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农作狂人谷雪葳
这事也怨不得小白,也是我太狂妄了,话还没听完,就跟别人吹起了牛,这一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至于吃沙发的事情,倒没什么,反正我这个人一向不守信用,口头上的承诺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可是赔人钱的事情肯定躲不过去啊,这事违法了。
“那现在怎么办,不行你更改一下系统设置,把下一次任务调成番茄或者西红柿。”我央求道。
我和小白说着,我爷爷那边发话了:“怎么了毅毅,是不是我惹什么麻烦了?”
“没有,他们就是要咱们赔几千块钱,还得帮人家重新搭棚,人家搭那个大棚费了不少力气。”
我不敢跟我爷爷说实话,这份重担还是我一个人的担着吧,这要是告诉我爷爷得赔人家三十万,我爷爷还不得一口气抽过去,他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啊。
爷爷没有怀疑我,点了点头,我见天黑了,就给我爷爷和那个老乡网上定了个宾馆,不过也没敢定太好的,不然我爷爷恐怕又得睡在地下了。
虽然谷雪葳说了安排食宿,可是我一想不妥,万一让我爷爷住这里,再让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哪能安心。
我跟老乡说了,明天一大早,休息好了,就直接买车票回家,我爷爷本来还不同意,不过我跟他说了,再不回去家里的庄稼谁管,他听了这话,马上同意了。
赵明教授倒也算地道,还派人用车把我爷爷送到了那个宾馆,而我们两个则在赵明的安排下,住进了试验田基地的住宅区。
晚上到了饭点,赵明邀请我们吃饭,吃的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种的无公害蔬菜,别说,这跟平常菜市场买的那些菜吃起来还真不一样,味道好了很多,吃饭的时候谷雪葳也跟我们在一桌上,她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还挺闷。
我哪受得了这压抑气氛,再加上谷雪葳侮辱我,就开起了她的玩笑。
“哎,这大地主的女儿也和我们一起吃饭,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谁知谷雪葳听了这话,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生气,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低头吃饭了。
倒是赵明教授说话了:“可别小看雪葳,她可是农科院最年轻的荣誉教授,年纪也就跟你们差不多。”
“走后门的吧,他爸爸不是那个什么地主吗。”我的语气里充满不屑。
“这你可就错了,她可是真真正正靠自己努力走到这一步的。”赵明教授说,“哎,像她这么热爱农业的孩子,现在可不多了。”
赵明教授说完,还用怜爱的眼神看了看她,好像得到了一块宝玉。
“真的?”我的语气里满是不信。
“和你这种人说也没有用,反正你就是一个社会垃圾,就知道游手好闲。”谷雪葳终于开口,不料却是骂我的。
“哎,我这暴脾气。”我拍案而起,就要发脾气,不料却被小白拉住了。
“她说的也没有错,你干嘛生气?”
小白说的很认真,我当时竟然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我去,后院起火,我这人缘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谷雪葳比我还要吃惊,小白毕竟是和我一起来的,怎么也算是自己人,不过她竟然这么毫不犹豫地帮助自己侮辱我,她侮辱我的话顿时有理有据,我一下子真成了这样的人了。
没办法,自己人都承认了。
“这个美女好像比你懂事多了。”谷雪葳夸赞小白说。
“很高兴能成为你们两个友谊发展的桥梁,不过当着别人的面侮辱这个人真的好吗?”我怒视了小白一眼,又坐了回去。
“对了,你平常会在哪里劳作啊。”小白问谷雪葳。
“我吗?”谷雪葳愣了一下,“我平常开发新品种的话就在这里,不过真正大规模生产的话是在离这里三十公里的一个地方。”
“哪个方向呢?”小白继续问道。
“西北。”谷雪葳被小白的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可是还是老实回答了。
小白低着头,闭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哎,那个地方的田是你种的吗?”
“嗯,也有一些人帮我,我们是一个团体,怎么了?”谷雪葳问道。
“我们去年精灵丰收大会上,着重表扬了那个地方,那里土地贫瘠,可是却长出了远超预期的粮食,你真的好厉害。”小白说道。
“精灵大会?”谷雪葳皱了皱眉头。
“就是一个神经病的集会。”我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就是一个神经病,不然怎么可能会夸你。”
刚说完,我就感到电流流遍全身,我跌落下椅子,跌倒在了地上。
谷雪葳和赵明教授不明所以,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又是小白搞得鬼,这个死女人,我以后一定加倍还回来。
“我吃完饭喜欢活动一下,很奇怪吗?”我站了起来,“我吃好了,出去了,小白,一起。”
“我不去,我还要和雪葳聊天呢。”
小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我,这不是打我脸吗。
“还雪葳,叫得真亲切啊,怎么着,对眼了是吧俩人。”我讽刺道。
“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不说话走人了,省得丢脸。”谷雪葳头也不抬地说。
“我要是你,就悬梁自尽了。”我连着瞪了小白和谷雪葳一眼,气冲冲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装作很随意地回了个头,还做了最后一个幻想——小白在最后迷途知返,冲过来追上我跟我道歉,重新确立立场。
可是我完全想多了,小白不仅没有和对方撇清关系,反而把自己的椅子朝着谷雪葳拉了拉,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回怎么回事啊,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平常勤于种地,这个土地精灵就这么往别人身上凑?
不过这件事也未必是坏事,没准明天小白就说以后我不跟你了,我要跟着谷雪葳混,那我这一下不就从她的恐怖统治中解脱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我捂住了嘴,生怕被她俩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