店厢房,用水泼醒,“小妞,你再看看,现在大
爷给你准备的这个包间可满意吗?”
紫苏看自己已经被绑住,“你们,你们敢对我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冯春光:“我知道,你是涅槃山庄的人,哈哈哈,来吧,你不是狂吗,看你怎么狂!”
两人堵住紫苏嘴巴,扯烂紫苏衣物,轮流对紫苏施行了□□,最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忽然想了个阴
损的招,“叫你狂,以后我叫你记住今天这一切,看我如何羞辱你!”
待冯春光对紫苏施暴以后,竟然用刀生生在紫苏胸前刻下一个冯字,并撒了腐蚀粉,以后永远都会
留有这个疤痕的字,再也去不掉了。
“大哥,我们要不就彻底解决了她。”
“不,让她回去,这就是我冯春光给涅槃山庄下的战书,就算是显赫世家,这关乎女子一生名节之
事,我看他们敢不敢声张。”
两人施暴完撇下紫苏便离开了。酒店掌柜发现紫苏的时候紫苏人事不醒,因为紫苏就单独一女子,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而且看见紫苏胸前血淋淋的刻字,着了急只能报官,后来韩百草和苏夫人去
衙门领回来大小姐,只见紫苏胸前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紫苏惊吓过度,韩百草一看这一行,先把
紫苏带回去再说,韩庄主问是谁做的,紫苏说冯春光。
苏夫人:“这也太狠了,玷污了紫苏不说,还在胸前刻字,撒了腐蚀粉,这疤痕,以后恐怕是去不
掉了。”
韩百草:“难道这冯字就一直留在紫苏身上?!可恨的歹徒。这,这叫紫苏以后如何做人?”
苏夫人:“这个冯春光,竟然下这样的毒手,真是作孽。这就叫官府去拿了他吧?”
韩百草迟疑一会:“不可,不可正大光明的惊动官府,这关乎紫苏名声,女子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虽然我千刀万剐了他的心也有,只是此时不可张扬,今日紫苏之事已经惊动了太多人,以后对
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叫她如何做人,这就立马拿银子给酒家和官府都打点打点,叫他们千万不
要伸张此事,此事并不是涅槃山庄大小姐,只是我山庄一丫鬟,就这么办。”
苏夫人:“还有紫苏的婚事,该如何和朱家那边说呢?”
韩百草:“紫苏,只能暂且搁下婚事不提,朱家想娶三七,那就把三七嫁给他吧,目前也只能如此
了,紫苏出了这样的事,大夫人肯定也无心管这些事,三七出嫁的事你给主持着操办就行。”
苏夫人:“百草,你别太忧心,有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说着,紫苏醒来,只说要回山庄,韩百草领紫苏回到山庄,大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悲痛非常。此时
的紫苏只有一个要求,想进浴火湖。
可是进浴火湖的人从来没有生还的,如今唯一出来过的只有宣晨和柔儿而已,此次紫苏想要下湖,
必须有下去过的人陪着一起下,只不过宣晨如今成了青黛夫君,与紫苏又男女不便,此事,只能由
柔儿陪紫苏下浴火湖一试了。庄主其实是反对的,因为知道浴火湖万分凶险不说,还极有可能根本
就不起作用,不然上次宣晨陪南星下湖,南星出湖以后还是原来样子,并无效果。
只是此时紫苏心里对浴火湖的期望太高,想着下了浴火湖也许对自己有用,就能真的洗掉自己身上
的字吗?但是这个时候谁也拦不住她。作为父母,也不忍心自己女儿这样痛苦,她想试试就随她去
吧,只是此事还得拜托柔儿一起。柔儿此时刚受了涅槃山庄的恩,虽说救自己的是苏夫人和清修大
师,但总归自己还是欠了涅槃山庄的情,大夫人二夫人再不和,总归是一家人,紫苏总归是青黛唯
一的姐姐,这个忙,肯定得帮。带紫苏下湖以后,那火在湖上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柔儿带紫苏上
来的时候,紫苏同当初的南星一样,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刀刻的冯字,依旧清清楚楚在紫苏的
胸前。
紫苏不可抑止的悲嚎:“这浴火湖为何会叫浴火湖,原是骗人的一点用都没有,老天你为何如此待
我。”紫苏说完昏了过去。众人不解,这浴火湖,究竟有什么奥秘,为何当初柔儿上湖之时,柔儿
被蜜蜂蛰的痕迹就能全然好了,不过也许是蜜蜂蛰就算不下湖顶多是好的慢点而已,并不是像紫苏
这般永久伤痕。
此时,朱老爷和朱孟轲都到了苏夫人这,孟轲提出要同时娶紫苏和三七进门,苏夫人为难无法做主
,孟轲提出让苏夫人带朱家人进涅槃山庄与庄主商量。
正好在浴火湖边看到了紫苏昏厥这一幕,朱家人与韩庄主到客厅谈,
苏夫人:“今日朱老爷与公子都来了,是这样的,朱公子想同时娶三七和紫苏,老爷您看。”
韩百草:“我把三七嫁给你便是,紫苏之事,暂且搁置吧。”
孟轲:“刚才苏夫人已和孟轲说过答应我与三七成亲,若只是如此,晚辈也不会执意让夫人带我们
入庄见您了,此次来,我是正式给紫苏提亲来的,请庄主成全。”
韩百草:“紫苏她……”
孟轲:“庄主,可否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偏旁,孟轲:“庄主,紫苏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她先前愿意嫁我不是吗?如今她虽然惨遭歹
人伤害,但是,我依旧愿意娶她,我会好好照顾她,请您放心,而且她现在这样您也看到了,万一
想不开更是香消玉殒不说,日后婚嫁之事也恐怕有难处,最好的安排,正是要大小姐嫁给我,大家
也才会知道涅槃山庄大小姐没事,别人也才不会有闲话,不是吗?”
韩庄主:“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之人,那你当真不计前嫌,打算娶紫苏吗?”
孟轲:“孟轲真心日月可鉴,愿真心娶紫苏与三七,庄主一并将亲女与义女嫁我,岂不是喜上加喜
。”
韩庄主:“好吧,如此甚好。按照亲疏,那还是以紫苏为大,三七为小可好?”
