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正面辰东
习惯不同。
有的人喝醉了倒头就睡,有人喝醉了话多,有人喝醉了又哭又笑
地中海喝多了喋喋不休加胡闹。微胖男喝多了一口的荤段子。
豁子竟然是属于,喝多了大哭的人。
让我大跌眼镜。
“你们村开旅店的庆子,俺认识。都说他是个二尾(yi)子,所以他媳妇才跟别的男人跑了。”地中海幸灾乐祸的口气。让人讨厌!
我忍着恶心,问地中海,“你了解庆子?说来听听!”
我一直对地中海和微胖男冷若冰霜。
地中海见我向他发问,他立刻来了精神,唯恐说的不细致,“你说李同庆啊?整个果子狸镇,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人们都叫他庆子。他可是这镇上的名人。当年中考,他县第一。那时候,俺爹还在镇文教公职,常常代表文教给庆子颁发奖状和奖金。以前,俺爹经常拿他做俺的榜样,没少教训俺。此一时彼一时,他李同庆今天混到这步田地!想不到,他小子也有今天!”
这种人,最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严重鄙视!
我催促他接着说。
“后来,听说他家接连发生怪事,妈跟别人跑了,爹疯了,他也辍学了。俺爹和教过他的老师们都很惋惜。庆子可是上清华北大的料,聪明绝顶!只可惜,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人的命天注定,杠着他倒霉!啧啧”
庆子的这些事,我早就听黑丫妈讲过。
“庆子和豁子有什么过节吗?”
惭愧,我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和庆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们能有什么过节?”胖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坐在旁边。
“俺和庆子、豁子,俺们仨是高中同学。庆子是老师的心尖宠儿。年级第一轮不到别人。有一天,庆子忽然就不上学了,连豁子也辍学了。因为俺们仨是一个镇的,老师给了俺一天假,让俺去找庆子,劝他去上学。那时候,庆子家里的气氛像是死了人一样。后来,听说庆子自杀了好几回,都被豁子发现救下了。再后来,俺们才知道,他娘跟人跑了,他爹疯了。庆子也傻了一样,直眉瞪眼,一句话都不说。这些年,庆子多亏了豁子,没有豁子,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为这,俺也敬佩豁子。他讲义气,是个好人。”胖胡叹了口气。
“庆子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这些年,他给人家修自行车、摩托车、助动车、农具,甚至还能修汽车,都是自学成才,自己琢磨的。可以说,他是个天才。”地中海惋惜地说。
天才?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
美国有个著名画家叫达利,就是个天才。
但他有严重的妄想症。据说,在遇到心爱的妻子之前,他常常狂笑,生活不能自理。后来,遇到他的真爱,他的妄想症竟然不药而愈。后来,他在妻子的帮助下,学会了穿衣,学会了生活,创作出了很多名画。
我想起庆子房间那个设置密码装置的黑木门。
想必,那个密码装置也是出自庆子之手。生不逢时,半辈子孤苦。他那狠心的娘和红杏出墙的妻子,都很让人恨。是她们,把庆子害成了这样。
幸亏庆子只是个天才,不是疯子。
几个男人都喝多了。
胖胡让人把地中海和微胖男扶到别的包间里休息。
豁子趴在桌上,睡得死猪一样,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周翀怕他感冒了,帮他把衣服披上。
我和周翀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等着豁子醒,干坐了半个多小时。
周翀等豁子清醒点,把他送到他儿子辰东店里去。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豁子可能是尿急,自己醒了。
他趔趄着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就倒在地上,有接着大睡的势头。
周翀把他拉起来,给了他一杯冷茶,喂他喝下。
“大叔,你还能走不?”周翀说。
“你给我儿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把车开走。”豁子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不一会儿,豁子的小儿子辰东就来了。
应该说,我这是第三次和辰东见面了。前两次都是在晚上,这次是在白天。
辰东见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黑丫一样,跟我叫了声“姐。”
辰东是骑电动车来的。
他跟豁子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但辰东很瘦,个子也比他爹要高。辰东比他爹眼睛灵动,嘴巴也很甜,很会来事的样子。
他和周翀把瘫软的豁子扶到车上。
这时候,地中海和一帮男人也从饭店走出来。他们前呼后拥,不知道是陪什么人物吃完饭。
那些人上了车,扬尘而去。地中海也骑着自己的助动车走了。
微胖男磨磨蹭蹭,故意拖延时间。
见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挨到我身边,眼里露出一丝真诚,“小妹妹,今儿对不住了!”
“算了!”我还要在果子狸待下去,强龙难压地头蛇,能饶人处且饶人。
“妹子,能不能,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不知道,男人在外混口饭吃不容易。现在上头对吃喝这一块管的很紧,三令五申禁止公款吃喝。一旦有风吹草动,俺的饭碗就不保。俺家里老婆孩子要养,老爹老妈也不能不管。今天俺也够丢脸的了,被你一个小姑娘摔了个大马趴。当时俺羞愧地趴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敢情当时他没摔晕,是羞臊的。
我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
“我练过十二年的跆拳道。”我漫不经心地说。
微胖男男眼睛瞪得溜圆,而后,牙疼一样,吸溜一声,“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俺今天,活该!”
周翀看见我和微胖男男窃窃私语,几米之遥,狐疑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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