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切在路上
看见这少女,我心里直发毛,心虚不知如何是好,即碰上了只观其变了。我发现她看见我,红晕的脸上变得一抹煞白。眼神狰狞。我倒吸着凉气,现在逃已来不急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隐隐约约去年夏天发生地事仿佛发生在昨天!
我记得去年夏天吴强生日那天,吴强一大早就给我们几个说今天生日,哥们几个中午去菜场饭馆聚聚。中午时间,我,洪亮,李冰,有七八个一起简单地买了个蛋糕去那家饭馆。
这天,天气十分炎热。街上没有一丝风,水泥路面上散发的热气如同蒸笼。行人寥寥无几,只听到附近树上“知知”蝉无休不止叫声。
中午,我们吃得很尽兴,墙壁上挂扇吹来一阵阵热浪,大家开心忘记了炎热,任汗水肆意流着。吃好后,我们才感觉到热让人揪心。
从饭馆出来,我们感觉炎热得无处可躲无聊极了,不知谁提示去游泳。大家都觉得是好主意。
村尾有条通往各村必经马路,木梓树林立两旁,路下有条很长的河,这条河是村镇上洗澡露天场所。
现在两旁树被炙热毒辣的太阳晒得耷拉着叶子一动不动。在树荫下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我们越来到这里迫不及待像儿时一样手脚并用地快速脱掉衣裤,有的直接脱得一丝不挂,衣服鞋子胡乱地扔在草丛里。争先恐后“扑冲,扑冲”毫无顾及的跳进水里,水溅得老高。个别躲岸边树荫下不会游泳的人身上脸上全溅湿,用手抹脸笑骂道。
河表面的水温很烫,下层的却是清凉,给人如同水火两重天,我们都毫无犹豫的钻进水中一会儿,像喝了冰炖的清泉--凉爽。
我们仿佛又回到儿时的天真,你追我赶互相泼水好不热闹,河水中传出了我们舒畅快乐笑声。累了就像躺在床上漂浮在水面歇息。
炙热的中午,炽热的娇阳散射光芒更加逼人。无休不止的知了也停住叫声,路面上一片平静几乎没人行走,只是偶尔一二个骑着自行车,后座带木箱的卖冰棍人零星的经过。木箱跟自行车后座一路发出“啪啪”碰击声,卖冰棍一路上看见有人也不忘一声有气无力吆喝着:“卖冰棍”。
我们在河水中嬉戏追逐很久,人觉得疲惫困乏,手也漂起皱纹的白。我们才陆陆续续爬上岸,暴晒在毒辣太阳下的裸体皮肤灼灼刺痛。便倒在路旁树荫下草丛里躺下望着炙热的天空。离开水面舒爽,这才感觉口干舌燥,喉咙里直冒干烟--渴极了,这时真心希望来一二个卖冰棍的。
“这鬼天气,实在真热。”李冰瞒言道。
我们从河水中爬上岸,身体包裹在阵阵热浪中,身体里的汗水开闸一般流淌,“扑扑”几声,吴强和李冰又跞到水中,一阵猛游直游到河中心浅滩上站着,他们的脑袋露在外面,身子全浸没在水中。
“卖冰棍人怎还没来,”李炎真的渴了,头左时不时翘首望向街方向路口,手用衣服当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赤膊的身子汗水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我躺在树荫草丛里,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叨在嘴里,轻轻地嚼动,一股又苦又涩味道漫散开来。。。。。
“吴强,李冰,,我们回去吧!”我吐出苦涩地青草,拿起乱扔的衣服穿起来。
他两看见众人要走便游回来,我另外几人跑下马路到邻近不远荷塘。这塘不算很大,满塘的荷叶亭亭玉立,清新地荷花香渗人心肺。不同色彩斑澜蜻蜒飞梭在荷丛,时而点水,时而站立花头。一幅无法言表的风景图画映入眼前。
我们二三个帮每人都采摘了一片荷叶作着遮阳工具,走上马路和吴强,李冰聚合,这才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戏谑——没一句正点。
这条路是河堤坝,也是整个乡镇的半边天的主要道路,路在面不是很宽,刚好二部轻卡汽车免强能过,再大一点的车就要退让到宽点地等着让道。路的曲线是根据河的形象延伸形成地。弯曲的河道两旁参差不齐茂盛木梓树将拐弯路段斩成一段一段,把来往行人视线完全近距离化。
乡下喜欢成群结队地上街,行起路来没有规律,毫不顾忌别人的行驶感受,一字排开边聊边走。加上道路实在太窄,除了汽车,拖拉机的大型车才会让让,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鸡蛋不跟石头碰。其他喊破嗓子才有点小动作。虽然大事故没发生过,小事却经常不断。