孟轲:“但凭尊意。如今,庄主只要把害大小姐的歹人名字告诉我,孟轲自然会想办法。”
韩庄主:“就是原麒麟堂的冯春光,他原是杏林大会榜眼,因作弊之事对山庄心怀怨恨,此次我并
没有声张,也是为了紫苏的名节。”
孟轲:“好,晚辈知道了,自会尽力追查此事,早日将凶手正法,请庄主放心。”
然而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大家意外的事。
三七出嫁之事韩庄主叫苏夫人主事,念空大师去后,身子被修成金身被供奉在庙里,三七终日在南
星旧厢房里,看着南星的衣物,处南星的房中,
苏夫人到南星房中,见三七黯然的背影,唤一声三七,三七回转过来,见消瘦不少。
三七看到青黛母亲似乎有些意外:“夫人,您来了,我给您倒茶。”
苏夫人坐下看着三七:“三七,今日我来是有件喜事。”
三七奉上茶:“夫人请喝茶,不知是何喜事。”
苏夫人:“朱家的朱孟轲公子,前来提亲了,庄主也已经允了,还有就是,大小姐紫苏会一起嫁过
去,庄主两女同嫁,一个亲女儿紫苏,一个干女儿三七,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喜事。”
三七:“那三七要恭喜大小姐了,三七何德何能,能与大小姐同嫁一夫。”
苏夫人:“你是在意你与大小姐同嫁,大小姐为主,你为次。你会被紫苏比下去吗?我知道,紫苏
平日里霸道高傲些,大小姐的脾气和架子不小,但是此次,朱家公子来提亲之时,是只说娶你一人
的。”
苏夫人看出三七的疑惑,然后接着往下说,
“说来也巧,大小姐紫苏托庄主来叫我做媒,也想嫁给朱家公子,正好朱家老爷过来提亲说要娶你
,紫苏负气离开,结果被冯春光奸人所害,还用腐蚀粉在胸前刻下一个冯字,大小姐的事庄主对外
是瞒了下来,可是紫苏之事朱家人听说了以后,亲自来山庄像庄主提亲,说同娶紫苏与你。所以才
有了两女同嫁,虽然名分上紫苏为大,可朱家公子确实本意是只娶你一人,只是紫苏发生了这样的
事,也许是孟轲自责在心,所以提出同娶,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紫苏的事,所以名义上,毕竟要顾及
到大小姐的分量,还是紫苏为大,我这么说,想必你就了解其中缘由了,此次由大夫人准备紫苏那
边,我来准备你这边,以后你也是我的干女儿了,你看可好。”
三七:“三七谢过夫人,只是这婚事,我还是不能答应。”
苏夫人:“三七,你还有何顾虑,可说与我听听,我自会为你做主。”
三七:“那朱家孟轲公子想娶我,只是因为念空大师与他有大恩,我是念空大师唯一的亲人,他只
是想报恩而已。可三七已嫁过南星,始终心系南星。”
苏夫人:“可你与南星新婚那一夜,南星不是抛下你就出走了吗?况且南星那孩子中的一日三秋之
毒,眼看也是命不久矣,恐怕此时,已经……”
三七:“三七知道,可是三七已经嫁过南星,朱家公子虽有报恩之心,可三七无福消受了。我意已
决,只叫朱家公子娶了大小姐吧,三七余生只有一个愿望,愿打理一间药坊,就叫南星堂,将大师
兄奉献为人的医者精神传扬下去,我也好将他的旧物都搬到南星堂住,请劳烦夫人将三七心愿讲与
庄主听,看庄主是否能应允,三七愿成全大小姐的心愿。”
苏夫人将此事告给韩庄主,
韩百草:“这样,既然三七自己提出退婚,提出建南星堂也算这孩子有心,这个干女儿没认错,那
恶徒冯春光原是麒麟堂的人,虽然已经脱离麒麟堂,那也是麒麟堂教人无方,我本意就要将麒麟堂
收回,如今,就把麒麟堂改名南星堂,以后就交给三七吧,正好杏林大会选上来的三位弟子在庄中
也学习有些日子,该把他们放下去历练历练了,叫空青,崖香,羽涅去南星堂坐诊。南星这孩子,
这么多年来我本来就把他当做儿子一样视如己出,本想把紫苏嫁给他,然后叫他打理山庄的,如今
,就为他建立一个南星堂吧,叫三七打理,也算是报答他用自己的命救了紫苏的命。另外,朱家那
边,还是由你去说,如今就算只嫁一女过去,嫁妆只会多不会少的,肯定给紫苏办的风风光光的。
”
苏夫人:“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朱家那边和亲家商量此事。”
67紫苏出嫁
苏夫人到朱家说此事,
孟轲:“什么?夫人,三七为何不嫁给我?请夫人直言。”
苏夫人:“这次是三七自己提出拒婚的,具体缘由还得说到南星。南星的事,你们可能尚未了解,
是这样的,南星本是山庄大师兄,为了救大小姐紫苏,中毒已深,庄主把三七嫁给南星,可南星在
新婚之夜出走,如今下落不明,三七提出为南星建一个南星堂,庄主准了,就把原来的麒麟堂改名
即可,以后就交给三七打理。”
孟轲心想,三七不是明明知道南星已经是如今的念空大师了,而念空已经去世,那三七,究竟还在
坚持什么呢?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问过三七。不过孟轲又想,可能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三七并不知
道,孟轲就是南星,南星已经变成了孟轲。如今,真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打动了。那三七拒婚的话,
紫苏嫁给自己,这正是自己上辈子做南星时最大的希望,而且这辈子做孟轲,也正心心念念想要重
回涅槃山庄,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
孟轲:“夫人,那就请夫人回去转告,孟轲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很快,朱家公子和涅槃山庄大小姐的婚事又一次轰动了整个凤凰镇,
新婚之时,孟轲终于又见到了大小姐紫苏,可如今相见,孟轲的心已然发生了变化,紫苏不知他是
南星,可如今孟轲心里,更多的是对紫苏的仇恨。
新婚之夜,孟轲进房门以后,只见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此情此景,何等相似,上一次这样的场景
,是三七,可这一次,真真正正是曾经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大小姐紫苏了。
孟轲进门,在紫苏面前站住,旁边有喜婆递给孟轲秤让他揭盖头,孟轲没有理会,而是叫所有人都
出去。下人都出去以后,孟轲亲手打开盖头,是一脸娇羞的紫苏,与紫苏同在山庄这么多年,自己
真的从来没见过紫苏这神情,没想到梦想成真的这一天,自己竟会是这般心灰意冷,对紫苏再无半
点怜惜。
孟轲:“跪下。”
紫苏愣了一下,是自己听错了吗?
孟轲重新说一次:“我叫你跪下。”
紫苏惊讶中带点怒,“你说什么?”
