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亮出底牌
“那个……我要是说我没有，你信吗？”苏凉弱弱道。
凌染笑，反问，“你觉得呢？”
“……那要是没有你会干掉我吗？”苏凉依旧弱弱道。
虽然她是做过不少要当恣意潇洒的女侠梦……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不认为凭着自己前世所学的跆拳道黑带和前段时间子墨教她的那点功夫，能打得过眼前这个一看就很危险的人……就算他长得再好看……咳咳，她也是坚信长得好看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个道理。
“那要看你是否有利用价值了。”
这话，简直抓住了苏凉的死穴。
她暗暗怀疑凌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然怎么连她想的什么都知道？
但事已至此，她还是小心道，“老实说，你这个琉璃佩我见过一个挺像的。”
“哦？是吗？”凌染看着一副上钩的样子，苏凉正要暗喜，又听见他道，“自从这个琉璃佩在本王手上，便有不少人觊觎。”他凑到苏凉身前，附在苏凉耳边道，“你知道那些见过这个琉璃佩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苏凉只觉背后汗毛竖起，手不自觉攥紧，微微摆出一个跆拳道预备的姿势。
凌染补充道，“那些见过的人，全都在城外的通天河里，葬身鱼腹了。”
“──而你，”他退回原来的位置，宛如一个伪装成天使的魔鬼，声音具有极度的蛊惑，且充满着危险，“是想成为有价值的，还是成为鱼料？”
身体本能地想后退，心理却倔强正视凌染的眼睛。
苏凉往前踏步，以此来给自己增加勇气。这种气势上的压制让她非常不舒服。
她确实有想到凌染会是个狠角色，但没想到他会摊牌的这么清楚:你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你就得死。
终于意识到此人并不是能让自己蒙混过关的人，苏凉正色道:“王爷何必如此，卿莫不过是同您开个玩笑罢。”边说，她边脱掉身上繁复的嫁衣。
凌染眼神一凛，启唇欲言，眼睛却撇到看到苏凉嫁衣里的青色罗裙时。
目光下移，苏凉腰间别着一散发着醒目蓝光的，正是玄凰佩。
凌染心神一动，不自觉地想过去取来细看，苏凉却先他一步将玄凰佩拽下，后退几步，攥在手中。
“想必王爷应该识得此物。”苏凉抬手，道:“现在王爷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不必再为难卿莫了吧？”
“你觉得本王在为难你？”
“王爷莫不是想否认？”
他一哂，道，“你若是觉得本王这就是在为难你，那么苏卿莫，天机十二楼的楼主，你还不配当。”
手背上青筋暴起，玄凰佩周身的蓝光更加耀眼。
苏凉从没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她在被人瞧不起。
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之骄女。做什么都是最好，做什么都容易获得成功。就连以前学校里被公认的最好看的男生追她，都会有人说那男生配不上她。
但是此刻，人家却在说──
你不配。
“天机十二楼的新主，别以为太好当。无主之楼自古有，如今会有，以后也会有。而你比那些有能力却当不了楼主的人优越的，不过是你的身份罢了。没了这个身份，你也只是一根朽木。”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凉语气平静道。
──“贬低我？羞辱我？以此显示你的高贵？”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