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苏醒
第六章苏醒
昏暗天空，飘着濛濛细雨。皎洁的月光被云彩遮住半边，洒出几缕淡淡的月光，照耀着黑色的大地。
一条道路通向未知的远方，官道中央，躺着一个小男孩，身上血迹斑斑，双眼紧闭着，眼角边那已经干涩的血迹。
小男孩头发散乱着，到处都有血迹，但是衣衫的材质非常高贵不凡。
马蹄声从远方传来，然后在小男孩旁停住脚步。
男子伸出一双温暖的手，把小男孩抱起，放到马车上。
随后马车动了起来，小男孩勉强睁开双眼，嘴里嘟囔着娘，娘，娘。然后又昏迷过去。
---------------------------------
“这是在哪”
陆羽睁开双眼，四周是刺眼的白光，陆羽想用手掌遮住光线，却发现浑身疼痛不已，双手无力的耷拉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陌生的男声响起在陆羽身边。
“你是谁？我又是谁？头好痛。”陆羽脑袋开始刺痛，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娘，娘，不要啊。娘。”陆羽的记忆恍惚了几下，但那画面却一闪而过，陆羽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又一刻昏迷。
---------------------------------
陆羽昏睡着，耳边响起一阵阵声音，听不清楚在讲什么，但是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费力的睁开双眼，四周又换了面貌。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子，陆羽咳嗽了几声，手臂抬起，想挣扎的从木板床上坐起来，但是失败了，跌落回原点，脑袋空白一片显得很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乱成一片，仿佛出现过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笑脸，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陆羽痛苦的抱着脑袋。
突然间，声音停止了。陆羽也结束着短暂的思考。
一扇门打开，借着阳光，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出现在陆羽眼中，慢慢变得越发高大。
只见男子一身儒士打扮，腰间还悬挂着一把长剑。头发很白很长披散在脖子上，眼神明亮，威武不凡。脸颊下挂着一缕白色的胡子。
男子来到陆羽身边，看着迷茫的望向自己的陆羽，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搭在陆羽胳膊上，听了听脉搏。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男子道。
“羽，羽，羽”陆羽干涩的声音响起。
“我在路边发现你，受了内伤，你还记得什么吗？”男子继续说着。
陆羽想了想，又摇摇头。陆羽这一刻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支离破碎。只是记得有个温暖的女声呼唤自己羽。
“自我介绍下，在下王太一。既然你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不如先跟着我吧。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陆羽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王太一把被子给陆羽披上，转过身离开屋子，在离开屋子前，听到后方传来了一声沙哑的“谢谢”
王太一脚步顿了顿，然后把房门带上。
---------------------------------
次日，陆羽觉得身体渐渐有了知觉，抬起手臂，挥动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很普通的布衣。床头上摆放着一枚铜镜，陆羽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很干净，应该是被人整理过。手上还带着两枚戒指。看着戒指，好像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尤其是戒指上有一股温暖。
陆羽挣扎着站起身后，目光四处打量着，发现屋子大概有一百平方，简朴的过分，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靠墙的地方随意散乱着的酒坛，桌子上有一壶水，陆羽摸了摸水瓶，还是温的。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漂亮，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双眼睛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向陆羽。
小女孩开口了“你好，我是王若楠，那一天我和我爹去集市采购食物，看到你昏倒在路上了。”
陆羽点点头道“谢谢，我叫羽，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陆羽目光暗淡，无言的抬起头看着房檐。
小女孩上前拉住陆羽的手，摸了摸陆羽的头，道“那么，我们认识了。你几岁了？”
陆羽躲闪的几下，双手无力挣脱，道“三，三岁，那个，能不能放开我。”
小女孩咯咯咯的笑起来，清脆的声音很好听。“我比你大呢，以后要叫我若楠姐哦。”
陆羽喃喃道“若楠姐，若楠姐。”暂时告别一起黑暗，那一句话向一道闪电一样，在陆羽黑暗的心里划出一道光亮，慢慢撕开那无比烦恼的过去。
王若楠道“乖，咯咯咯。”
陆羽看着王若楠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傻笑。
王太一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碗药，看着小女孩拉着陆羽，眼睛闪过一丝温柔。道“若楠，松开小兄弟，”随手把药放到桌子上，然后对陆羽说“孩子，来把药喝了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陆羽二话没说，拿起药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药材味道，仰头就把药汁喝光。放下碗，来到王太一身边，躬身拘礼道“多谢相救”。
王若楠道“爹爹，刚我认了羽弟弟呢，他比我小哦。他三岁，我三岁半，比他大哦”
王太一，陆羽脑袋上都闪过一丝黑线。俩人对视一样，相互无言。
片刻，王太一道“从新认识下，在下王太一，太一剑派掌门。”指着王若楠道“这是我女儿王若楠。小兄弟，你来自哪里，还有家人吗。为什么会躺在路上。救起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有伤。”
陆羽皱眉道“嗯，我叫羽，我有三岁了，我和我娘去哪里我忘记了，娘去哪里了我也忘记了。我受伤了，我也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很痛。”
王太一也皱着眉头，然后松开，摸了摸胡子道“既然你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如先跟着我们，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在说以后的事，既然被我碰到了，就是有缘。”
陆羽道“多谢先生。”
王太一又开口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好了，你可以选择穿或不穿都行，衣裳我就放在院子里。只不过”王太一顿了顿，“那衣服，并不是寻常人家能穿戴的，真的不记得什么了吗？”
陆羽道“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眉头紧皱，很难过。”
王太一“好吧，那想起来，在和我讲。孩子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学武？”
陆羽想了想，又跪下，面对王太一磕了九个头，站起身开口道“徒儿羽，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