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骁王真是内忧外患
岳星稀只觉这一觉特别绵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屋内再无樊天欲的身影,身旁似乎还残存些许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
此时,骁王府中,樊天欲正与易枫对弈。
“王爷不陪王妃在相府互诉衷肠,怎有兴致唤易枫来此对弈?”
樊天欲邪肆一笑,眼光在棋盘间流转,执子落棋,“逼着本王剑走偏锋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况王爷这还是得。”易枫笑得诡异,来王府之前,宫里就传出消息,说岳相已奏请皇上岳如歌因毁容不能远嫁和亲,骁王爷有情有义定要负责到底,请皇上成全。
“消息还真是传的快。本王倒想看看一个女人塞到我这能成就他怎样的千秋伟业?”
“尚书大人那边有信笺给王爷,请王爷过目。”接着便从怀中掏出蜡封的竹筒给樊天欲。
礼部尚书大人正是当今醇贵妃的父亲上官鸿儒,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将一心爱慕骁王的独女上官醇慧送上龙榻,上官醇慧心知被天子看入眼自是难逃宿命,唯一的要求是,上官鸿儒无论何时都不能悖逆骁王,否则自己宁死不嫁。
表面上上官鸿儒与骁王间并无互动,有重要事宜会以蜡封印信笺让府中的人通过诛龙堂传呈骁王。
樊天欲展开信笺,信笺内容大体是:皇上将岳如歌在骁王府因骁王受伤毁容,将嫁与骁王为侧妃一事告知北疆王,遗憾之余下旨将雪灵郡主嫁去北疆和亲,北疆王愤愤离去,请骁王斟酌应对。
樊天欲看过信后便将信递给了易枫,易枫扫了一眼便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樊天欲,“骁王真是内忧外患啊。”
“你少在这幸灾乐祸,要不要本王让猎影邀月姬一同回京都?”这个江湖浪子与自己同仇敌忾这么多年,樊天欲怎能不知易枫的心思,他在月姬面前要么语无伦次,要么沉默不言。
易枫一听,眼神略显不自然的摆手道,“你这府上都要如此热闹了,还要她来凑什么热闹,这么多年难道你看不出月姬对你的心思?”
樊天欲心知,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易枫才迟迟未对月姬表露心迹,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皇上塞个王妃来,表面还会征询本王的意思,如今自作主张为本王纳侧妃都不与本王知会一句。自从与西陵休战,本王已经尽量回避朝中事务,就是不想与他兄弟间有反目,他依旧视本王为眼中沙,肉中刺。”
见樊天欲道出今日相邀的主题,易枫也正色道,“朝中重兵权都在王爷和杜老将军手中,杜老将军唯一的外孙女嫁你为妻虽属偶然,但那也是皇上心知骁王妃与将军府不睦。
“可如今岳星稀与将军府的关系可是一改常态的,皇上会不知?骁王妃在皇上看来,那是双刃剑。”
“是啊,可你那不按常理出牌的骁王妃并未如皇上所愿,赋花会上西陵王与王爷说的那番话皇上怎会不知,赋花会后皇上屡屡提出要为天樊皇族讨回面子,可王爷你却也只是表面应承,两个巴掌都不往一起拍,皇上怎么听响儿?”
皇上的做法如今连易枫都看的透彻,朝廷之上谁人还能不知,如若再这样坐以待毙,那就不是那个骁勇睿智的樊天欲了。
二人异口同声,“因此,才有了今日这一局。”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谁人做棋,畏之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