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我远点
十里村是一个地处山洼洼里一文不名的穷村子,村子从户头到户尾,只有九户人家,按照规制,不满十户的村落,应该隶入大村,但因隔壁的富贵村着实看不上这些破烂户,由村正出面,给本村一户好吃懒做人称“老赖皮”的光棍户五百文铜钱,打发他去十里村落户。
这老赖皮本名冯世春,十年没回村子了,刚一回来就被撵了出去,他倒无所谓,反正不管到哪,都是孑然一身,不过五百文钱,他还瞧不上,遂又敲了村正贾茂林五百文钱,掂量着手里的这一两现银,才肯挪步前往十里村。
如此一来,十里村正式凑成了十户人家,便可免于并入富贵村,村正贾茂林终于松了一口气,村里大多数人是嫌弃十里村那头的穷酸气,但他实则是担忧,一旦富贵村将十里村并过来,将达到二百多户人家,按照规制,是要设立第二个村正的,他富贵村都是良田沃土,并过来一个只有贫瘠土地的十里村,本就毫无益处,还得多一个村正来跟他分权夺势,他哪会乐意。
但是,老赖皮刚被赶到十里村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十里村东边村口一处原本养牲口的茅草屋被老赖皮占了,就算是他的新家,紧邻着老赖皮家的,是费家,十里村本就人丁稀少,土地贫瘠,这费家又是十里村里最穷的一户,两家紧挨着,本没什么,但这老赖皮还有一样让人深恶痛绝的恶习,就是好色。
刚搬到费家隔壁,眼珠子就盯在费家的小女儿费玉儿身上转不动了,那费玉儿生的娇俏可人,如花似玉,今年刚满十七岁,据说一次跟她爹进城,还被城里一户老爷看上了,要纳她做小妾,费平响逃也似的拉着闺女的手,跑回村来,生怕闺女被人抢了去,这费玉儿在费家可宝贝的很。
老赖皮将主意打在了费玉儿身上,看见费玉儿在自家堂屋门前的空地上晒药草,那摆弄着药草的一双手,大太阳底下白晃晃的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费……费丫头?”老赖皮虽叫老赖皮,年龄不过二十六,因家中无亲人,独自生活又讨不到婆娘过日子,穿的破破烂烂,一头脏兮兮的头发随意绑在头顶,再加上那贼兮兮的一脸笑,费玉儿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连忙躲进屋去了。
谁知这老赖皮竟然泥鳅一样的趁费玉儿关上门之际,滑了进去。
“我新来第……第一天,正式认……认识一下!”老赖皮如此近距离站在费玉儿面前,话都讲不利索了。
“谁要认识你!你离我远点!”费玉儿往后退着,生怕老赖皮碰到她,但老赖皮是铁了心要摸一把费玉儿,硬是朝她面前凑了去。
“费丫头,你长的这么好看,我喜欢你,我要是向你爹娘提亲,你觉得怎样?”
“你……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娶村头二蛋家的母狗,母狗也不会同意!你快从我家滚出去!”费玉儿说起话来倒是一点不软弱,这让老赖皮瞬时起了火。
“让我娶母狗,母狗都不同意?那好啊,我冯世春今天就让你做我的女人,看你是不是比母狗还不如!”说着老赖皮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费玉儿大叫起来,老赖皮将堂屋的正门栓死,也不管费家这会是有人没人,硬将费玉儿压在地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费玉儿拼命挣扎,呜呜直叫,无奈力气不如老赖皮大,眼见他将裤子都脱下了,急的眼泪直往下掉,凄惨的模样,也没能让老赖皮停下手,他已经在扯费玉儿的裤子……
这时,从西边里屋走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只见她苍白着脸,头发蓬乱,身上看起来竟然比老赖皮还要脏乱,眼神是直愣愣的,突然站在老赖皮面前,吓了他一跳。
“我滴个亲娘!”这是人是鬼?老赖皮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妇人,也没得出个定论,倒是忘记自己该干嘛了。
“大嫂,大嫂,快救我啊!”费玉儿得了空,朝这妇人大声呼救,老赖皮这才惊醒过来,原来这妇人就是费玉儿的大嫂啊!怎么几年不见,她变成这样了?
老赖皮还记得当年这费家长子费廷锋娶亲时候的场景,他曾远远的瞧见过这小妇人一面,当时只觉得这十里村也能出这么个小美人,真是稀奇,但现在看来,眼前这个眼窝发青,又蓬头垢面的妇人,着实与记忆里的相差甚远啊!
哦,对了,听说费廷锋五年前就战死沙场了,如此说来,她现在倒成了寡妇了?
真是可惜,好端端一个小美人,又是哑巴又是寡妇,当真是苦不堪言啊!
裤子已经退下就差一步成事,老赖皮实在不甘,眼前这个寡妇,又实在是与记忆中那个小美人挂不上钩,真是扫兴!
他冯世春没别的癖好,就是不能看见丑女人,看见丑女人,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就想赌钱,一赌钱就准输个精光,所以,丑女人是他冯世春命里的克星!
“我说小寡妇,你不如先去外面坐坐,等我办完事,再来招呼你?”虽是玩笑话,但冯世春是真不甘心这个时候放开身下的费玉儿,就那么完事了呀,无论如何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
“大嫂,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把这混蛋打走啊,我大哥要是知道我被人欺负,可不会饶过他!”费玉儿拼命大喊,用尽力气挣扎,这时顾想容好像听见了什么令她发狂的字眼,猛的朝老赖皮扑过来,都说疯子力气大,还真不是假的,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顾想容,一下就将老赖皮给反压在了地上。
老赖皮喘着粗气,仰躺着的角度,仔细看了眼这小寡妇,隐约还可见那倾城之姿,就是……这目光和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太正常啊!
“小寡妇,你喜欢压在男人身上办事啊?”老赖皮一口黄牙,喘着粗气,笑的无比淫邪。
费玉儿得了自由,本可以拿过角落的扁担狠狠砸向老赖皮,但她深深看了一眼顾想容的背影,心中似有了一番算计,只颤抖着手,强装镇定的把衣衫扣子扣上,裤子整好,头发理顺,头也不回的打开大门,逃走了。
【本文虚构的大耀朝货币换算:1两银子约等于1000元人民币,1两银子折算1000文铜钱,1文铜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1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