孟轲忽然猛地一下扒开紫苏的衣服露出紫苏胸前那个冯字,紫苏瘫坐在地,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
楚,孟轲一手抓住紫苏的下巴让紫苏抬起头看着自己,
“从今以后,你,在我跟前,只配做我的一个奴。不然我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们全家都会身败名
裂。我会娶你,帮你隐瞒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像你这样的被人□□过的女子,不是应该为了贞
洁去死的吗?可你为什么没有呢,因为你想嫁给我,就是过来给我当奴隶的,听清楚了吗?要么做
我的奴,要么死,你自己选吧。回答我,你选哪个。”
紫苏愕然,孟轲一下掐住紫苏的脖子快让她喘不过气,
“回答我!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紫苏不知道怎么会发生如此突如其来超乎预料的事,可是死,自己真的没有勇气,
“我不想死,放开我,求求你。”
孟轲:“很好,想清楚了就好,你要多加个称呼,叫我轲主人。”
此时紫苏委屈被羞辱的表情只能给孟轲带来更多的心里快感,当紫苏说出“是,轲主人。”三个字
以后,孟轲稍稍放开紫苏的脖子,仰天大笑,
“好,我的小奴隶,现在给主人去倒杯茶过来,要跪着去,跪着回来,我只说一遍。”
紫苏跪着过去倒茶的时候,孟轲接着说,
“看来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顺利,那以后我也给我的奴起个爱称,叫紫紫,还是叫苏苏呢,还是叫
苏苏吧,更像是一条狗的名字。你说对吗?”
紫苏跪着把茶端给孟轲,孟轲一抬手就打翻了茶到紫苏的脸上,
“你是连话都不会说吗?要说,主人请喝茶。”
紫苏从未有过这样大的羞辱,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这一切,
“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去告诉我爹,他不会饶过你的!”
孟轲紧紧抱住紫苏在紫苏耳边说,“若真是如此,你爹为什么不去报官抓那个冯春光呢?而是把你
嫁给我呢?你爹在乎的是涅槃山庄的名声!如果你的事被天下人都知道了,我若是你爹,看来也只
有让你死,才能保住涅槃山庄的颜面了不是吗?他爱涅槃山庄更胜过爱你这个女儿,是我救了你,
若不是我说娶你,你觉得谁会娶你?嗯?你自己想一想!”
紫苏放弃了挣扎,真的听进去了孟轲的话,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可偏偏出现一个眼前这
个来折磨自己的男人,孟轲,想到自己的遭遇,至少眼前这个男人主动说要娶自己,虽然他对自己
有些霸道,但是自己此时真的就像是属于他的一件物品,他说如何便如何,自己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因为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贞洁没有了,挽回自己名声的,救了自己下半生的,就是眼前这个他。现
在眼下紫苏只有哭泣,
孟轲:“想通了吗?是我救了你!从此人前我是你的夫君,人后,你得叫我轲主人且自称为奴,懂
吗?”
紫苏:“是,轲主人。紫苏是您的奴。”
孟轲站着打开双手,“好,给我宽衣。”
紫苏果真像一个丫鬟一样照做了,孟轲坐下,紫苏给孟轲脱下鞋袜,孟轲竟抬起脚抚摸紫苏的脸,
露出邪魅的笑容,只是南星身上所没有的,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南星对紫苏的真心已经死了,剩下
的余生,自己娶她的理由,就是羞辱折磨她,无论怎么对待她,就是不再爱她,对眼前这个以前连
碰手指都不敢的女子,如今却想尽办法□□糟蹋她,真是造化弄人。这一夜孟轲喝多了,借着酒意
粗暴的占有了紫苏,像是真正□□她一样,尤其是看到紫苏胸前的那个冯字,孟轲更加狂野和粗暴
,紫苏感到的只有疼痛和屈辱,没有半点爱意,没想到这便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没几日,麒麟堂便改成了南星堂,三七将所有南星原来用过的旧衣物都搬到了南星堂,按照南星房
间原来的布置,把南星原来房间所有的一切搬到南星堂,并自己就住在按照南星房间布置的厢房里
,平日里有空青,崖香,羽涅在堂内坐诊。
孟轲过来找三七,见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居然被一模一样的搬到了南星堂,还有人为了纪念自己开了
南星堂,心中感慨。
孟轲:“你为什么拒绝我的提亲,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还是嫌我娶了紫苏。”
三七:“都不是,我知道你是想借此报答念空大师恩情,只是三七早已经嫁给南星,如今我为他开
了这南星堂,也是为了他。”
孟轲:“可他毕竟已经不在了。”
三七:“也许别人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在乎,我也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把这南
星堂打理好。这是我此生唯一夙愿,还请公子成全。”
孟轲:“我对你,是真心的,三七,不是像你说的只是为了报答你,如今我对你是真心。”
三七:“可三七的真心,已经给了南星,便不会再给第二个人了。”
孟轲真想说出自己就是南星,可是还是说不出口。孟轲相信,两人真心相惜就算自己不说出自己是
南星,和三七总会真心想吸。
此时涅槃山庄接到一个紧急通知,要送一批重要的药材到帝都,然后随行陪伴太后之妹邢夫人到凤
凰镇,因为宝塔寺行宫也快要建成了,等他们一去一回,时间正好。
韩庄主决定亲自去,随行带青黛与宣晨,还有柔儿,让紫苏与孟轲留在凤凰镇。
自从柔儿被救出来以后,总是躲着宣晨,这一天黑夜,宣晨总算堵住了柔儿,柔儿在乾坤汤,没想
到宣晨不顾就进去了,走之前,柔儿只想好好独自静一静而已,整个涅槃山庄都是山庄的人,自己
伪装的太累,只有这乾坤汤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谁也不会来打扰,可是偏偏……
宣晨:“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柔儿还泡在池子里,衣衫尽湿透也不好起身,“你怎么进来了?”
宣晨:“现在只有你我,我想问你那日你是为何去清音寺?”
柔儿:“那一天我就是要走,只不过想不到牵绊到朱家三夫人。如今还得托青黛母亲的福,才没了
却了这条命。”
宣晨:“你陪紫苏下浴火湖,你就不怕你们回不来了吗?”
柔儿:“欠涅槃山庄的情,总是要还的,如今,欠涅槃山庄的情,我还了,此次若不是你们要起行
去帝都,我也会独自离开。”
宣晨忽然也跳入池子,走向柔儿,“你还在怪我娶她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娶她有我的苦衷,我的
心从未改变过,只希望你再等我回到帝都,你就会明白。”
说完之时,宣晨已到了柔儿身边,把柔儿的手放在胸前。
柔儿推开宣晨,“婚姻大事,难道都是儿戏吗?你如此说,你把青黛放在何处?你接近她,究竟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宣晨:“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可知这次庄主带去帝都的是什么东西,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东
西而来的。”
柔儿:“你说什么?”
