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亘古不变
“小和尚你破杀戒了。”
柳如月见着这孩子，长的灵性，打趣起他。
佛童子睁开一只眼，又急忙闭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你们两命，只伤害了一命，我还是积攒了功德的。”
柳如月和慕容长恭相视，这孩子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这个道理谁告诉你的？还能这样掰扯！”
“我师父！”
“佛童子还有师父？”
“我师父叫做萧十三，修佛在心中，以积攒功德游历四方，话说……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师父了！”佛童子挠了挠脑袋，还是有些糊涂的。
萧十三，人族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宗师，开创了佛法修炼的方式，在道法升仙横行的大陆，曾经让道法失去光泽。
当然，他，还是陈千风转世的第二世。
慕容长恭自知萧十三已经早已仙逝，这孩子想必困在这里太久，不知外面过了多少年吧。
他是石头人，不在命运五轮之列，除非被杀死，否则寿比南山，一世佛，一世道，如此轮回交替。
“小沙弥，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闻到这天地有龙息，可有龙长居于此？”慕容长恭不会闻错，那是自己族人的气息。
小沙弥指了指远方两座连着的山脉，
“龙虽已经化山了，我未曾想过离开。”
慕容长恭皱了皱眉，想知道那龙的故事，以此确定那个传说。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很久之前，我被一个手持流萤剑的恶女逼着成婚，我我我明明是个小孩，她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哇那个头疼，一直逃一直逃，最后误入此地。刚进来那时候，这里有条龙女，她跟我说她是天族之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藏在这里，因为外面有人要追杀她。”
“然后呢？”
“我呢，就告诉她，天族的人已经在天谴之下全部遇难，没有人会追杀你，她不信我呦，我是佛门中人，师父告诉我们不能打诳语，她还说我师父是大骗子，我一气就和她打起来，奶奶的，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居然打不过她。之后，我就一边在此修炼一边和她较量，唉……泥肉终有归土之时，她和她母亲一样最后化为了山脉，我就留在这里陪她说说话解解乏呗。”
“那你在这儿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
“这是一座独立的隐蔽空间，可是水底之下时不时会冒出不知何来的怪物，我曾用龟息遁水，想去下面看看，奈何水太深，根本就没有尽头，后来，索性就在这儿等怪物出现，来一只逮一只。”
佛童子忽而一笑，“要不哥哥姐姐就在这儿看着怪物，我出去看看我师父，看完就回来。”
慕容长恭和柳如月难办，“你可知外面早已经改天换地了，你师父萧十三早已经作古。”
哇的一声，小沙弥哭的死去活来，他心中应该早已经有了这个答案，只是没有得到确认而已，而今，得到了慕容长恭的确认，脖子上挂着的大佛珠一扯，噼里啪啦的散落在东皇钟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