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淼城大学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秦逸飞接过郭晓蓓费劲挂在自己身上的包裹,一手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塞进郭老停在门口的车。
“你就这么点东西?”郭晓蓓刚坐进车子,接过秦逸飞递过来的东西。
“对,没什么可带的。”
“可是这些都只是一些衣服啊。”郭晓蓓想了想自己包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各种吃的,转念一想,反正秦逸飞也不怎么爱吃零食。
“小蓓,这都大学了,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可以住在家里的,反正离学校也不远,再不然,也可以让人给你和逸飞租个房子,这样你们也好照应啊。”郭老还是不放心,这要是住宿舍了的话,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这秦逸飞也不可能马上赶到女生宿舍啊。
“爷爷,你就省省心吧,再说了,我跟小白,孤男寡女的,你给我们租一个房子,这让同学看到了该怎么想啊。”郭晓蓓对于她爷爷这种行为十分无语,胳膊撞了撞秦逸飞,“你说是吧,住宿舍认识新同学,挺好的,对吧?”
“不好,我要和你住在一起。”秦逸飞十分不情愿的将头扭向窗外,心想着他才不要离开她,可是郭晓蓓明明向他保证过不会丢下他的。
“你看看你,我们孤男寡女的,这多不合适。”郭晓蓓没想到秦逸飞这么不给面子,赶快接过话,生怕他再多说几句,她爷爷会更加仗着有人,逼着她租房子。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一家人,再说了,逸飞陪着你,我也好放心啊。”郭老看到秦逸飞站在自己这边,话语里面都多了几分气势。
“爷爷!”
“好了好了,谁知道你这个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房子已经租好了,你既然不去,那就让逸飞住进去,钥匙在你们包里面,记得拿。”郭老知道自己孙女的性子,一个犟脾气。
“你租过了?”郭晓蓓没想到爷爷下手这么快。
“对啊,之前询问过逸飞,住宿舍会不会不太习惯,于是便给他租了个房子,本想让你也住进去,这样有些照应,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为什么不住学校?”郭晓蓓皱着眉,盯着秦逸飞,心里盘算着他不在学校住,他自己一个人可以么。
“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秦逸飞还在为郭晓蓓拒绝和他住在一起生气。
“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么?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保镖,要保护我的,你都向村长保证过了,你自己住在外面,我出了事情,可怎么办?”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连郭晓蓓都有些意外,自己现在都可以脱口成章了。
“你不是有钥匙么?可以随时过来,至于怎么联系,之后我会想办法的。”秦逸飞一脸淡定的回应着来自身边人的质问。
“你这丫头,怎么能说逸飞是你保镖呢,你也要考虑考虑人家啊,毕竟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多少会有些不方便的。”郭老开口替秦逸飞辩解,其实他心里的算盘可不是这样打的。
之前在校长办公室里面,秦逸飞展现出来的实力着实不可小觑,这么多年了,郭老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人,可是他的血统,郭老现在也没搞明白,更别说秦逸飞属于哪个家族了,但是后来一细想,这个人可是从上古大陆过来的,哪里有什么门派啊,说到底,还算是自己的前辈,从那之后,过劳对于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越发的尊敬,也不自觉地将他当做长辈来看待。
“爷爷,你怎么胳膊肘总往外拐,到底是我是你孙女还是他是你孙子?”郭晓蓓发觉自己的宠爱被小白分走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好了,钥匙也给你了,不想住宿舍的时候就到那里去住,我还得在家里照顾晓明,在学校记得好好修炼修炼你的灵力,现在三魂锁在你那里,之后会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小白也不可能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你还得学些护身的本事。”郭老最担忧的就是郭晓蓓这件事。
“可是,我的专业和小白的不一样啊。”郭晓蓓只能以这人类的身份,拼了命靠着脑子,才考上淼城大学的巫术部,本就是巫族的后族,可是却只能够学习一些简单的巫术。
“小蓓啊,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的能力已经足够了,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解开那道束缚着你的枷锁,以至于你的力量一直被禁锢着,我说的这些话,你都很明白,这件事情,爷爷帮不了你,还得你自己来做。”郭老很少这么严肃的和郭晓蓓说话。
“我知道。”郭晓蓓此刻就像一个颓废的小狮子,耷拉着脑袋,她是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直没被发现拥有特殊异能,因为是她封闭了自己。
秦逸飞习惯性的揉了揉郭晓蓓的脑袋,郭晓蓓以为他会问些什么,但是秦逸飞一句话也没说。
还没到学校,郭晓蓓就看到了,淼城大学门口一副迎新的气派,热热闹闹的,学长学姐们忙着给新生们带路。
刚刚还郁闷的郭晓蓓立刻就像打了鸡血,激动地拽进了自己的包,“哦,我终于来到淼城大学了,等着我啊,学长,我这就下车。”
郭老听着自己孙女这么没皮没脸的话,通过前方反射镜看到秦逸飞,嘴唇紧绷着,眼神冷冷的看着窗外的人潮,欲言又止,转过身朝着郭晓蓓严肃的说,“脑子里面装的什么,来学校是让你干什么的,跟紧逸飞,别乱跑,给我照顾好人家,听见没?”
“好的好的,会的,再说了,他这么厉害哪里用得着我照顾。”郭晓蓓心情完全被外面的氛围传染了,那里还顾得上爷爷刚才的教训。
郭老发觉郭晓蓓此刻已经着魔了,只好尴尬的笑着,心里念叨着秦逸飞千万不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想着又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瞟那个少年,看到他望向郭晓蓓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些怒意,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担心自己孙女还是应该替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