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抢人大战
“抢人大战？”玛尔斯疑惑道。
“天下术士皆归教廷管，但学院不能硬性决定学员的去留。”
“所以这些结业的学员们可以受他人邀请去往别处？”
“也可进入教廷，信奉煌神。”
“各自都有什么好处？”
“名利与地位与资源的差别。”旁边又有一人插嘴。
玛尔斯同样是不用转头就可以分辨出是谁来了。
“加入教廷的术士不再自由，地位也不高。而接受雇佣，加入某一方势力的术士则可以享受丰厚的报酬、过上优渥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将会受到礼敬。”琳看了小胖子一眼，朱唇轻启。
“不过那样则没法办继续学到更高阶的术法。”小胖子笑眯眯地凑过来，补充说道。
“所以流落到黑市的高阶术法才会那么受欢迎。”玛尔斯恍然大悟。
果然，过了一会，又来了不少锦衣华服的人。
“他们都是来招术士的？召回去又有何用？偷学术法吗？”看每人的打扮，玛尔斯判断大部分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供奉起来，有什么意外可以出手帮忙。”
“看家护院。”琳和小胖子同时开口，只不过琳的回答更加直接见血。
“这些人中有雇佣兵团体，有商会的人，更有一些小型势力的人，他们都需要一位掌控有强大术法的术士来为他们的敛财行动保驾护航。”
“原来如此，可是教廷又是如何做到让这些在外的术士不泄露关于术法的奥秘？”
“教廷自有手段。”
“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永久保存的。”琳和小胖子再度同时出声，只不过二人的回答截然不同。
余下三人将疑惑地目光投向琳，等待她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的回答与三人的想法大相径庭。
“休布斯锻体体系的外流就是最好的证明，休布斯人也不是没试过各种保密的方法，但是嘴终究是长在他人身上，即使休布斯人采取了一些列诸如下毒，严罚等血腥手段，最后还是不能留住锻体的奥秘。”
“虽然教廷吸取了休布斯的经验，推出了一系列更为高明的应对手段，还是不无挽回，黑市里流通的一些高阶术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懂得真多。”虽然玛尔斯早已见识过琳的厉害，另外二人却没见识过。此刻菲斯听完满脸佩服，小胖子则笑呵呵地朝琳竖起大拇指。
“纳得思会对她感兴趣吗？”玛尔斯看了这一幕内心有些好奇，因为小胖子走得是利尔斯那条老路，通过结识一批有潜力有背景的学员成为自己的助力，以后还可以为家族牟利。
“没什么，都是听大人们说的，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容，那就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被人夸了心底还是很高兴的，不过琳没有因此得意忘形，而是谦逊解释，她哪怕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快十岁的女孩。
不过知道这些足以她骄傲了，想到这琳得意地看了一眼玛尔斯，在他眼中察觉到称赞，因此更加开心了。
“典礼开始了！”菲斯一声惊呼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此时看台上的座位也已经满座，最中间的主位上坐着的正是神学院院长，在其左右则是傅炎和维克逊。
惯例有执事起身发言，说了一轮客套话后又轮到院长起身，同样是说了一些诸如大家都是我的孩子很欣慰看着你们长大愿煌神保佑等之类的场面话。
再然后就是一些有才艺表演的学员们上台表演，比如一批初等学堂二级的学员上台齐诵赞诗，再比如来自异地的学员带来家乡的歌舞，而坐在长桌旁的‘大佬’们则开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当最后一个表演结束，又有一位执事长老起身。
这时玛尔斯注意到长桌旁的‘外人’们挺直腰板，坐直身子。“关键时刻要来了？”玛尔斯低声问道。
“可能是。”琳也不太确定。“一个学员，每年总会培养一大批学员，而在这些人中，总有一些出类拔萃的，这类人才是真正吸引那些‘外来人’参加典礼的真正原因。”
“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都受欢迎。”菲斯闻言羡慕道。
果然，台上的执事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后，又是开口说了一串废话，然后就请傅炎上台。
由他宣布结业的学员中最出色的一批人。宣布这些人也是要讲方法的，不仅仅是介绍身份，更要说在学院的生活中有什么特殊且过人之处。
干出什么破纪录的事情，亦或者介绍说在多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某某方面的学习。神学院教的不止是术法，只能说术法是专精，其他学的都是一些用来辅助成为一名术士的知识。
比如有一位学员药理知识非常突出，那长桌旁，立刻有一人抬手示意，随后起身，自我介绍一番，来自某某商队，专门贸易药材，很显然他们就对这名学员很感兴趣。
“？”当傅炎副院长讲到一位学员的优秀表现时玛尔斯顿时有疑惑。
“为什么他说那位学员协助军队完成了什么什么秘密行动？”
“就是发布在你们办事厅的任务榜上，有时一些不太棘手的问题亦或者是需要术士配合的任务会从外界流进来，交由高等学堂的学员们去执行。对他们来说算是一种历练，同时还能获得发布人的丰厚奖励。”
“还可以这样。”玛尔斯恍然大悟，感觉学到了，原来学院不是只会发布一些打扫卫生的工作，还会接受外来任务的邀请，达成合作，让学员出去历练。
当然，学院方有没有从中牟利，获得好处就不得而知了。
“教你一个词：‘合作’。在大人的世界里这个词非常重要，一切皆有合作的可能，只要付得起令人满意的报酬。”琳偏过头，在玛尔斯耳边轻声道。
“合作？”玛尔斯眼里浮现一丝迷惑，本能地将目光投向右边最前排的位置上，那里坐着一道非常眼熟的身影。
“蔚兰息。”
此刻，兰息正跟吉恩坐在一起，两人关系密切，仿佛热恋中的情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