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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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了，谢谢。”雪回绝了。
“那好，请您注意安全。”
……
“啊，好烦好烦好烦啊！”雪倒在床上，发着牢骚，“这个世界，太奇怪了。”
雪的卧室就是之前的炼药室，他去找了被褥打了一个地铺，其实他对睡眠环境没什么要求，也就将就了。
雪睡了一小会，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下半夜了。
“对了，换来的那本书还没有看呢，记得我以前是仔细地了解过火枪的吧，要是可以做出一把好枪就好了。”
雪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用史莱姆的身体做这些动作简直易如反掌。
他在柜子里找到了做工粗糙的铅笔，在原来的世界还没有工业革命之前，铅笔也是这样。然后又找到了一张牛皮纸，用木板压平，便平铺在了桌面上。
雪从身体里吐出那本交易获得的书。
这本书封皮是硬质的，韧性很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先前雪的一顿折腾都没把它怎样。
“真是太好了，很详细啊。”雪打开书，惊喜地发现了其中关于步枪的记载，在那副步枪图纸上还标注着一行字，是雪许久未曾见过的原来世界的文字，写着:莫辛纳甘。
似乎他前世的爱好就是这些一、二战前后的枪支了。
“嗯……”雪前后又翻了几页。
果然。
各种武器都有，都是那些在一、二战中很出名的武器，以苏系和德系为多。
“漂亮，我要造坦克，造飞机！”雪欢呼出声。
楼下忽然传来安奈希娅迷迷糊糊的声音:“雪？你还没睡吗……”
雪立即噤声了。
“唉……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复杂啊，当初我是怎么记住它们的啊？”雪认真观察着图纸。图纸中许多的细节，都是用原来世界的文字注释的，有的地方，还使用了一些特殊的绘制方法，可以说，这个世界的人是很难看得懂这些图纸的。
发现这些问题后，雪放弃了之前将其临摹下来，然后直接交给工匠的念头了。
“难道真的需要我来绘制一张新的图纸吗？”雪想着。
“需不需要翻译？”他或她出现了。
“又是你……”雪没有像往常那样再试图去看清他或她的脸了，雪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吧——不用、不用啦！”
他或她显然被此时的雪搞得有些迷糊，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得懂好，我不希望这些东西流出。”
“版权所有？”他或她忽然道。
“嗯？”这一次，倒是雪有些意想不到了，他或她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此时居然说出了这么奇怪的一个词，在这个世界，应该只有雪知道这个词才对。
他或她用了一定的时间才明白雪的疑惑，答道:“我也在学习那些，留在你意识里的信息。”
“你可以看到我的意识？！”雪有一些惊恐。
“一些比较浅的东西，你的意识里，太多深层的东西，我还是看不到的。”
“例如？”
“你真的要我说么？”
“你为什么要要学习？”
“因为这是命令。”
雪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意，赶紧拒绝。
许久，雪对他或她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她、它？）们’那里，来帮助和监督你的一种存在，可以理解为一个终端。”
“他们，是什么？”
“无可奉告。”
雪抚摸着下巴，点点头，“也对……不过，你是人或者魔物之类的存在么？”
“你希望我是什么？”
“感觉……你好像一个女仆。”雪随口说道。
话一出口，雪便感受到了这句话极大的错误。
一些白和黑的色彩在空气中忽然出现，快速地凝聚，成为了类似布料的薄皮，这些薄皮迅速连接在一起，构造出一个……一件轻薄蓬松的衣物，白色的连身长裙上，以及灰色荷叶边围裙上，都装饰着黑色的纱质花边，那似乎是“蕾丝”？
长裙的裙摆下，应该是白色的丝质袜。
雪很想告诉他或她立即恢复为原来的样子，不过，不知怎么，这一句话一直堵在雪的喉头。
长发披散而下，领口处，用淡蓝色的缎带系上了一个大型的蝴蝶结。
象牙白色的长发，也仅仅只有一些披散在肩上，其余的，都被一种装饰着灰色织物的发饰——“喀秋莎”给束住了。
就连身后的柔顺长发，都扎上了一个海蓝色的蝴蝶结。
总体上来看，这身以黑白为主色调的装扮，使得他或她看起来有些严厉，但一些明亮的色彩，使得她充满了活力。这套看似矛盾的服装，雪并不讨厌，甚至说——有一些喜爱？
更可怕的事，她低下头，那一张明媚严肃的脸旁，便暴露在了烛光下，在暗黄色的烛光中，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呆呆地看着她许久，雪终于回过神来，赶忙对她道:“你、你、你感觉变回去。”
“好。”那一身女仆装便在空气中慢慢消散了，“已经做了备份，下一次可以直接提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