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以身做饵诱狐狸
崆峒山，小丹霞峰。
一只狐狸鬼鬼祟祟地跟在一男子身后，狐狸并不认识她跟着的男子，她只贪图男子身上的灵气。她觉的只要她吸了男子身上的灵气，她肯定能法力大增，那样便在也不受欺负了。
狐狸正美滋滋的幻想。
男子突然停下来，“口水掉了。”
狐狸听得提醒，急忙用毛爪子去揩嘴。擦了两下，发现被人耍了，也知自己暴露了。幻成人形，与男子对视。
只是一眼，狐狸就被吓得连忙匍匐在地。那样一双深邃的眼，不是她能直视的。
男子眯了眯眸子，看着全身发抖的小狐狸道：“我有这般可怕吗？”
小狐狸不敢抬头，抖着嗓子道：“小的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强大的妖怪，不由得心生敬畏……”
“妖怪？”
男子挑了挑眉，这狐狸看到了他的本身？又见狐狸瑟缩的样子，问正事道：“你是哪个山头的？”
小狐狸愣了愣，他问自己在哪个山头，是要连锅端。
小狐狸全身哆嗦，颤声求饶道：“大王饶命，小的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之所以贪图你身上的灵气，是不想再受欺负。”
第一次，看来他此番以身做诱饵挺成功。男子道：“你能幻化人样，少说修行了也有上百年了吧？”
小狐狸如实回答：“小的修行五百年了。”
“哦，既如此，那你应该知道凤行道道人是怎么死的了？”
狐狸听到这名字，大惊失色。脑海中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她吓得连连趴在地上退缩，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要问我，我真什么也没看见……”
男子掌中化出一团清气，清气植入小狐狸身体里，小狐狸便镇定下来。男子身影一闪，眨眼功夫他已到小狐狸跟前，他抬手只见一道金光在小狐狸额前一掠而过。
登时，小狐狸只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似过往的所有记忆全部涌现，但到最后却又空空一片，连一丝也扑捉不到。
小狐狸回神过来，男子已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小狐狸被吓的冷汗直流，颤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男子简单二字，“陆衍。”
小狐狸差点没被吓死，也才反应过来，她着道了，她竟连自己踏进崆峒山都不知道。
陆衍又问：“你跟凤行道道人认识对吗？”
小狐狸目光闪烁，慌忙摇了摇头，“不能说。”
陆衍便也没再问下去，又问了另一个问题，“琴弦可是在你手里？”
“大人，你放过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狐狸跪在地上一直给陆衍磕头，她今天是没看黄历出门的吗？生平第一次想干点坏事，就遭这样的报应。
“你走吧！”
陆衍看了小狐狸的记忆，对小狐狸多少有点同情，小狐狸既然不想说，他便也没再强迫。
小狐狸对陆衍的放过感激不尽，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
等小狐狸跑的没了身影，陆衍一把扶住身旁的树，吐了好几口血。刚好被寻了他大半天的陆玉衡看见此景。
杜玉衡急忙跑过去将陆衍扶住，“师父你又去做什么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过了冬再去做，上次之事已经让你元气大伤。”
陆衍借助杜玉衡之力直起身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血，“我怕时间来不及。”
杜玉衡心疼道：“那有什么事你可以吩咐我跟零星。你若不放心我们，不是还有柳大人。”
陆衍就着杜玉衡的搀扶慢慢走进屋，进去后杜玉衡扶着陆衍坐在椅子上，急忙倒了杯热水让陆衍握着，又拿毯子盖在陆衍腿上。
做完一系列动作，杜玉衡说道：“今年咱们还是不要回长安了！”
陆衍盯着手中在慢慢结冰的水，说：“陆家阿娘这几天肯定在忙里忙外替我打点一切，不回岂不辜负陆家阿娘的一片好心。”
杜玉衡担忧道：“可……你这身子。”
陆衍用法力将结成冰的水化开，意味深长道：“放心，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