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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被厨神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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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干锅牛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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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稳的声线在办公室内响起,如同极地海面上的浮冰。

  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浪潮汹涌。

  原本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如今满地狼藉。化学溶液、玻璃器皿、钢制物架,全都在地上,横七八数的躺着,如同高速公路上两车相撞后的案发现场。

  不由自主的同时倒吸了口气,屋子里的其他人就跟断了电的音响,没一个敢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站成一排、恨不得把脑袋低进衣领里的两人。

  其中一道格外的难以忽视:冰冰凉,如同腊月天的冰溜子,呲啦啦透过衣服,往人身上射去。

  “Boss……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如芒在背,眼镜已经碎掉一块镜片,如今戴着明显个人特色鲜明、极度不对称的眼镜,瘦个儿男人弱弱的举手:

  “我们当时准备做切片检测,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就让一根灯管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了脖子,最后晕过去了……”

  越说到后来,男人的声音越小,显然也知道:这个理由,不能合理解释他犯下的错。

  “所以你这是要告诉我,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公司的电器检查失误,没能及时更换松动的灯管?”随意的瞟了眼天花板上,那只剩下一截接头的灯座,男人冰蓝色的眼睛没有半分情绪。

  这么大的锅,后勤部的负责人一听,立时不干了:

  “Boss,我们后勤部每个月的二十号都要检查电器设备,现在离上一次检查才不到一个礼拜,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电器失修导致的事故!”

  甩出去的锅,于是又回到了瘦个儿男人的背上。

  旁边的胖子见气氛不对,自己的好友在一旁战战兢兢,按这个情况下去,他们俩就可以一起愉快的打包,准备滚蛋。

  到时候公司处分下来,扣奖金就算了。要是因为这事儿被罚,派去非洲发展业务,那这辈子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总部?

  必须不能够啊!

  “Boss,我有情况反映!”挺身而出,红色毛衣的胖子一脸严肃。

  本该是紧张的气氛,偏偏不知怎么搞的,那胖子的脸上似是四月的草莓,一个个红印子极是明显。

  如果那两个胡萝卜兄弟有幸此刻看见自己的杰作,一定会非常满意。

  有功力不过关的,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一看见那胖子抬起头、露出一脸红印子,“噗嗤”就破功笑出了声。

  浑然不知自己的尊容已经破相,胖子莫名其妙的瞪了眼发笑的家伙,清清嗓子,无比真诚的看向自家老板:“我当时站在纸盒边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劲,明明关了窗子,可是屋子里还是有风,吹得萝卜缨子不停晃。听说这栋楼十九世纪以前是一座墓园,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胖子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了过去。

  没有点头赞同,也没有直接驳斥。对面的那位转了头,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胖子圆溜溜的脸:

  “阿比,你上班之前,喝酒了么?”

  咦,怎么连老板也知道他喜欢喝酒了么?可是他来公司前明明没有喝啊?

  “既然没喝酒,就不是因为眼花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男人又再次问阿比:“还是说,我长得比较像白痴,所以你才要用这么愚蠢的理由来搪塞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

  胖子噎在那里,想要表示自己说的全是真的。偏偏一着急,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解释。

  “Boss,这次送来检测的东西,确实有点邪门啊,我在阿比之前也碰上过两次了。”瘦个儿男人力证他们所言非虚:

  “明明前一秒还在眼皮子底下的蔬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一凝,冰蓝色的眸子眯了眯,深深地看了对面的家伙一眼,缓缓重复:“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千真万确,而且但凡是想要拿个蔬菜过来切片,就莫名出现各种乱子,简直跟被诅咒了一样。要不是日子不对,瘦个儿男人都要怀疑:是不是愚人节到了,有人躲在暗处恶作剧?

