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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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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背负所有的罪与恶,我愿亲手戴上荆棘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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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真的没问题吗?”翼名很是担忧的问道,这次的行动实在是让他很放心不下。

  “没事的,只要成功后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离开这里了,我们的族群也能够安心的繁衍生息下去了。”族长坚定的回到。

  “但是,族长,我们真的要这样子做吗?这对他们来说,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了?为了我们的生活而去牺牲另一群不相关的人的生活什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翼名再次提出意见。

  “我知道,我都明白,但是,我们喃,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还没在下一个血月来临之前带领族群离开的话,到时候我们只会牺牲更多的人。”族长缓缓的说道:“三天,三天后就展开行动,能不能突破封印,我们的族群能不能自由就在那个时候了。”

  “可是,族长,我们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我们不能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吗?”翼名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他们是不会相信我们的,你还没懂吗,时间与血留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吗。”族长痛心的说到。

  回想之前的种种,翼名的内心充满了苦涩,是呀,他们和他们是始终无法共存的生物,就像水与火,光与暗一般,只要有一方的存在,另一方就会千方百计的消灭他,但是,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子了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共存的方法吗?

  “哥哥,我们真的可以出去玩了吗?”

  翼名的思绪转回到现实,族长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年幼的妹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

  “嗯嗯,再等几天就可以出去玩了,哥哥答应你,到时候一定会陪你出去开开心心的玩个痛快的。”翼名温柔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那好,我们约定好了哦,哥哥你可不能说谎。”

  “还有一天,准备都做好了吗?”族长开口问向一旁的木岑。

  “嗯,准备工作都已完成,突破大阵所需用品也已备齐,只剩下明天的血祭仪式了,不过。”木岑看着手中的资料突然停下了话语。

  “嗯,怎么了?”族长疑问道。

  “村子里那两个仙剑派的修士好像还没有离开,这可能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一些影响。”木岑解释说。

  “那两个炼体期的小辈,到时候我困住他们就是了,不到万一的话还是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但是,如果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妨碍我们的话,那我们也不得不动手了。”族长如此说到。

  “翼名,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族长再次发问。

  “已经安排好族人行动路线了,只要木岑大哥那边没问题的话,我可以随时带领族人离开。”翼名确认说。

  “那好,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会,养好精神准备明天破阵,剩下的人汇报一下村子情况。”族长转向一边的人群。

  木岑和翼名相继着走出了会议室。

  “木岑大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能不能听我慢慢跟你说。”翼名看着在前方走的缓慢而又坚定的木岑的背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

  木岑转过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将疑虑与不安毫不保留写在脸上的年轻人,不由得回想到当年的自己跟他是如何的相像,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冰冷,黯淡,阴郁的地下呆上如此漫长的时间。

  “嗯,来我房间谈吧,顺便喝点茶水休息一下。”

  “好的,多谢木岑大哥。”翼名跟着木岑一路来到了他的房间。

  木岑慢慢的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开口问向坐立不安的翼名:“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会尽我可能的回答你的。”

  翼名慢慢的放下心来,问道:“木岑大哥,当年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木岑笑了一笑,开口说道:“族长不是跟大家讲的很清楚了吗,六十年前的血月之际,我们族群来到这里,但是,噩梦突然降临,一位大能与一位巨妖恰巧在这里展开了一场大战,随后,我们被大能将巨妖一起封印在了这地底下,再也无法重见天日。”

  “木岑大哥,我想知道真相,为什么我们会突然来到这里,巨妖跟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那么巧我们会被封印,以及我的母亲去了哪里?”翼名直视木岑的双眼。

