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毫无信仰
第20章毫无信仰
入夜的洛杉矶格外迷人，像一个身着华美晚礼服的少女，一颦一笑显得极具娇柔，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和优雅，无数摩天大楼耸立在大路两侧，周围店铺的灯光散发出五颜六色的绚丽，宛如少女那精工细作的百褶裙边，若能从高空俯视这座城市，少女的背影还带着朦胧和神秘的美感。
沿着第九大道朝着城郊外，一辆淡黄色的出租车行驶在马路上，车上只做着两个人，坐在副驾驶的是一名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他模样清秀，一只手抵着车窗边缘，撑着自己的脑袋注视着外面的景色，黑白分明的眼仁不经意间活动一下，像是入迷般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开车是一个名身穿黑色西装，白衬衫领带的英俊男人，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同样抵着车窗边缘，像是在想些什么，有些漫不经心。
随着车行驶的方向越来越偏僻，周边的景色已经的黯淡，由高楼层次到低矮的平房，再到相隔几百米才能看到一座屋子，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但丁，开车就不要开小差了。”封尘依旧看着车窗外，尽管外面现在一片漆黑。
“封尘，我发现你是个奇怪的家伙，每次坐车都会看窗外。”但丁斜了封尘一眼，一只手从大衣口袋中摸出一包烟，封尘顺手接了过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每天抽的烟比自己曾经两三天加起来的还要多。但丁剧烈咳嗽一声，然后点着，顿时车内烟雾缭绕，宛如一辆烧着了冒着烟的火车。
“你更奇怪，你的肺和修车师傅用的那些抹布一样了，你真的不怕死吗？”封尘怼了一句，“还是你只怕上不了天堂。”
“伙计，相信我，地狱绝不是好去处。”但丁平静说道，他脸色有些苍白继续说道：“我曾经死亡两分钟，到过那鬼地方，人间的一秒钟接近地狱的永恒，两分钟之内，我在地狱中所见到的事情、所经历的苦难，让十六岁的我发誓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
“的确很恐怖，这足以让一个最勇敢的人产生恐惧。但我选择哪都不去。”封尘随口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喂鱼。”但丁忽然带着嘲讽冷笑道。
“那也比你好，你知道的但丁，天堂不收有私心的家伙，在我看来，天堂和地狱都没有差别，前者顶着光明、公正、和平等等你能想到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汇招牌，其背后做着下三滥的事情，蝇营狗苟，地狱也好不到哪去，一群恶心的令人作呕的东西，还一个个以为自己做的都是绝对正确，动不动就‘堕落吧’这种洗脑式的污染，在天堂和地狱没来的时候，老子身为人类也他妈过的不闹心！”
封尘开口一连串的吐槽，将以往的平静和淡然抛开，显得有些激动，当看到但丁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时，封尘咳嗽一声，咂咂嘴道：“抱歉，但丁和你无关，关于这两个地方让我感到非常不爽罢了。”
“哈哈！”但丁笑道：“你刚才说的要是在教堂，可能会被赶出去。”
“你不恼火？身为天主教信徒，我可是在你面前骂你们的信仰？”
“我是无教派人士。”但丁淡淡说道。
封尘嘴角抽搐，这完全不符合人物设定啊！你见那抓鬼的那个不是一身道袍，或者袈裟，要么归依我佛，要么无量天尊，背后若是不站着某个势力，你怎么行事？
“但丁，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是天主教的俗家弟子。”
“俗家弟子？那是什么？”但丁疑惑问道。
封尘稍微解释了一下，他看到但丁眼角不经意间抖了抖，紧接着但丁说道：“谁说无信仰就不能驱魔？”
“老祖宗不保佑你这家伙。”封尘对但丁无语了，这家伙毫无信仰，我行我素，吃完晚饭自己想朝他打听一下自己的主线任务，这家伙吃过晚饭后直接去了一趟教堂，根本没给自己时间。
这种毫无信仰的家伙跑去教堂能做什么？祈祷？还是忏悔？
封尘也没有细问，车子在一处废弃的加工厂停了下来，但丁率先下车。
“到了，让你看看什么是好东西。”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成年了，你如果叫上查理，查理一脸羡慕和崇拜的样子也许可以让你感到一丝得意。”
两人走近工厂，这是一间很大的工厂，七拐八拐终于看到点亮光，穿过一条铁网修筑的低架，来到工厂的二楼，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背影正站在一张桌子前面小心的捣鼓着什么。