  似乎是被某句话触动了遥远的记忆,儿时的零碎片段忽然划过男人脑海:

  “……阿落,我想要拿你这根玉米做粥。”

  小小的男孩子笨拙的站在厨房灶台边,踮着脚尖想要够桌上的玉米。

  “那个啊,我留着另外有用,你先去老师那里找新鲜的吧?”稍大一些的少年哄着师弟,把他带出了厨房。

  可是那次之后,他反复多次在屋子里各个位置看到了那根玉米。

  没错,是同一根。

  靠近底部的叶片有一块翅膀状的褐色印迹,让他记忆犹新。

  有几次不甘心,小孩子心性发作,他想着就算不能吃,也要把这根玉米拿过来看一看。

  可是没有成功。

  不是师兄忽然出现将他带离,就是好端端的窗户开了、瓶子倒了、柜子有动静……总之各种状况频发,最后的结果都是——拿不到那根玉米。

  恍惚中,记忆里也有过瞧见玉米和一颗番茄在地上走的情况。可是当时他半睡半醒,之后问了师兄,对方说他只是没睡醒,还在做梦罢了。

  真的是梦境,还是某些对方极力掩盖的真实?

  “这次送来的东西里,有根玉米,底部的叶片上有什么印记么?”

  拿出拍了留底的照片,秘书先生仔细检查后回答:“一小片褐色印迹,跟翅膀有点像。不过,这玩意儿跟胎记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啊。”

  眼底风云乍起,他唤了一声:“布朗,在去东京之前,我要先去一趟北京。”

  迅速的应了声,秘书先生很快回复:“好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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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敲晕的,让老板训了。

  敲晕人的那几位,如今还在痛苦纠结。

  “左边?”

  “不,右边。”

  “你又不认得方向,瞎指什么路?”

  “我是不认得方向,又不是不认得路牌!夏夏你就不能让着我这个哥哥?”

  “不能。官官已经带错了一次路,这次我绝对不要出状况。”

  “……”

  类似以上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

  大家终于等到飞机落地,瞅见机场那么多架飞机,又见飞机机身上全是马来文,原本就属于半文盲的各位,彻底蒙圈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一门外语也没学好。

  马来这边的蔬菜食材能够有**意识的很少,之前那个山竹被他们碰上已经是难得,想要再找个出来问路?

  基本不可能。

  某二位有马来居住经验的胡萝卜兄弟表示,就算倾尽全力,他们也会帮助大家找到去北京的路:

  “这里有卖船票的蛇头——蛇果,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实在找不到门路,画画给出最后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会不会不安全?能做这种生意的,都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吧?”官官考虑到大家的安危,表示不赞成。

  可是不去找蛇头买票,他们就真的只能游水,游过南海去中国了。

  以他们的速度,等到他们游上岸到了北京,估计阿落都娶妻生子了。

  面面相觑,大伙儿只好去蛇头那里碰碰运气。

  “你们,每一个,五千蔬菜币。”

  椰树的树洞里,那个据画画说是做蛇头的蛇果,磨了磨手里的刀片,嘶哑着声音给出价格。

  太贵了,简直就是抢钱!

  一把拉住想要转身就走的官官,夏夏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劝道:“这些家伙本来就是做的亡命买卖,你要是今天不付钱,哪怕不上船,他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的。”

  话落,两兄弟示意官官去看那个蛇果:

  脸边的刀疤触目惊心,不时警惕的看着他们这边的动静,一瞧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搁在港片里,就是个混黑道的,分分钟不开心能把人给干掉。

  还有没有王法了!气得玉米须直抖,官官压低了声音问胡萝卜兄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么?”

  要么付钱上船,要么留命下来钱省了。两条路,别无他法。

  咬咬牙,大伙商量了一下,把身上的所有家当统计了一下,全都交给蛇果付了钱。

  当天夜里就出发。

  坐在木船的隔板底下,蔬菜们彼此紧紧相依,听着海浪拍击在船身上的声音,忽然对前途生出一种茫然无措的不安来:

  这一次,能顺利找到阿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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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椒的辣味满屋子飘散。

  “阿嚏——”

