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很冷了,拉娅当然不会反对在她失眠之际,去喝点酒暖暖身子。何况现在正式前夕,在异国他乡的酒馆里庆祝,该是一段美好的经历才是。
阿尔单本来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原是今日听阿尔舒讲,拉娅似乎情绪很低落,阿尔单便推掉了手头上的一些事情,打算陪她去酒馆热闹一下,也好有个的气氛。
酒馆里满满的装了很多人,这是一个修在朝南的山坡上,向阳,背靠山,面朝开阔地带,少有树木遮挡的窑洞,室内摆设很有特色,令人耳目一新。酒馆内靠北的地方有一方小舞台,有一个歌女在上面弹唱。许多喝酒的人,拿着酒壶,一直挤到了舞台前,大部分的人都处于微醺且兴奋的状态,他们都在跳舞。阿尔单一把拉过拉娅,然后揽进怀里。这里实在是有点儿挤,拉娅躲在阿尔单结实的怀里未尝不好,挡去了不少拥挤的人群。
就像拉娅想的那样,这一夜过得太快了,当歌女换了一个又一个,酒喝了一壶又一壶,当外面响起了烟花绽放的声音,阿尔单像拉娅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是时候回去了。拉娅便随者他一起往门外挤去。
冬天的风,在摇摆的红灯笼映衬下,更加寒冷了,本来在巨大的寒冷中,那微不足道的温暖肯定是改变不了什么的。阿尔单牵着拉娅的手朝将军府走去。他还是住在将军府,不过这个天尽城,已经是他的了。
“拉娅,”阿尔单忽然转身拥抱住她说,“记得在狱中我说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别不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只是思念我的故乡,我还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忘记的预言。”拉娅闻到阿尔单身上的味道,就是她初入宫时,夜半找寻的味道,那日被饥饿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
“你说的预言只是可能罢了!”阿尔单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你才是自己命运的主手。”
“有人说过你的味道很特别吗?”拉娅问道。
“我是你要找到味道?”阿尔单松开拉娅,打趣道。
“别傻了,我们还要回府呢。”拉娅径自前行。
“我们有些话要说,这不耽误回府。”
“我想不起来要讲什么,我醉了。”拉娅摸了摸额头。
“你在害怕什么?”阿尔单双目炯炯的盯着拉娅。
“什么害怕?我只是不想提起那个该死的算卦先生,我不相信他,而且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尔单眼神忽地暗淡,嘴唇紧抿。拉娅自知有些失言,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也许我想知道,”阿尔单紧握拉娅的肩膀说,“我最终是否可以得到你?”阿尔单的声音很轻,轻轻地拂过拉娅的耳边,引得她一阵颤栗。
“拉娅,”阿尔单接着说,“新的一年了,我拥有了天尽城,我也想拥有你。”
酒馆出来的客人门将他们二人围成了一圈,大家都望着拉娅,拉娅试图逃避阿尔单深情熠熠的眼神,拉娅不好说出口,一开始就以为他是引渡人的事情,这会令他失望吧?
“骗子!”卡素喊道。
阿尔单猛地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