炙热的天气中午行人基本很少,除了那些卖卖的人外,其他也是我们这类无所事事人了。现在感觉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了。七八个人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作着遮阳工具的荷叶尸骨无存零零碎碎地散落一地。拐弯不远处一阵清脆铃声急促地响起。同时我发现李炎眼中放出光,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李炎平时比我们要多几个坏心眼,喜欢惹事生非那种人。不惹事心里痒痒,惹事后他拍拍屁股躲在旁边兴灾乐祸看光光(看笑话)。
那一刹,几乎同时,自行车近了,李炎靠近的吴强猛地一撞,“哎呀“一声,自行车与吴强撞上了。吴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蹲在地上。骑自行车地人也随着车子倒在地上。
那骑车的人看上去摔得并不重,用手推掉压在身上的自行车,然后从发烫泥沙石的地面站起来,。衣服上全是灰尘。感觉右手有点痛,略微抬手看了看伤口,手腕处一道道被沙石划破地伤痕。他脸色骤变,面露凶光,怒气冲天的向吴强走去。
”你聋了,打铃这么久都没听见——死人啦!“他蛮横无理也不管对方伤势多重,伸手一把扭着吴强胸前衣服,以自身的优势压倒是对方。抡起巴掌向吴强脸上扇去。
”喂,你撞人还想打人-----太狂妄吧“我们发觉不对劲,本来我们想向对方要点医药费就了事,没想事情有变,这是一个欺霸一方的主,还好我们这一群人都不是软蛋,今天活该他倒霉
这人年龄显得比我们成熟多,身高差不多有1米7左右,肌肉一块一块紧绷结实,拿行话说练过一二下架式。一副憨厚地外表蛊惑别人眼光。内心却是一位狠心的主。他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我们雏嫩不堪一击。
我们话音还没有落,他抡起巴掌已挥向吴强脸部。吴强脸色先是一惊,人还算机智,忍着腿上被撞地伤痛,两只手同时护住整个头。一声清脆拍打声响起,震得我们心痛,也震出我们的怒火。吴强手上一记红印顿时显现可见。
任何人都不会看好友被揍,像一窝被捅得马蜂,蜂拥而上,不顾他的死活卯足全身力气拳脚夹击向他攻去。让他知道马王爷倒底有几只眼,应然在我村子附近撒野呈能——活腻了!
平时他可能在自己的周围没有人敢惹他,霸占一方成瘾。在这里再算他是一条尨,也是一条臭虫。何况我们这伙人在街面上也是地头蛇。遇上我们算他运气欠佳。一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在我们的攻击下,他渐渐不支,只有防守没有还手机会,整张脸眼青鼻肿。不过我们也知晓其中份量,一个字:痛
他领教了其中厉害,想宊破一个缺口,我们紧逼让他无机会脱身。”
“喂,你们怎么打人?”我们围打的正欢,一雌性声音打破僵局。
我们迟疑了一下,那人趁机窜出好远。一个女孩刹车停在我们面前。
吴强那吃过这亏,心不甘愿,忍着痛招呼洪亮,李林好几个紧追不舍。
“丫头片子,你管那门子闭事,老子今天揍得就是他。”我们就一股子火,那能听得别人责问,李林又嘣出来,添柴加油不怕火大。
听口音女孩和那人有某种关联,我才打量面前女孩,年龄和我们相仿。乌黑的短发笼罩着清纯瓜子脸略微胖嘟嘟,那双迷人人的眼睛透着敌意。
“关着地门作怪,流氓”女孩和那人一个德性,泼辣实足。
“流氓怎的,老子就是流氓,”李炎地伸就去占便宜。
我们在的几个都忍俊不住笑,毫无忴香惜玉。
“啊!“女孩大声尖叫,耳膜都震有点痛。她双手在胸前胡乱挥舞,半新不旧女式自行车应声倒地。
”好了,好了,怎跟女孩一般见识。“我看吴强几个也够吃力想去支授。
女孩一副吃理不饶人,嘴里不停地骂着,声音难于入耳。激起我的怒气,伸手便给了她一嘴巴。她愣愣地望着鲜艳的五指手印印在她脸上,嘴角渗着血丝。几天后冷静时想起都有点后悔,也怪当时急红了眼。这个错怎么都抹不掉,直到两清为止。
”萍萍。别跟他们啰嗦,快走。“那男的边打边退,当看见我冲动抡了她一巴掌,欲想冲来却又缠脱不开,死命地挥舞着拳头反击。
”我会记得你。“这叫萍萍女孩抹去嘴角血丝,捂着稍稍红肿起来的脸,眼眶含泪狠狠道。
看着她楚楚动人表情确实令人怜悯,但我还是摆出一副冷血状态。
”哼我等着,你还能把我怎样。“地球这么大,那能轻易说碰上就碰上。那不成了笑话。
萍萍嘴里嘟囔着去扶车子,我们没有去阻止。她一手推一部,连续回头望了我好几眼,眼神怪异令我心慌。
我们赶去帮忙,那加人看我们没再为难萍萍,还连车全部让她推。顿时嘴硬冲我们喊:“有种跟着,过了这里,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那怕过,追了一段路。原先就口渴的利害,加上又打又跑,现在嗓子火烧火燎害我们直喘粗气感觉累了,我们见好就收。
一年多过去了,没想到地球真小,今天相亲偏送上门相遇,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