  一回到家,浮景辉就被这味儿给直接勾出个喷嚏来。

  今天晚上经纪人小姐就准备去见情郎了,于是在公司把大大小小的事宜给浮景辉交代清楚。

  不清楚的,还有新来的小助理一起帮他记清楚。

  由新来的助理陪着,两个人一起加上公司派去的人手,总不至于会出什么乱子才是。

  “呸呸呸,我能出什么乱子?”对于经纪人小姐的说法听得不舒服,浮景辉抗议:“我最近的工作做的都很好,造型师那边也沟通的很顺畅,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时尚品味上,到时候你都不用担心我会被媒体抓到错处的。”

  那样最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一点准备,总不是坏事。

  “你记好,”蒙湉拿出笔记本叮嘱自家艺人:“走红毯的时候,位置、次序、言谈都要注意,要是有人想要借以往的传言、或者你当天的着装试图刁难你,你也给我憋着不许发火。”

  说得好像他喜欢发火一样,浮景辉撇撇嘴:“我以前不都好好的么?”

  “那是我站在你身边,但凡你有要发火的迹象,我就抢先一步把媒体的话题引开。”抚了抚额,蒙湉叫过一旁站着的新人:

  “南风,你到时候机灵点,要是见机不对,立刻转移媒体注意力,像我平时做的那样,你都学会了么?”

  新人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见状立马点头:“好的蒙姐,我一定努力!”

  “不是要你努力,是要你尽力!”揉了揉太阳**,经纪人小姐看看手表:

  “我时间到了要去赶飞机,先这样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南风你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我,一定要记住了!”

  让司机帮忙把行李箱都先放进车里,蒙湉看着屋子里一大一小两人一副恭送太后的表情,哭笑不得的离开了。

  “等你回来,我可要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挥挥手,浮景辉是真心为自己这位经纪人高兴。

  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女人闻言,眼眶一红,眼底有太多情绪一闪而过。

  似是想要对浮景辉说些什么,可看着一旁站着的南风,她又把话吞了回去,遥遥举起胳膊,比了个“OK”的手势潇洒离去。

  浮景辉觉得经纪人小姐有心事,而且还是和自己有关。

  好多次,对方看着他出事后紧张的样子,那样的情绪,已经超出了一般经纪人对于所负责的艺人的重视程度。

  不是爱情——他两人好的简直可以穿一条裤子,跟兄弟似的,要好早好了。

  更何况,看这次对于那个外国男人,蒙湉是真的陷进去了,要来真的。

  那种眼神,是愧疚。

  这就奇了怪了。

  虽然当初浮景辉一杯咖啡忽悠的蒙湉辞了工作,给他跑来做经纪人。后来知道他的真实性子后大呼上当,动不动就给他使些小把戏折腾他,用来出气。可是浮景辉本人也不是个软和性子,两人斗智斗勇了快三年,最后才休战言和,统一战线,成了好朋友。

  要说愧疚什么的,除了有一次蒙湉下手狠了点,把他丢在山上一个人走回去,可是半路上对方也后悔了,开着车把他给接了回来。

  当时下着雨,他回到别墅后就生了病,一场高烧下来,蒙湉吓坏了。

  等他一醒,一直以来坚强的连公司保安都佩服的女人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他下手折腾了。

  按理说,当时也是因为他任性拒绝了一个大佬的饭局,让公司老板损失了一单大生意,后来又因为被老板训了心情不好,把情绪发到蒙恬身上,两人在山上的拍摄场地大吵了一架,于是蒙湉才一气之下自己先开车走人的。

  那场高烧,除了时间久了一点,一连一个礼拜都晕晕乎乎的没了记忆,后来他莫名其妙的得了厌食症,就再没有什么值得蒙湉如此难以释怀的理由了。

  难不成是恋爱之后,这女人开始多愁善感,认真检讨自己这辈子做过的错事,以防影响人品,不利于恋爱运势?