“毕曼，我的朋友。”但丁介绍道，封尘心里微微一动，继而露出一丝喜悦，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命运女神终于站到我这边了吗？
毕曼一直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的藏品包罗万象，同时也是但丁最可靠的情报来源者和武器供应商。
“但丁？你们来了？欢迎来我这里。”毕曼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
封尘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上了岁数老人，他看上去精气神都堪比年轻人，只是身体到了岁数自然的衰老，圆形的眼睛片下面是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走起路来小步小步，给人一种哆哆嗦嗦，唯唯诺诺的感觉，但封尘不是这么认为，他只是格外在意手里那瓶装满纯净之水的烧杯。
见封尘目光往自己手里飘，毕曼将手里的烧杯放在桌上，“这是圣水！你是但丁的新朋友么？东方人？”
“你好，叫我封尘就行。”封尘笑道，他走到摆放着各种杂物的长方形木桌上，看了一眼毕曼道：“我可以看一看么？”
“当然可以。”
圣水仿佛是驱除任何黑暗生物的标准武器，这点同样在所有关于恶魔或者那些穷凶极恶的电影内成为主角的标配，封尘记得自己在自己曾经生活的时代，圣水就好比那些寺庙开光的东西，假多真少，眼前就有真正的圣水，他对此生出一丝兴趣。
这种参杂着上帝祝福的水，封尘倒要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伸出小拇指勾了一滴上来，伸出舌头抿到嘴里，而后他露出疑惑。
“好像，有点咸？”
“高浓度的圣水经过稀释后就会变得和自来水一个味道。”毕曼解释道，“跟我来，给你们看看好东西。”
但丁对封尘微微侧头，示意跟上，两人跟着毕曼走到工厂最里面的隔间，打开一闪暗门，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我从非洲一个食人族手里买的魔法头盖骨，说是可以施放食人族特有的魔法！”一进到自己的收藏室里，毕曼就像换了一个人，兴致勃勃的给两人解说。
封尘凑到头盖骨面前，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头盖骨，他摸摸鼻子没有发言继续听着毕曼介绍自己的“宝贝”。
“这是你们东方的古钱币，是我从一个摆摊老人手里花了一百美金收到的，据说上面有着极其玄妙的东西，”毕曼给封尘兴致勃勃介绍道：“那个老人凭借这枚铜钱就能算出我的名字，真是了不得！”
封尘嘴角抽搐，这枚摆放在防弹玻璃中的铜钱很普通，一百美金收的还不如这玻璃值钱。
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封尘对但丁耸耸肩，但丁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专心致志的观察着别的物件。
“这是我从古老而又神秘的一位收藏世家得到的，全世界没有几件！”毕曼带着封尘来到一处玻璃展柜面前，里面放着一段长且破旧的古老布匹，它看上破破烂烂，而且有些年头，原本白色都被时间侵蚀出淡黄色，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污垢。
封尘微微诧异，他眼睛微微一动，终于说出了进入毕曼收藏室的第一句话。
“很不错的东西。”
“有眼力！”毕曼满意至极。
“摩西的衣服碎片！”康斯但丁眼神一亮，“很不错的东西！”
“摩西？”封尘不了解圣经，自然不知道，但这上面存在极强的光明之力。
“这是一个传奇的神话人物，称其伟人也不为过，你也许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你绝对知道他的传说，公元前十三世纪，他率领被压迫的奴役的人民出走埃及，前有浩瀚的红海，后有埃及人最凶残的追兵，面对这种绝境，摩西亲自和上帝交谈，让红海分开一条笔直的无水之路，带领人民穿过海底之路，拯救万千人的性命！”毕曼大概解说道。
封尘这才回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世界曾经那古老的传说在这个世界居然有过真实发生过，摩西破开红海之水，一部很有名的史诗神话巨作，出埃及记。
“摩西的衣服碎片，能退散一切黑暗，照亮夜幕如白昼。”毕曼说道。
“能将地狱那群杂碎直接驱除么？”但丁出声问道。
“一定数量。”
封尘看到但丁白皙而又英俊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他带着同情看着毕曼，毕曼看到但丁的神色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很难想像鬓角完全花白的毕曼能做出如此灵活的动作。
“但丁，我劝你不要打这个东西的主意，这玩意全世界没有几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