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睿王相送
南晴伤未痊愈,本身也有些不胜酒力,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再次告辞。子桑玉谦立刻自告奋勇:“隐月,我送你吧,我也正好回去。”
“不敢劳烦世子,我自己能回去。”南晴赶紧拒绝,宁王府世子的花名在外,南晴才不放心他送,虽然以他的武功不至于能对自己怎样,多惹麻烦总是不好。
睿王俊眉一挑:“你剑舞成这样,皇家的脸都被你都光了,早点回去反省,小心明天让残剑给你加课,隐月是睿王府的客人,本王自会派人相送。”
子桑玉谦一听要“加课”,被吓得不轻:“哥,我先走就是了,你可一定别让残剑加课,都快折磨死我了。”子桑玉谦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南晴暧昧地笑:“隐月,我先走了哦。”南晴笑着回应。
子桑玄赫见他们两人相视而笑,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南晴起身:“隐月也该告辞了,谢王爷款待。”
睿王还在不满刚才南晴与子桑玉谦的暧昧笑容,阴着脸说道:“残剑,备马车,本王亲自送客。”隐约中一道黑影闪身离去,残剑一直隐在左右,随时候命。
南晴一时愣在那里,这“亲自送客”应该只是送到王府门口,如果还要一同坐马车,真是要尴尬死了。
“还不快随本王过来。”睿王只管自己离席,语气之中还带着嫌弃的意味。
南晴回过神来,赶紧跟上睿王。到了门口,只见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驾车之人,根据身形判断,应该就是刚才飞身出去的残剑。犹豫了下,子桑玄赫自己先上了马车,南晴不敢动作,马车内传来子桑玄赫不耐烦的声音:“快上来,还要本王来扶你么。”
南晴只得跟着进入马车。马车内装饰得十分豪华,三边是座位,座位上铺有锦缎,坐人的地方,还铺了雪白的羊羔皮垫子,一看就是外疆进贡的上等货;车窗落着几层紫色的沙幔,极好的质地又轻盈又不透光;马车中间放着一张雕刻细致的小方桌,平时是用于放置食物茶水的。此刻上面点有一盏琉璃灯,淡黄色的光,将整个马车照的暖暖的。
柔光将子桑玄赫的俊脸映衬地分外妖娆。南晴忍不住偷偷瞧着子桑玄赫,心里想:睿王性格如此阴冷,真是可惜了这天下绝美的颜。
子桑玄赫一直沉默,南晴亦是小心翼翼地保持安静。
静默中,层层的纱幔将马车阻隔成一个封闭的小天地,柔美的光衬着两个绝美的两个人,马车内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直看着南晴,子桑玄赫阴冷的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
被子桑玄赫直勾勾地看着,南晴心里毛毛的,加之内伤还未痊愈,恍惚间乱了心脉,呼吸都有点紊乱。子桑玄赫感觉到了南晴的异样,想起来“他”曾提过自己用硫池是为了疗伤,也不知道现在伤势如何了。
毫无防备的,子桑玄赫一手抓住南晴的右手腕,南晴左手反抗,子桑玄赫的另一只手将南晴的左手反扣在桌上。子桑玄赫稍一用劲,南晴双手都动弹不得。
一出手,南晴便知道自己远不是子桑玄赫的对手,没想到睿王的武功如此高深。本来心里恐慌,但是子桑玄赫的抓着南晴的右手,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指形一变,分明是在给南晴把脉。南晴不再挣扎,子桑玄赫扣着南晴的手亦不再施力,说是扣着,更像是握着。
片刻之后,子桑玄赫眯着凤眸说道:“伤还未痊愈,你不该饮酒的。”语气之中带着责怪,还有隐隐的心疼。
松了南晴的右手腕,松开的手摸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玉雕瓶子,递与南晴:“三清丸,对你的伤有好处,收着,每日睡前吃一颗。”
南晴被动收下,观察了下玉雕的瓶子煞是好看,接过来的时候轻轻摇了下就知道有三颗,迅速将小瓶收好。南晴嘴里谢过睿王,心里却想着我才不会随便吃你给的药,是毒药也不一定。
见南晴收下,睿王满意地牵出一丝笑意,同时另一只手依旧握着南晴的左手没放。他是不喜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的,但此刻手中握着的,纤细柔美,极佳的触感,睿王怎么也想不通这会是这双手会是一个男子的,莫非……
“王爷,”南晴喊了一声,提醒睿王该松手了。子桑玄赫回过神来,南晴将手抽出。
当日送完南晴回到王府。子桑玄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脑海中尽是“他”的一颦一笑。子桑玄赫又联想到自己一贯对别人口中的美女无感,越想越觉得不自在,身在帝王家,断袖之事他也有所耳闻。
在认识南晴以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子桑玄赫不得不怀疑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喜好男风。但转念一想,以隐月的身高和体态,极有可能是个女子,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可他又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毕竟隐月每次出现都是着男装,而自己对女子的了解确实不多。
要不要将玉谦叫过来问问,他别的不行,男女之事可是个中行家。刚想行动,终又觉得不妥。
如此辗转折腾到半夜,还是睡不着,子桑玄赫索性坐起来练功运气,可是心里依旧不能平静,南晴那双纯澈的眸子仿佛刻进了他的脑里,印进了他的心里,越是用力想忘掉,越是忘不掉。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的。子桑玄赫想定主意,等隐月下次再来,一定要亲自证实“他”究竟是男是女,想定了,心里才稍稍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