  哎,女人啊,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

  本来还有些惆怅的浮景辉,一切情绪,都终止于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

  “阿嚏——”

  站在厨房里看着主厨大人拌着一大碗不知什么东西,浮景辉涕泪横流的抽噎着询问:“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别菜还没做好,先把我熏得哭成狗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会哭?估摸着也就拍戏时候的眼药水,和此时此刻的朝天椒,可以办到了。

  耸耸肩,黎落把对方往冰箱那边轻轻一推:

  “柠檬片,敷眼睛上,自己拿。”

  这下果然好多了。

  只不过——

  “诶哟黎落我这样看不见路还能么走啊?”

  两片柠檬片盖住眼睛,虽然清凉舒爽了不少,可也遮住了视线,浮景辉此时此刻完全属于抓瞎。

  怎么就这个二货事儿多?

  无语的看着在原地转圈的某人,主厨大人无奈放下手里的碗,走到对方面前:

  “来,伸一只手给我。”

  眼前白蒙蒙一片,听见黎落的声音,浮景辉突然感到一阵心安,听话的乖乖伸出右手。

  很快就被对方握住。

  约莫是因为做菜用了热水,主厨大人的手很暖,牵着浮景辉的,暖洋洋,让他像是握着一个太阳。

  一步步牵着浮景辉往客厅沙发走过去,一路上黎落清越的嗓音不时响起,提醒他前方有台阶,左脚边有柜子。

  似是一辈子那么久,只要被对方牵着手,一直一直往前走,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挺好。

  吾心安处是故乡。

  苏轼的情怀,以前浮景辉不懂,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大师的智慧,果然越是品味越有味道。

  何处心安?

  有黎落的地方,似乎他总是感到心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初被整个娱乐圈抛弃,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对方身上的时候?

  还是《二十四季美味》拍摄现场,因为不会做菜被全场笑话而尴尬的难堪,对方为他和节目方对峙,拿出节目组偷偷换掉他的食材,非要为他寻得一个公平待遇的时候?

  亦或是此时此刻,被对方牵着手,一步一个脚印,踏在他这个住了多年的屋子里,却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家”?

  模模糊糊的,浮景辉觉得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胸膛将要喷薄而出,他却无法确定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到了。”

  黎落的声音如同一捧雪水,瞬间将浮景辉的思绪拉回现实。

  方才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又不见了。

  心底怅然若失,浮景辉被黎落扶着坐到沙发上,很快对方的手就抽离了。

  原本温暖的掌心,一下子暴露在冬日的空气里。

  有些冷。

  我只是不大习惯被人牵着手而已,浮景辉如是安慰自己。

  听着对方回到厨房,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声再次响起在空气里,这样浓郁的生活气息,三个月来第一次被浮景辉所正视。

  很温馨。

  厨房里,取过之前放在流理台上的大碗,主厨大人继续手上未完成的活计。

  牛蛙已经去皮洗净,黎落拿过菜刀斩成大块,已经用盐和料酒腌制在大碗里。

  惹得影帝先生喷嚏连天的罪魁祸首,如今就在主厨大人手上。

  朝天椒去籽切成辣椒圈,青蒜去丝摘干净切成小段,白洋葱切成细丝。

  修长的手从柜子里拿了锅,倒油。烧热后,腌制好的牛蛙块蘸上少许干淀粉,入油锅。

  金黄的气泡在沸腾的热油里起浮,很快牛蛙的表面变得微黄,主厨大人把牛蛙用漏勺捞起,备用。

  锅中剩余的油留下,放入豆豉与郫县豆瓣酱,煸炒出红油,下姜末、八角、蒜瓣、小茴香、干辣椒一起,炒出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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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稳的声线在办公室内响起,如同极地海面上的浮冰。

  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浪潮汹涌。

  原本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如今满地狼藉。化学溶液、玻璃器皿、钢制物架,全都在地上,横七八数的躺着,如同高速公路上两车相撞后的案发现场。

  不由自主的同时倒吸了口气,屋子里的其他人就跟断了电的音响,没一个敢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站成一排、恨不得把脑袋低进衣领里的两人。

  其中一道格外的难以忽视:冰冰凉,如同腊月天的冰溜子,呲啦啦透过衣服,往人身上射去。

  “Boss……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如芒在背,眼镜已经碎掉一块镜片,如今戴着明显个人特色鲜明、极度不对称的眼镜,瘦个儿男人弱弱的举手:

