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男人
众人看着姜辽慢慢走近，穆负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很快却又换上了谄媚的笑。穆原在一边神情复杂的看着姜辽。
姜辽明亮的眼睛在白衣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会，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皱眉，许是因为姜辽语气中没有穆负那样的狂傲与不屑，女子警惕的眼神稍稍放松，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的道：“白月。”很简短的两个字，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带着桀骜。
白月光华，姜辽看着身边散发出冷然气质的女子，觉得这个名字和她十分般配。
穆负凑到姜辽身边，咧嘴恭敬的笑道：“公主，这是我府上的奴隶，不在这里碍公主的眼了，马上就拖走。”
姜辽的目光没有离开白月，她仔细的看着白月，却发现，自己竟然难以从她的眼中读出任何情绪。
这是一个让她一眼看不透的女子，姜辽聪慧，能看出很多人的情绪。
她至今看不透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父皇算一个，萧空算一个，楚溢，草场上的女子，还有眼前这个可以被人任意践踏的下奴。
当今天下，人分几等。皇族，贵族，平民，还有奴隶。
姜辽身边伺候的一般都是平民，签了契约，即使可以随意打骂，却也要顾及着契约，若死了若伤了给多少钱。
但奴隶却不同，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奴隶一般是没有自己的想法，过得浑浑噩噩，如果稍稍聪明伶俐一些的，便可能平安终老，但如果运气不佳，那随时都可能丧命。
奴隶是可以随意践踏的，甚至可以说，奴隶还不如动物。所以今天这些贵族才回把狼和奴隶放在一起取乐。
姜辽随意的笑了一下，目光才缓缓的从白月的身上挪到穆负身上。等看到穆负的时候，她的眼神又探寻变成了，似笑非笑，她声音有些莫名的道：“看清楚下面了吗？”
穆负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眸底闪过阴狠之色，只是一瞬间，又换上了笑颜。
姜辽自然知道。此时的穆负一定恨不得抽自己的筋，扒自己的皮，但还却不得不陪着笑脸，想想就让自己痛快。
姜辽不是善人，反而是个喜欢以人为乐的人。
穆负眼睛微微眯起，笑的十分真诚的道：“公主想听，我立刻就可以讲给你听。”
一脸二十四孝好男人的样子，标准的贤妻良母，但是姜辽一想到刚才他说纳妾的事，就泛恶心。
白月长得确实不错，虽然没姜辽的倾城绝色，但那雪花一样白的皮肤。和眼角眉梢之间和姜辽的几分相似，却足以称得上美貌。尤其是那对眼睛，似是有着勾魂摄魄一般的力量。
穆负动心也是难免的。
卫禾长公主即使在受皇帝的尊敬，但北齐皇帝后宫中依旧是美人无数。澄依长公主是匈奴王最爱的女子，但匈奴王却也有好多位后妃。即使是哥哥，目前也有两位良娣在东宫。
所以男人都会很理解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