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围困府院
大门之外,重重叠叠布满了士兵,短兵盔甲,严阵以待,在门外中央站着一人,正是护林军的统领窦云。三皇子神色凝重的瞥了一眼窦云,立刻从树上爬了下来。
“三皇子,且请出来一叙。”
门外窦云声音冷冽的喊道,三皇子却无心听他言语,只顾向院内跑去,边跑边道:“快去,叫江平过来。”
身边的下人听到后,直接朝着后院而去。
大门外,窦云以为门里人还不知道外面重兵包围了,仍然喊道:“三皇子,且请出来一叙。”
“将军,我们破门吧!”
“再等等,圣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我们不能破门。”
京城自有刑法约束,私闯民宅以诛杀论罪,更何况这是北秦三皇子的府院,若日后被他人夺得把柄,便不是一件功德的事情了,反而成了他人诬陷的证据。
宫中请旨的人很快也就要到了,也不急于一时。
今日清晨,窦云的迅鹰飞回,他赶忙去了太后的宫中,太后便让他带着护林军先围困了三皇子的府院,以防宫中消息走漏,出现不测。
所以出于自身的考虑,窦云想要等上一等。
与门外大相径庭的的是,府中的下人听到门外的金属声,一时间慌了神,有些下人赶忙回到屋中去取了细软,准备从后门逃出,有些则是慌乱的愣在一边。
形形色色的人开始沸腾起来。而三皇子此时却没有心情理会他们,他现在要去寻找一个人。
“吴峰,你赶快从密道出去,把消息传出去,让他们在逍遥镇接应我们。”
三皇子乱跑中,终于看到了吴峰,那个他要找的人,一把拉住,还不待他去问话,就直接推了他一把,道:“快去。”
吴峰行了礼拔腿便跑,直接朝着后院三皇子的书房而去。
三皇子见他跑远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城门那里有了人手,这一切都还来的及。
三皇子又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前院的大门前,他听着门外窦云的喊声,憋足了气,高声回应道:“窦云将军,你好无理,为何擅自包围我的府院?”
“三皇子,我奉太后懿旨,前来问讯,三皇子为何不让我进来?”
“哼,问讯?哪有带兵问讯的道理,我家门人见你气势汹汹,才锁上了门,莫非窦将军是要闯门不可?”
“窦云自知不敢,可三皇子将我拒之门外,我又如何交差?”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三皇子冷哼一声。
此时三皇子府中从远处聚集了一些武者,纷纷朝着这边而来,显然是要托一把时间。
清早十分,若不是门外的线人早早发现了金陵城的异动,恐怕此时,他们就没有任何时间了。
“既然如此,那真的是对不住了,”窦云冷哼一声,从手下接过一道圣旨,道:“来人,破门。”
高亢的声音响起,震得三皇子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圣旨来的如此之快,吴峰这才走了一会儿,此时就撤离,恐怕也是走不了的。
“不行,必须得托住。”
三皇子心下一狠,横眉一皱,高声喊道:“给我顶住。”
顿时身后的三四十武者蜂拥而至,堵住了门前。门外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不断的靠近大门,随后有阵阵的响声响起,大门剧烈的颤着,只是瞬间,大门应声而倒,一部分士兵直接拿着长枪冲了进来,在院子前停了下来,从中间分开一条道来,窦云将军威严的从中间走到前面来。
三皇子和窦云二人在中央处直视而对。
“圣旨已到,三皇子,束手就擒吧!”
窦云严词之下,睥睨了三皇子一眼,不想三皇子迎着他的眼神,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一切了,哼,皇上这个老狐狸,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而就在这时,他身边的武士拿着刀剑向前逼近了一步,显然是要誓死赴命。
“真没想到啊,”窦云握了握腰间的那把长剑,道:“三皇子竟还养了些死侍”,“可结果都一样,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
“可悲啊!”三皇子不为所动,却可怜的看了窦云一眼,“堂堂的的威武大将军,却要像一条狗一样,为一个暴君卖命。”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冷冷的道:“如果今日我死了,你会后悔的。”
“哼,曾经说让我后悔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了白骨,你也不必逞舌了。”
“我念你是三皇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你做的事情实在天理难容。”窦云拔出剑插在了地上,双手倚着,沉声道。
三皇子面色微凝,他在包围中朝前走了几步,在距离窦云几丈远的地方站住脚步,咬牙怒道:“天理难容的是他,你去问问他,当年他做了什么事情?”
“哼,我来告诉你,告诉你们这些无知的士兵,你们的皇上究竟有多么卑鄙无耻。”
三皇子冷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处,一双眸子顿时精光四射,如一把剑直插云霄,“我皇兄,北秦的太子,自幼入京,凡事循规蹈矩,从不曾有违逆之处,深得先帝喜爱,可是先帝驾崩后,金陵朝局动荡不安,皇兄为保北秦和大魏的和睦选择留在金陵,可是当时刚刚登基的圣上,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打压幕王的势力,谋划了皇兄谋反的罪证,皇兄虽有预感,可并无后援之力,只好将此事写在了信中,等到皇兄的信到我的手里的时候,他已经入狱了。皇兄他只不是欣赏幕王的才华,却偏偏成了你们权斗的替罪羊,你们为这样的皇上效力,其不是和走狗一样?”
“一派胡言,”窦云厉声喊道:“你这是妖言惑众,为你谋逆的罪行开脱。”
三皇子冷面直视,振衣而指,怒道:“愚不可及,你可知道当年凡是和皇兄有牵扯的人,无一幸免?就连提起皇兄,都要受到罪责,这又是为何?你们想想,当年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是怎么被打入冷宫的?难道这一切都仅仅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