  “我们当时准备做切片检测,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就让一根灯管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了脖子,最后晕过去了……”

  越说到后来,男人的声音越小,显然也知道:这个理由,不能合理解释他犯下的错。

  “所以你这是要告诉我,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公司的电器检查失误,没能及时更换松动的灯管?”随意的瞟了眼天花板上,那只剩下一截接头的灯座,男人冰蓝色的眼睛没有半分情绪。

  这么大的锅,后勤部的负责人一听,立时不干了:

  “Boss,我们后勤部每个月的二十号都要检查电器设备,现在离上一次检查才不到一个礼拜,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电器失修导致的事故!”

  甩出去的锅,于是又回到了瘦个儿男人的背上。

  旁边的胖子见气氛不对,自己的好友在一旁战战兢兢,按这个情况下去,他们俩就可以一起愉快的打包,准备滚蛋。

  到时候公司处分下来,扣奖金就算了。要是因为这事儿被罚,派去非洲发展业务,那这辈子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总部?

  必须不能够啊!

  “Boss,我有情况反映!”挺身而出,红色毛衣的胖子一脸严肃。

  本该是紧张的气氛,偏偏不知怎么搞的,那胖子的脸上似是四月的草莓,一个个红印子极是明显。

  如果那两个胡萝卜兄弟有幸此刻看见自己的杰作,一定会非常满意。

  有功力不过关的,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一看见那胖子抬起头、露出一脸红印子,“噗嗤”就破功笑出了声。

  浑然不知自己的尊容已经破相,胖子莫名其妙的瞪了眼发笑的家伙,清清嗓子,无比真诚的看向自家老板:“我当时站在纸盒边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劲,明明关了窗子,可是屋子里还是有风,吹得萝卜缨子不停晃。听说这栋楼十九世纪以前是一座墓园,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胖子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了过去。

  没有点头赞同,也没有直接驳斥。对面的那位转了头,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胖子圆溜溜的脸:

  “阿比,你上班之前,喝酒了么?”

  咦,怎么连老板也知道他喜欢喝酒了么?可是他来公司前明明没有喝啊?

  “既然没喝酒,就不是因为眼花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男人又再次问阿比:“还是说,我长得比较像白痴,所以你才要用这么愚蠢的理由来搪塞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

  胖子噎在那里,想要表示自己说的全是真的。偏偏一着急,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解释。

  “Boss,这次送来检测的东西,确实有点邪门啊,我在阿比之前也碰上过两次了。”瘦个儿男人力证他们所言非虚:

  “明明前一秒还在眼皮子底下的蔬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一凝,冰蓝色的眸子眯了眯,深深地看了对面的家伙一眼,缓缓重复:“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千真万确,而且但凡是想要拿个蔬菜过来切片,就莫名出现各种乱子,简直跟被诅咒了一样。要不是日子不对,瘦个儿男人都要怀疑:是不是愚人节到了,有人躲在暗处恶作剧?

  似乎是被某句话触动了遥远的记忆,儿时的零碎片段忽然划过男人脑海:

  “……阿落,我想要拿你这根玉米做粥。”

  小小的男孩子笨拙的站在厨房灶台边,踮着脚尖想要够桌上的玉米。

  “那个啊,我留着另外有用,你先去老师那里找新鲜的吧?”稍大一些的少年哄着师弟,把他带出了厨房。

  可是那次之后,他反复多次在屋子里各个位置看到了那根玉米。

  没错,是同一根。

  靠近底部的叶片有一块翅膀状的褐色印迹,让他记忆犹新。

  有几次不甘心,小孩子心性发作,他想着就算不能吃,也要把这根玉米拿过来看一看。

  可是没有成功。

  不是师兄忽然出现将他带离,就是好端端的窗户开了、瓶子倒了、柜子有动静……总之各种状况频发,最后的结果都是——拿不到那根玉米。

  恍惚中,记忆里也有过瞧见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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