宣晨:“涅槃山庄向来行事严密,根本不让外人插手庄中之事,但是你知道庄主送的东西,是何等
的重要,以至于不管谁得到他,都会引起朝野震动,如今虽不是末世纷争,但皇权日渐衰落,距离
分崩离析已是不远,谁拿到这个东西,谁就有了资本。你说还情,许多年来我也曾欠了一个人的情
,如今我把这东西拿到手,还了他的情,我便可以不再欠他的情,现在,你明白了吗?”
柔儿:“那你对青黛实在太不公平了,你竟以此接近她,是想夺取她父亲的东西。”
宣晨:“那你可知庄主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去,也是被胁迫的,他本不愿参与其中,他会为此
效命,是有人胁迫了他。这中间的事情太复杂,到时候你会知道看到我们会让庄主不再受胁迫,我
们是在救山庄。”
柔儿:“那现在庄主是要把东西交给谁呢?”
宣晨:“所以到帝都就会一切明了的,你只需再等我到帝都好吗?这一路上再辛苦你一路相陪,到
了帝都,我会和青黛说清楚。”
柔儿:“可是你和青黛已经成亲……”
宣晨:“从始至终,我不曾碰过她。我的心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没有和你说,那日你和青黛在
我房中点香,我梦中梦见的是你,为何叫水柔香,就是香气如你的名字。我和她夜赏玉兰花的时候
,我知道你最喜广玉兰的洁白,我的心里想的全是你。”
柔儿泪流不止,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吗?自己可以相信他吗?为什么他像是个迷一样解不开的男子,
可他如今说的这么诚恳,自己真的无法阻挡他这样温柔,说完这句,两人唇已碰到一起,在乾坤汤
中两人都解开了衣衫,缠绵拥吻。
可这场景,却被青黛看见,因为离得远,青黛未听得他两说话,只是看到眼前场景,当真心如刀绞
,原来,一直都不是书眉,而是柔儿。自己对他是如此痴情,当真以为柔儿是宣晨表妹还让母亲这
次求清修大师救了柔儿,可是柔儿却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自己才是宣晨刚刚明媒正娶的正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而且马上就要返回帝都了,是否回到帝都,宣晨就会抛下自己,不会的,
如果那样宣晨就不会娶自己,既然娶了,便是真心的,只是一时被柔儿迷惑了而已,如果他对柔儿
真心,早在遇到自己之前,不就早就可以娶了她,如今没有娶她而是娶了自己,便是宣晨一时糊涂
受迷惑而已,自己,必须给宣晨做个了断。青黛默默离开,回到房中一直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摸到脖
子上还挂着复制宣晨的那块黑色玉佩。此时青黛只有这一个念头,除掉她。
68柔儿失聪
临起行,涅槃山庄这次不知押送了什么东西去帝都,满满好几车,庄主只说是些名贵药材要亲自押
送。
崖香来找柔儿,“青果,不,我是该叫你青果,还是叫你柔儿。”
柔儿:“还是叫我青果吧,对不起,以前我隐瞒了你。”
崖香:“没关系,这次当真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柔儿:“是,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已经离开帝都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崖香:“你想听一个故事吗?我还从未讲起过。”
柔儿:“愿闻其详。”
崖香:“十年前,有一个少年,他母亲抛下了夫君和儿子,告诉这少年,去了一个不会再回来的地
方,母亲来到涅槃山庄前与孩子告别,孩子问娘,娘是要进涅槃山庄里去吗?娘点点头,可是从那
以后母亲再也没有出来。孩子日日在涅槃山庄门口等,就是不见娘出来,于是去恩济堂做学徒,想
着有朝一日可以进涅槃山庄,于是苦学医术十年,终于考进涅槃山庄做弟子。”
柔儿:“那个少年便是你。”
崖香:“可是,这个少年进了涅槃山庄,寻找母亲,却发现母亲不见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开了
一个玩笑。”
柔儿:“这涅槃山庄中果真找不到你娘吗?”
崖香:“我本在恩济堂的时候就多方打听过,都说没有这个人,只是我自己不死心,偏要进这山庄
一探究竟,也没有探出个所以然来。”
柔儿:“那你问过庄主这件事吗?”
崖香:“我问过师父,师父也说,不曾记得有我娘这个人。”
柔儿:“依我看,是否你娘有什么苦衷,却说进了涅槃山庄的,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呢。”
崖香:“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再留在山庄也是枉然,此次你要走,我便跟你走可好?”
柔儿有些意外,“你……跟我走?”
崖香:“青果,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吗?”
柔儿:“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
崖香:“青果,你可是心里有了心上人了吗?”
柔儿害羞点头,
崖香,“你不会是喜欢你表哥吧?那日他因你打伤我,我就知道。可是他娶了青黛不是吗?”
柔儿:“他……”
崖香:“那你和他能有什么结果呢?我不明白,他已经娶了二小姐,你为何还要牵挂于他。”
柔儿:“你不明白。”
崖香离去。出行了出发没多久,柔儿和青黛同坐在船头,宣晨此时和韩庄主在前面的船,青黛将玉
佩解下拿在手中端详,
青黛:“柔姐姐,你可曾知道夫君这块玉佩是有何渊源吗?竟然作为家传之宝代代相传。不知这背
后可有什么故事。”
柔儿看到那块玉,还以为真是宣晨那块,也不知他两人复制过此玉,如今青黛手里这块只是复制品
罢了。“这,我也不太清楚。”
没说几句海上刮起一阵海风,船有些摇晃起来,只见青黛手一松,玉佩掉落这江河中,
青黛:“玉佩掉进河里了,我不识水性,柔姐姐!”
