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夺命而逃
三皇子深深了看了一眼江平,心下一狠,转身向着后院跑去。众人看着他离开,却无一人敢阻拦,因为世子还在江平的手中,而他们也只能“言听计从”。
三皇子在小路转弯的尽头,回身看了一眼江平,才去了书房的密道。他不敢确信,江平是否还能险中脱身,面对两大高手在此,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渺小。
只是,他还背负着两个人的使命,纵使心中不然,也只能铁石心肠一把。
三皇子在路的尽头,抹了一把眼泪,消失在书房的门里。
而江平依然紧紧的搂着世子,神色紧张的看着众人。窦云在他面前吩咐了一个将军,只见那将军从大门跑了出去。江平知道,窦云应该去城门增派人手了,不过他不担心,三皇子的密道距城门要比他们调兵遣将快许多,眼下最为关键的是如何脱身。
冬日的太阳到了中午,照射到身上还不曾有一丝的暖意,倒是寒冷的风吹到脸上又多了一道干裂的口子。在这肃杀的天气下,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江平,在“众狼”环抱之下,他隐隐觉着,他的生命在流逝,那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面对如此多的人,他真的没有把握脱身。
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博了。
重兵之下,窦云又将他围在了中央,丝毫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其实窦云、秦通和江平三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明白百密一疏的道理,只要一点点破绽,便可有机可趁,比起三皇子来说,江平更加难对付。
所以窦云紧紧逼迫之感,让江平有些慌乱,他忽然握紧了剑柄,又重重的朝着世子的肩膀压了下去,憎怒道:“窦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叫你的人给我退后,否则,世子……”
他面色狰狞,吓坏的秦通,连忙喊道:“后退……都给我后退。”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平心想,必须早点离开,绝不能停留,城中此时必然在加紧布放,若是再晚些时候,恐怕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给我备一辆马车,不然我杀了他。”
江平思前想后,只觉从密道离开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也只能载着世子出城了,出城之后,一切再做打算吧。天地之大,他们必然抓不到自己的。
窦云眉头一皱,嘴角一抖,没有言语,隐隐猜到了什么,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只见秦通抓住他的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窦云欲言又止,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秦通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他只能勉强同意秦通的做法,毕竟世子还在江平的手上,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师兄,马车可以给你准备,但你必须放了世子。”
“自然不用你多说,只要出了城,世子我自然不会为难。”
“好。”
秦通点了点头,他自行闪开了一条通往门前的道,众将士见到秦通如此做法,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可世子却在一旁大喊:“你们不要管我……你们不要管我,快将他拿下……”
只是他是世子,纵使他如何喊叫,众人也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江平拖着世子走到了门外,稍等了片刻,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的大门口。
“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让我发现有人跟踪,别怪我对世子不客气。”
江平一把又扯过世子的脖子冲着窦云吼道。他知道窦云绝不会放过自己,他必须要警告他一次,哪怕是让他的人跟的慢一点也好。
秦通眉睫一震,沉声道:“我必须跟着世子。”
江平嘴角一抖,神色肃然,看了秦通一眼,冷冷的道:“你也不行。”
“我已经做了退让,我必须保证世子的安危。”
江平沉色良久,冷笑一声,道:“好,只你一人,若是其他人……”江平转过脸又深深看了窦云一眼,“你们就收尸吧。”
一句威胁的忠告,让窦云心中一惊,他知道,江平此人心狠手辣,绝对做的出手。不过他担心秦通并不是江平的对手,他会跑掉,那时候,他就没法回复圣命了。
但眼下,一切都只能以世子的安危为重。
他抬起头朝着天空的太阳看了一眼,估算一下时辰,想着城外应该也有所准备了,就诡异般的笑了一声,道:“好,那就请秦护卫将世子安全带回。”
秦通向窦云行了个礼,道:“我自保护世子周全。”
话说完,众人闪开了道路,车夫驾着马车也缓缓走到了江平身前。
江平小心翼翼的拖着世子上了马车,压着力道在世子的点了几下,顿时世子一软,摊到在马车的轿子里。
江平将手中的剑直接架在了车夫的脖子上,道:“走,别跟我耍花招。”
江平做事周全,生怕这其中有诈,故而才胁迫了车夫,而车夫本就是老实人,如何见得如此场面,下的牙齿只打磕绊,一时间拽起缰绳都有些发抖。
江平只是冷冷的看了窦云一眼,随后目光回到了前方,马车渐渐加起速度,朝着城门而去。
秦通借过一匹骏马,在其身后,跟着马车快速的离开了人群。
此时晌午的街市早早的休了市,没有多少人往来,车马一溜烟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街市偶尔有人看到这场景,纷纷的多开了,生怕惹了事端,被抓去问责。
窦云见他们走远,这才吩咐手下道:“你们各带一队人马,从南门和北门饶到东面去,慢慢追赶就是,切记,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一切的信号以我的迅鹰为准。”
“是。”两位将领领命而去。
窦云这才送了一口气,抬起头,朝着天空吹了一个口哨,只见一直迅鹰出现在空中,盘旋了一周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它的速度很快,且飞的不高,随后只听到两队人马分别从两条大道浩荡而去。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窦云这才回到三皇子的府中,捡起了他的那把快成废铁一般的宝剑,在院中呆呆的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