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寻找证据
车子载着我和周翀,往卫生院方向疾驰。
“师傅,昨天夜里雨很大呀!”周翀跟一百元闲聊。
“可不是!玉米倒了一大片。看这阵势,秋后要减产啊!”一百元叹道。
“你开车拉客,钱应该不少赚,还指着那点庄稼?”我问。我又想起他狮子大开口那件事。
“车要开,庄稼也要种。少了哪样,家里都转不开。”一百元说。
“我看你们没活儿的时候,都喜欢在车站打牌。师傅,你牌技怎么样?”周翀问。
“不是吹的。那几个人,没一个是我的对手。”一百元吹嘘道。
“豁子呢,他牌技好不好?”周翀问。
“他呀,脑子不够使,根本不会打牌。这几年看我们摸牌,竟然没学会。这小子,肯定是属黑瞎子的,笨到家了。”一百元嘲笑豁子。
“你们都是打纸牌。他会不会更擅长打麻将?”周翀又问。
“他呀,平时没什么爱好。纸牌不会打,麻将不喜欢。你们说,他这人活着有什么劲儿?整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点娱乐都没有。”一百元啧啧,一脸的不屑。
我忽然明白周翀问这些话的目的了。
一百元给我们提供了豁子的信息,跟我们从黑丫妈妈那里得到的,完相悖。
一个不喜欢打任何牌的人,天天晚上出去打牌,这不是很奇怪?
一路畅通无阻,车子很快就到了卫生院。
跟一百元说好,等我们完事后,他再来接我们。
周翀接下来的言行让我很不解。明明说是来卫生院拿药,为什么不挂号不找医生,却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师兄,我去挂号。”我自告奋勇。
“咱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豁子的。”周翀说。
我就说他很奇怪。一点感冒,竟然跑到卫生院来。
跟我明说不行吗?
输液大厅,我们果然看见了正在输液的豁子。他温厚的媳妇,在旁边伺候着。
豁子猛然看见我们,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周翀突然咳嗽起来,半天才止住,说:“我感冒了。来医院拿药。豁子叔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明知故问!周翀这个戏精,演得还真像。
“昨晚出去打牌淋了雨,感冒发烧了。”豁子媳妇浓浓不满的语气。
我和周翀不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豁子媳妇,难道不知道自己丈夫,是对打牌毫无感觉的人?还是说,这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豁子叔很喜欢打牌呀!下那么大的雨,都要出打。”我笑说。
“他呀,着迷着呢!几乎天天晚上打到很晚才回家。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迷得不行不行的。跟他吵,跟他闹,根本不管用。看,作出病来了吧?”豁子媳妇,跟我们两个外人大倒苦水。
“行了,你少说两句!”豁子不耐烦,训斥媳妇。
“我也喜欢打牌。店里晚上太冷清,没什么娱乐活动。豁子叔,你以后再去打牌,能不能带着我?”周翀说。
“带你?恐怕不行。”豁子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我牌技不行,跟你们学习学习。”周翀说。
“以后,俺也不准备碰那玩意儿了。你也别学那些没用的。年轻轻的,学点好的吧!”豁子说。
我插话:“豁子叔,住院需不需要人手?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俺一个人在这儿就行。等会儿,输完了,辰东开车来接俺们回家。”豁子媳妇笑说。
“辰东开车把豁子叔送到医院来的?我还以为辰东不会开车呢?”我装作随意地样子,问。
“他会开!昨晚辰东回家睡了。幸亏他在家,要不,俺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昨天下半夜,当家的突然就烧起来,身上火烫火烫的。把俺吓得不轻!”豁子媳妇说。
“你话怎么那么多。别耽误人家时间了,快让人家去看病吧!”豁子真的生气了,声色俱厉训斥他媳妇。
“你这人!长病了,脾气也跟着长!要不是看你难受,俺就不管你了。”豁子媳妇一瞪眼,也来了气。
豁子明显怕媳妇,刚才鼓足的气,像车胎被拔了气门芯,一下子瘪了。
他笑嘻嘻地,“人家小两口忙着呢,别多说了。”
谁小两口!我惊愕!
你们才——老两口!
“那,我们走了!”周翀一扯我衣袖。
我俩相跟着走出了输液大厅。
经过住院部的月亮门时,看见住院部的院子里,有很多身着病服的病人,三三俩俩在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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