柔儿来不及多想,纵身跳入水中想去拿玉佩,只是自己水性也不怎么好,何况这是江流活水,水流
有些急,在水中越潜越深,看见玉佩就在眼前掉入河底真正有些不甘心,可是在水底压得喘不过气
,自己感觉快要受不了了终于拿到玉佩,可此时青黛不知怎滴也下了水,可是她不懂水性,又拼命
折腾,青黛偏偏还用力踩自己,可自己本来已经力气不多,再被青黛这么一折腾,着实没有冒出水
面的能力,难道真的出不了水,好难受,耳朵似乎已经听不见声音,近乎昏迷,只感觉有个黑色身
影来救自己了。醒来的时候,一圈人围着自己,在喊自己清醒,可是柔儿发现自己听不到了,眼前
的宣晨万分着急的模样,可自己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难道……
柔儿:“宣晨,宣晨,我听不到了,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柔儿快要崩溃的感觉,难道自己刚才水里潜的太深,把耳膜损伤了吗,为什么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声
音。柔儿捂着耳朵,宣晨把柔儿抱在怀中,青黛在一旁倒是无大碍,韩庄主亲自查看柔儿的耳朵,
摇摇头不知道在说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再也听不到了……
庄主看过以后,告诉宣晨,柔儿因为潜水过深,双耳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因而失聪。青黛虽然心很忐
忑,但是刚才,自己真的想要淹死她,如今命留住了,可是耳朵听不见了,倒是出乎意料。但是装
无辜的样子,“柔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居然为了一块玉佩……”
宣晨:“刚才是怎么回事?”
青黛:“刚才海风一吹,我的玉佩不小心掉进河里,柔姐姐她就下去捡玉佩,我本想拉她上来,可
我水性不佳……”
宣晨:“庄主,这有什么办法吗?”
韩百草摇摇头,“耳朵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下水过深,恐怕是耳膜承受不住水底太大的压力,有眼
睛失明治好恢复光明的,可至今还没有人耳朵失聪复治好的。”
宣晨:“那柔儿岂不是从今以后都听不到声音了。”
韩百草:“要不将柔儿姑娘送回涅槃山庄试一试。”
这可这么办,当真飞来横祸,柔儿,真的没办法了吗?难道就这样和你分开?
青黛:“还是听爹的,赶紧把柔姐姐送回涅槃山庄调养。”
宣晨:“不,此时我决不丢下她一个人。此时回帝都也是她的心愿。”
青黛:“可是延误治疗的话,柔姐姐可能就永远聋了你知道吗!”
宣晨:“我绝不丢下她!”
此时崖香一路坐小船跟着他们到这,见此情形,正好叫崖香送柔儿回山庄,宣晨不得已只好听从。
柔儿,你等我回来,我办完了事,一定回来接你。你我暂且分别这一次,我一定回来找你。此时的
柔儿什么都听不到,只见崖香过来接自己,
“宣晨,不要丢下我,我听不到……”
宣晨在柔儿手里用手指写下两字,等我。犹如生离死别般。两人又要分别了。
柔儿有些万念俱灰的回到山庄,忽然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声音,也失去了宣晨的陪伴。什么都没了
,只有眼前的崖香照顾自己。可他怎知自己心里多难受。要是书眉在就好了,可是前几日书眉说有
要紧事自己先回帝都了。如今当真只有自己一个人,崖香拿来一白纸,在纸上写我陪你下浴火湖可
好,柔儿想起浴火湖,那个奇怪的湖,难道真的会有用吗?上次和宣晨下去,自己脸上被蜜蜂蛰的
倒是愈合了,可是为什么宣晨陪南星下去没有用,自己陪紫苏下去也没有用,如今,又是自己,会
有用吗?只能是试试了。柔儿点点头,写下,我一个人去,可是崖香很坚定写下,我陪你。
两人下了浴火湖在浴火湖壁洞过了一夜,因为浑身湿透,崖香抱着柔儿说了许多话,可是柔儿依旧
是听不见。
第二日,两人上来湖以后,
崖香:“青果,你能听到吗,你听到我叫你吗?”
柔儿看见崖香嘴巴在说话,可是依旧还是听不见,这世上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给了你希望,又把希
望破灭。听不见,还是听不见,有什么不对,这浴火湖为何不治疗。柔儿悲痛欲绝,崖香默默抱着
柔儿。到底是哪里不对,自己被蜜蜂蛰,确实好了,可是为什么后来南星无效,紫苏无效,自己又
无效,这湖究竟有什么奥秘想不通。柔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不吃东西,日日就是崖香照顾自己
,崖香陪在柔儿身边,写下,青果吃饭。写了很多遍柔儿也不理,崖香继续写,你不吃我也不吃,
直到你吃,我陪你。
柔儿几日不吃饭崖香就几日不吃饭,两人似乎比谁能饿死自己一般,后几日柔儿终于不忍心这样一
个无辜的崖香陪自己挨饿,崖香摘了广玉兰花给自己煮了玉兰花瓣做的银花玉雪羹,崖香一勺一勺
喂柔儿喝。柔儿说想去看广玉兰树,还是这么宁静的玉兰花树下,两人静静依靠而坐。
宣晨陪南星无效,自己陪紫苏也无效,崖香陪自己也无效,宣晨陪自己就有效,那自己还是在这里
等宣晨回来,等他回来再下一次湖自己便会好的。
69寻找白苏
韩百草与青黛,宣晨同在船上,还有沐落,墨玉,众人都喝了些酒。
青黛:“看父亲这几日似乎有些忧心忡忡,是在忧心什么呢?”
韩百草:“是否注定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无法再回来。”
青黛:“父亲何出此言。”
韩百草:“没什么,只是让我想到一桩往事。越接近帝都,越是伤感。如今你们也大了,也该让你
们知道这件事了。”
宣晨:“庄主可是在帝都有什么伤心事?”
韩百草:“青黛,你可知当初大夫人为何与我分居这么多年一直独居孤心岛。”
青黛:“不是因为我,和我娘的关系吗?”
韩百草:“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你八岁入庄,所以不知道这桩往事,早在你入庄之前,发
生了一件事情,至今庄中之人也无人再敢提起。”
青黛:“父亲说的是……”
韩百草:“如今世人知道为父有两女,大小姐紫苏,二小姐青黛,可是,你并不是排行老二。”
青黛:“什么?”
韩百草:“紫苏还有个弟弟,叫白苏。说起来,还算是你哥哥,有一次我师弟拾荒也是这般押运药
材,白苏还小不懂事,竟然私自上了船,便跟着我师弟到了帝都。”
宣晨:“这本也没什么,只不过路途中要照顾一个小孩子的话,恐怕会有什么意外。”
韩百草:“路途中一路船行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到了帝都以后,有人抢劫我师弟押送的药材,慌乱
中把白苏给丢了。我师弟待在京城遍寻无果,但是他又不敢告诉我,就告诉我们,收药材的大东家
很喜欢白苏这孩子,要留孩子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后来师弟在京城半年也没有回来,我亲自到帝都
去找白苏,我师弟瞒不住了,才告诉我白苏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丢了,他本想着能找到白苏便把他带
回来,可是这一个善意谎言,白苏丢了。”
青黛:“然后大夫人那边……”
韩百草:“回了山庄以后,我不忍心告诉她白苏丢了,我只告诉她,白苏已经被东家收为义子,久
居京城。大夫人想去京城找儿子,我不告诉她东家在京城何处,她自觉茫茫帝都岂能寻见,也无法
理解我怎会如此狠心把亲儿子送给东家当义子,全当我是个贪图权贵,一心谋得庄主之位的人,也
把我当做一个狠心的爹,可她不知道,实际上,白苏早就走失了。如今算起来,已过去十几年了。
”说到这,韩庄主竟有些眼眶湿润。
青黛:“爹,可这事并不能怪你。”
宣晨:“敢问,少公子白苏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利于辨认,如今您师弟可还在京城?”
