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诗绝公子
“师兄……”柳如月本来就见到公子文很伤感，而他却张口提及以前的事情，突然之间让柳如月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年，不算长。
但是异乡异客，孤苦伶仃的两年呢？
“瞧你那兔子眼，红溜溜的，师兄我不是来了吗？”说毕，公子文上前搂住腾不开手的柳如月，收起了那副傲慢，再也不嫌弃她，一本正经的低声说道：“师妹，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柳如月毫无底气的重复着。
简单，直白的回家，柳如月曾经想过无数次，却又失望无数次，不免心生排斥，对这两个字有些恐惧。
“是的，回家！”公子文似乎是看出了柳如月的担忧，很坚决的在她耳畔边再一次说“回家”二字。
是夜的风，是温暖的风！
是夜的人，是曾经的故人。
无需多言，柳如月无需多言的依靠在他肩膀上面。
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
这时候的柳如月脆弱到了极点，或者说是享受着这种脆弱的感觉。
放下警戒的柳如月就像是鱼肉，她还无知无识的闭着眼。
尖刺！
尖利的扇子中的刃刺！
那是发着刺骨寒意的尖锐寒兵，它就那样无阻无碍的挺进柳如月的小腹，穿过她的身体，再刺进玖幽的肚子，玖幽脸色微微狰狞，失去了知觉，最后那长长的利刃带着玖幽和柳如月两人炽热的鲜血，钻了出来……
柳如月终于醒了，睁开着难以理解的眼睛望着前方，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师兄呼吸很急促，甚至有些惧怕，与刚才，简直换了一个人……
痛吗？
柳如月感觉不到。
因为她本就石心，也可以说无心！
视觉有点朦胧，这方天地不稳的摇晃起来。
随着身子轻飘飘的，柳如月失去重心而倒下，那种感觉，很虚无，很飘渺，又感觉很淡然的接受。
柳如月背后的玖幽不见了，就像萤火虫一般散开，化作无数的荧光，朝着柳如月身体的窟窿填补进去。
柳眉相促，却依旧不失芳艳，花容月貌的她笑了。
是的，笑了！
她的笑，带给了公子文无尽的压力，而她小腹的伤口，更是让他紧张的出起汗来。
“这……这怎么会？”公子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柳如月，眼睛定格在那已经愈合伤口却可以看到白皙肌肤的破损衣服上。
玖幽不见了！
柳如月好了！
柳如月缓缓坐起，她一声不响的看着前方惊恐的公子文，悠悠说着：“你……终于还是发现了，我亲爱的师兄。”
公子文紧紧握着扇骨，那血液顺着利刃流向公子文的手中，突然哈哈大笑，一改刚才的慌张，怒目望向柳如月，“你骗的我们好苦啊，你还是我那个小师妹吗？我可以死，可是你的事迹终究败露，而我们苍清也将因你而灭门。”
柳如月默不作声，解开鳞鞭，默念咒语，鳞鞭化作黑龙虚影，体内流出一道令牌，她轻轻拿在手中，眉间污浊一点，真正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凛冬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