  “那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木岑迎着翼名明亮的目光,重新给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在我们还没有被封印的时候,我们族群本来是生活在离这里很遥远的一个地方,本来,我们族群可以一直就这样安静祥和的生存下去,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在你母亲提出要和一个人类男子结婚的时候,命运的轮盘就开始了转动并指示了方向,然后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我母亲跟人类结婚?”翼名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其实我们本应该早就发现的,但是我们都以为你母亲只是单纯的对人类好奇而已,所以也就没去干涉她,等我们发现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滑去时再去干涉却已经为时已晚了,然后你母亲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带着我们血族的至宝叛离了家族。”木岑仍然以一副平常的口吻讲述着那不平常的故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母亲要带走我们族群的至宝?”按捺住胸口不断涌出的悲伤情感,翼名提出了自己许多想问的问题中的第一个。

  木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唯一可能知道的,只有在过去了吧,但我们可以知道的一点是,这一切都是从那个男人出现后才改变的,那个被你母亲称为丈夫的男人。至宝的盗取引起了族长和长老的震怒,而且血族的至宝是维持我们族人生存的关键物品,所以族长和长老立即派出了家族中的精锐去追捕你母亲。”

  “后来喃,后来发生了什么。”一股不幸的预感萦绕在翼名的心头。

  “后来,族长派出去的精锐没有一个再回来的,所有人都失去联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至于还留在家族中的人,因为没有了至宝的提供血液,一个个为了生存相继离开了家族,最后的最后,只还有一部分人还有族长没有离开,然后,族长带着剩下的所有人离开了我们生存过几个世纪的城堡,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血腥的求生之路。”木岑的表情慢慢的阴沉了起来。

  翼名听着木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思绪也飘到了过去,随着他们一起踏上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展开的旅途。

  “一路上,族长和其他族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走过了多么遥远的距离,终于迎来了旅途的终点,就在这里,这个困了我们几十年的地方。”木岑自己仿佛也回到了过去,看到了那场决定半生的大战:“没有血族至宝,族长带领的队伍一路走过来注定伴随着无尽的鲜血和生命,然而,在这里,我们一族的至宝不知道为什么被埋藏在这个村子一颗树下,终于找到了,族长和族人漫长的旅途终于结束了,我们终于又能安静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了。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该有多好。”

  翼名已经猜到接下来是什么了。伴随着木岑的悠悠一叹,他再次讲到:“族长和族人犯下的过错自然不会被原谅,所以,那天,族长和她,那个大能,展开了一场大战,结果,你自然清楚,族长败了,但是,族长并没有败给她,而是败给了自己,族长放弃了,他说,族人和自己所犯下的罪,都由他一人来承担,他和族人所沾染过的鲜血和罪恶全由他一人来洗清,用生命的代价,于是,族长长眠在了此处。怕我们再次犯下不可原谅的罪恶,那位大能就将我们全数封印在了地底下。”

  翼名哑然无言,这就是他追求的真相。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的时间,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仿佛都成了一场梦。”木岑抿了一口茶水,如此感叹道。

  “那我母亲喃?她怎么样了?去了哪里?”翼名着急的问到。

  “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她到底在哪儿也不清楚,自从她叛离那天起,她的所有消息就全部消失了,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将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都抹去了。不过,等我们出去后,你可以自己慢慢的去寻找她。”

  “出去,我们真的应该出去吗?”翼名不禁反问。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罪恶真的能够洗清吗?自己坚韧的双牙是否曾经咬住过人类洁白的喉咙,然后贪婪的吸取着新鲜血液;自己惨白的手腕是否曾经扼住过人类无辜的脖颈,然后看着他们一点一滴的窒息。

  “唔哇。”翼名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木岑开口,看透了他的内心,“如果你为自己曾经可能伤害过人类而害怕的话还是省省吧,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两种不能相存的生物。本来我们与世无争,可是,是他们先来打扰了我们,是他们逼我们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为什么一切要让我们来承担,就因为他们自封的万物之灵,他们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他们所犯下的罪恶一点都不比我们少,他们对待其他生物可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留情,所以,你要是为他们同情还是醒醒吧。”

  “我”翼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了,还是赶紧做好准备吧。”木岑开口。

  “是,那我先回去了。”翼名带着一脸的苦涩离开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獠牙的一角展露,所有的邪恶和痛楚都收敛,只剩下永不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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