韩百草:“师弟过了两三年始终寻不得白苏,抑郁成疾早逝了。难就难在这了,白苏身上并无什么
胎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说这样貌,过去了那么多年,也许他此刻站在我跟前,恐怕我也已
经认不出他了。这些年间我每每送药材到京城便寻他,总是找不到,甚至都没有找到叫白苏的人,
因为庄中子弟皆是中药材名字,这韩白苏的名字想必重合之人甚少。”
宣晨:“请庄主详细说些公子身上的特征,我家世代居住京城,家中也有京官当朝,没准能帮庄主
找到韩白苏公子也未可知。”
韩百草:“如今我儿除了一个韩白苏的名字,别的也无什么可追寻的了,倒是走丢之前,我给白苏
脖颈间挂了一个白玉质地的长命锁,锁上刻字长命百岁。”
宣晨:“那这白玉长命锁,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光凭庄主所说的长命锁这世间找起来也有些难度。
”
韩百草:“那是凤凰镇采玉阁的制作,但凡出自采玉阁,上边都刻有采玉阁的记号。你们身上也有
采玉阁的物件,可拿出来对照。”
宣晨解下青黛送给自己的玉带扣,背面果真有采玉阁记号,交给沐落,“沐落,你先行一步,这件
事情很重要,现在你就先行回帝都一步,按照这个采玉阁记号去找庄主之子韩白苏,越快越好。”
韩百草:“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宣晨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宣晨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而且当真是越快越好,如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帮庄主找到
亲生儿子韩白苏,那一切就会顺利很多。
宣晨:“庄主一段往事令人伤心,若是能早些帮庄主找到少公子,宣晨愿尽一份孝心。”
出行前,宣晨,墨玉送沐落,
墨玉:“他刚才说的白玉锁,沐落,你记不记得和书眉相好的那个小厮。”
沐落:“你说那次我们在药庐上房顶下毒的那次。”
墨玉:“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我记得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形状我也没注意,我记得就
是就是白色的玉佩。就在他两房内欢好的时候脱了衣衫被我两瞥了一眼看见的。”
宣晨若有所思:“和书眉好的那个人名字是叫……辉白。”
沐落:“对,辉白,可庄主公子是叫韩白苏呀。”
墨玉:“先别管名字,你只管找有这采玉阁记号的白玉锁玉佩,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这玉
佩了,人相貌名字也许都会更改,找到白玉锁就能找到韩庄主的儿子。”
宣晨:“而找到韩庄主的儿子,便会更加事半功倍,顺理成章。所以务必快去速找。沐落你就连夜
走,也好告知主人我们就快到了。回去先去找书眉,她是……”
沐落连夜奔袭帝都而去,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书眉的下落。
沐落在袁府找到书眉,“你果然在这里,他们已经坐船来帝都的路上,看来你已经告知主人了。”
书眉:“那你还不在路上保护,独自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沐落:“有件很重要的事,若是真找着了,我们都无需那么费劲。”
书眉:“找什么?”
沐落:“韩白苏。”
沐落拿出宣晨玉带扣告诉书眉这件事,
书眉若有所思,“辉白哥是带着一个白玉锁,可是上面并没有采玉阁这个记号,我以前也曾细细看
过,不然我到凤凰镇这么久,也亲自去过采玉阁,不会认不出。辉白的父母我听他说过,他家中有
父母的。这样吧,我们现在去找辉白。”
书眉去找辉白拿辉白的玉佩想再次确认下,沐落随行,
书眉:“辉白哥,我回来了。”
辉白:“眉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家夫人回来了?这位是?”
书眉:“我有点事先回来,今天我来找你,是想看看你的白玉锁。看看是否和这位手中的玉带扣出
自同一家。”
辉白解下来,“你以前不是就看过吗?娘说这是从小我身上带的宝,护佑我呢,上面有长命百岁四
个字。”
书眉细细看,只见一条红绳缠绕多圈系着白玉锁的锁心,还是没找到上面有采玉阁的印记,但上面
却有长命百岁四个字,
书眉:“我就说没有吧,辉白哥,也不知道你这块玉是哪家打造的,怎么连个商号都没有呢?”
沐落:“可否交给我看看。”
辉白看书眉,书眉示意可以,拿给沐落,沐落细细看一遍,
沐落:“恕在下冒昧,可否把这红绳从玉锁上解开。”
书眉:“难道你是怀疑……商家的记号被这红绳挡住了?”
辉白:“这……”
书眉:“辉白哥,打开吧,因为这件事真的关乎很重要。你以前解下过这绳子吗?”
辉白:“没有,从下从小便是这样佩戴。既如此,今日解开开看也无妨。”
书眉小心翼翼把缠绕在白玉锁上红绳解下,有些事就是你想不到,解开缠绕的红绳后,整个白玉锁
才算是完整无遮挡的展示在三人眼前,就红绳遮挡住的一丁点地方,居然赫然出现同采玉阁玉带扣
上一模一样的记号。
沐落:“辉白?你竟然就是韩白苏。”
沐落于是把来龙去脉与辉白说了,
沐落:“你如今为何会叫辉白,而不是白苏了呢?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你。”
辉白:“看来这得去问过我父母亲才能知道了。”
辉白来到母亲这,确实证实了这件事情,辉白父母捡到辉白的时候,辉白发着高烧,后醒来这孩子
自己说叫白苏,辉白父母觉得名字带苏字像是女孩,希望有个孩子可以光宗耀祖,而且辉白的父亲
是做茶叶生意的,爱喝辉白茶这种茶叶,然后便给辉白换了原来白苏的名字,改叫辉白。后茶叶经
营不善,辉白就进了袁季府上做小厮。如今孩子大了,也无需避讳说这些,辉白养母倒是个通情达
理之人,让辉白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沐落将此事告知袁钟之后,袁钟与袁季是表兄弟,袁钟很快和袁季要过来这个辉白,并答应将书眉
嫁给他做夫人。但是有一件事以后需要辉白来做,继承他父亲的涅槃山庄,并将山庄积累的黄金财
宝运输给自己做军需。此次涅槃山庄押送的黄金不少,但多年来一直给曹家,袁钟终于找到这一次
机会,要知道即将末世来临,谁拥有很多的财富,谁就能招募多少军队扩大势力,自己虽然有袁府
这一个大背景靠山,但是家族中不止一个像自己这样有野心像扩大的继承人,比如袁季等等。再比
如这个曹家,始终都是强大的竞争对手。这回自己终于要把曹家的金库变成自己的金库了,得益于
找到了韩百草的这个唯一的亲儿子辉白,也不枉这么多年把书眉派到曹家做内应,如今这正是大好
时机。
涅槃山庄无疑是黄金重大来源,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多年来涅槃山庄的东家是曹家,如今也该换成
袁家了,不枉多年来培养司马宣晨。
70黛眉行宫
于是,当涅槃山庄的船一靠岸,还未到京城之内时,沐落便带书眉与辉白到岸上接韩百草与宣晨。
沐落:“恭喜韩庄主,我们已经找到贵公子了。”
墨玉:“我说的不错吧,我说就是书眉的相好,额,是韩白苏。”
沐落:“如今公子已经改名了,叫辉白。”
沐落把辉白带到韩百草与宣晨面前,青黛也有些惊呆,眉眼间确实有些像大夫人与爹。
宣晨:“果真是辉白吗?白玉长命锁果然找到了?”
辉白把玉佩交给眼前的韩庄主,韩百草几乎是不敢相信的接过玉佩,看到采玉阁标记,
韩庄主:“是这块玉佩,我没认错,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与我儿相见。”
沐落:“辉白公子,这位便是韩庄主,你们可以相认了,快叫爹呀。”
辉白激动跪下,“您是我爹?”
韩庄主连忙扶起辉白,“是的孩子,你就是我儿韩白苏,如今叫辉白是吧?辉白,回来就好,这么
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宣晨:“父子相见真是上天的安排,来我们不妨坐下慢慢说。”
辉白亲口对父亲说了这些年的遭遇,说袁家如何对自己以及养父母恩重如山,自己在袁府中过的很
好,韩庄主对袁府也曾有过耳闻,是显赫世家,没有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还让父子相认,还给儿
子定了亲事,当真意外,没想到定亲的居然还是书眉,柔儿小姐的侍女。真是上天的造化,让柔儿
小姐的表哥宣晨找到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都是涅槃山庄有贵人相遇,才有今日的父子相认。儿子
说如今把东西都送进袁府,韩百草犹豫了犹豫,也抵不过与儿子重逢的喜悦,于是答应转投袁府。
到了帝都,天子脚下,街道格外繁华,青黛第一次来到京城,宣晨带着青黛逛街路过京城有一有名
酒店,名字叫迎晖酒店,沐落,墨玉也在。
青黛:“巧了,凤凰镇最好吃的一家酒店叫如晖酒店,没想到京城却有一家迎晖酒店,难道是同一
个老板开的?都这么喜欢晖这个字。”
宣晨:“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光辉灿烂总是令人向往的。既名字这么有缘,带你进去
尝尝我们帝都的手艺。”
四人进去坐定点菜,
沐落:“刚才你说光辉灿烂令人向往,难道像你和墨玉这样的人,也会喜欢曝与阳光之下?”
墨玉:“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干嘛把我扯进来?”
沐落:“平日里你两从来都身着一身黑衣,从不见你们穿白衣或者别的任何颜色,如此深沉,我以
为你们不喜欢见光呢。”
墨玉:“你说我两个穿黑衣,你自己穿的不也常年的黑衣,分什么彼此?”
沐落:“我是因为喜夜行,所以穿夜行衣会比较方便而已。其实我并不喜欢黑色呀。”
墨玉:“那我穿黑衣,是因为我自入师门以来,墨家子弟都是穿墨色衣服的,那墨除了黑色,你倒
是可见过别的颜色的墨?”
宣晨:“此处叫迎晖酒店,可没说不同晖光之人便不能入内,我一句话随口说的,没想到你们还如
此较真。”
沐落:“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喜穿黑衣呢?我们之中,青黛喜穿青衫,我猜想是因为名字中带有
青字,所以爱穿青衣对否?”青黛点点头,
墨玉接着说道,“可宣晨的名字乃是带晨,宣有宣告之意,宣告早晨到来,如此名字当属光明才对
呀。还真不知宣晨这个名字是有何深意呢?”
青黛在一旁看着宣晨,也想知道答案,
宣晨:“可惜我这个晨并未到太阳放光之时,我仍身处黑暗,不属光明。恰同光明仅在你眼前,可
你就是伸手抓不到它,有如黎明之前黑暗的一刻。”
另外三人都没想到宣晨会如此答,青黛还在想宣晨话中是什么意思。墨玉说道:“下次再找酒店,
真应该找一个叫暗黑酒店的,真是方能配得上你我几位的身份呀。”
沐落:“青黛,你的名字是有什么意义吗?”
青黛:“我的名字很简单,就是一味药的名字,不过这黛有用于女子画眉,也有黑色之意。”
说完正好小二上菜,
沐落:“正说着黑,怎么连菜也成了黑的,小二,你这上的是什么肉?颜色如此之黑?是不是烧焦
了?”
小二:“客官,这是京城秘制酱汁浸泡处理的酱鸭肉,菜名就是京酱鸭肉。客观您莫看它黑,您尝
尝便知道味道如何!”小二笑嘻嘻在一旁,沐落尝一口,果然不错。
沐落:“你们几个尝尝,还真不错,真是好久没回京城连现下京城烧什么菜都不知道了。”
可宣晨没有动筷,只念诗一句:“草色将林彩,相添入黛眉。”
墨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一会我们得去一趟黛眉山赴晚宴,黛眉山行宫也修好了,原来的
黛眉山行宫乃商汤王建造的,如今经过修缮又扩大了些,正是当朝太后之妹邢夫人之子邢密负责修
的。”
青黛:“就是准备去宝塔寺行宫的那位邢夫人?”
墨玉:“正是。这位邢夫人可是个有本事的人,是当朝太后的亲妹妹,与太后感情甚好,不仅帮自
己儿子谋了好官职都是修缮宫殿这种美差,而且女儿也是自小常与公主一起,被封为连城公主,都
是皇室的宠儿。听说明日连城公主也会到场。”
沐落:“连城公主,价值连城的意思吗?不过现在邢夫人的家族确实是富得流油。从我们离开京城
的时候早开始修缮这黛眉山行宫了,如今我们回来了,宫殿也修缮好了,黛眉山据此不远,看看这
邢家人的眼光如何,能把行宫修建出个什么花样。”
宣晨:“好,那我们吃了饭便出发。”
墨玉:“沐落,我看你是急着去看有什么财宝是不是?”
沐落:“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天下财有谁人不爱?就说你们身上喜欢带些物件不都是羊
脂白玉,翡翠玛瑙,如若不喜欢财宝,你们怎么不带个铁镯子,煤球块在身上?”
青黛不免抿嘴而笑,心想这沐落真是爽直之人,说的话让人发笑。
墨玉:“是,这第一件事啊,就是好酒喝着,好肉吃着,你若叫我天天吃素我可真是受不了,也不
知这黛眉山上可有什么稀罕玩意。”
沐落:“去了不就知道了,快吃!明日还能见到连城公主呢。”
吃过饭后,他们准备了贺礼去了黛眉山,行宫是不允许平常人进入的,果然是个气势恢宏的宫殿。
他们来到门口,拿出请帖进门里面已有许多达官贵人,
小兵:“各位公子请随我来。邢密大人正在准备今日晚宴,我带各位去找。”
沐落:“我们今夜就住在这里吧?”
小兵:“是的公子,今夜在此歇下,小的早已准备好房间。明日还有狩猎。”
见到邢密,邢密见到袁府三人带着一位姑娘,
邢密先客套一番,“袁府各位光临,真是令人蓬荜生辉。”
沐落:“邢大人,这位姑娘我给您介绍一下,乃是涅槃山庄韩庄主之女韩青黛,也是……”
沐落还没说完,墨玉拉了一把沐落,沐落便稍停顿了一下,邢密开口了,
邢密:“听说此次将要陪母上大人去凤凰镇宝塔寺行宫的,就是涅槃山庄韩庄主,原来是韩庄主之
女,快请。”因为邢密实在是太忙,只能稍微客套两句就要迎接别的贵客,就没有在意沐落说后边
的也是,沐落本来是要说也是宣晨刚过门的夫人的,被墨玉瞪了一眼。沐落很冤枉的想自己好像没
说错什么呀。
青黛倒是没有在意怎么介绍自己的,没说出自己是宣晨的夫人也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
样大的皇家宴会场面,心里暗暗感叹这行宫竟如此精致,里面达官贵人云集,这样一看,觉得宣晨
也竟被比了下去,以前在凤凰镇心里眼里只觉得宣晨尊贵,因为宣晨来自帝都,自是比凤凰镇上的
人好许多。但今日一看京城如此繁华,行宫里又如此多的官宦之后,不免有些更加心动,尤其是各
色官宦家的公子,真真都是富贵显赫人家仪表不凡,再这么一看宣晨,便觉得普普通通,原本在凤
凰镇青黛还喜欢挽着宣晨同行油然一种自豪感,如今自从到了帝都以后,便与宣晨保持距离,似乎
宣晨不是自己的夫君一般客套起来。而且宣晨到如今也没有真正碰过自己,自己和宣晨还只是有名
无实,此时父亲又已经找到辉白回去做继承人,那辉白又是大夫人所生,回了山庄自然是和紫苏一
路的,因为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自己始终不过是个外人,况且,和辉白定亲的竟然就是书眉
,以前自己在山庄曾经又那样羞辱为难书眉,已然交恶,以后作为庄主夫人相处断然也会给自己苦
头吃。若是自己再回涅槃山庄,是万万没有立足之地了。况且宣晨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就算
自己与宣晨在凤凰镇成过亲,可是如今是在帝都,如果宣晨不说,自己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如果
自己在京城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人家?青黛此时是下定决心不再回涅槃山庄了,必须留在帝都。必须
找个比宣晨还尊贵的人嫁了才不枉此生。
这一次行宫宴会整整燃起了青黛头脑里所有的欲望,一种强烈想要留在帝都出人头地的想法占据青
黛整个心房,青黛想嫁的一个如意郎君,只要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是宣晨还是谁都无所谓,只
要像是人生的一个跳板,宣晨把自己带到京城的平台,自己再找比宣晨高的人再往上爬进去更尊贵
的圈子,况且自己又多年学习医术,自认为容貌也不差给别人,自然是会达成心愿的。宣晨说到底
,也只是家族中的庶出不受重视的,以后自己跟着宣晨还是要受一辈子庶出的苦,自己不甘心。如
今青黛这种不甘心,已然放大到最大。
正想着有关自己的私心,眼前上来一大碗汤,汤呈乳白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尝什么味道,闻起来也
是香的很,正好青黛此时有些口渴,便端起来喝一大口,没想到不知是自己喝的太多太急,还是这
汤有些辛辣,一下呛到喉咙此时却是忍不住想咳嗽,怎奈一口汤还在口中,只得连忙吐出来,弄得
桌子上一片狼藉不说,自己被呛到咳嗽却是根本停不下来,有时候也许就是这样,自己越是想控制
,越是无法控制住,咳嗽得面红耳赤,这样一顿连续的咳嗽,全场忽然都安静下来,这无疑是把全
场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窘态上,青黛想要捂住嘴止住咳嗽,但是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一想到满
座的达官贵人,尊贵身份的公子都在看着这样一个自己,真是想找个洞钻进去,宣晨连忙叫侍者过
来收拾桌子并拿过来一杯水,怎料有想拍马屁的文官大臣居然哈哈大笑,正巧坐在青黛对面,把这
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言曰:“这此情此景,鄙人不得不作诗一首,满座宾客入席间,黛眉行宫满红
翠。竟把生汤比琼浆,惹得美人呛鼻腔。”
还有人在一旁附和,“果然这黛眉行宫里的东西与别处不同,就连这区区加汤用的生汤,都不由的
叫人垂涎三尺,先饮为快呢。”
众人一听这打趣,更是叫满座宾客哈哈大笑起来,青黛这时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喝了加料的生汤,并
不是叫人喝的,而是放在一旁待锅沸腾,往里面加的生汤,没有经过熬煮就喝,会有略微辛辣的味
道,待一会锅开加入,才算是真正的汤,葱姜味道才会融入汤里,怎么做了如此一件没见过世面的
事,真是羞煞人也。连生汤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下去,无意跟当众喝一碗醋料是一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