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乐姗新认识
时间来到凌晨三点钟，这个点儿，街上的车少的可怜。
乐姗驾车，负责把楚阳送回学校。
一路风驰电掣，畅通无阻。
也不知乐姗是不是受了刺激，油门踩到底，飙起车来。
“呜呜！——”
外环线十字路口，伴随着一声货车长笛声，一辆满载货物的货车突然出现在眼底。
紧急刹车！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因为速度太快，乐姗驾驶的小轿车横移着撞向一侧的一辆红色出租。
“吱~~~兹~~”
“砰~~~”
“哗啦~~~”
伴随着车身剧烈的震动，楚阳坐下的轿车发生严重的侧翻，并且把红色的出租车压在下面。
车身相撞一侧，车门上的玻璃早已支离破碎，更要命的是，出租车质量太差，整辆车冒出刺鼻的浓烟。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在相撞后的，乐姗整个人都是懵掉的。
只有楚阳，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下车！
赶快下车！
副驾驶位置的楚阳，一脚将车门踹开，整个人迅速爬出。
“快出来！”
楚阳大吼一声，乐姗这才从“懵”的状态回过神来。
因为相撞的正是驾驶室一侧，轿车侧翻，乐姗现在几乎是完全侧躺在主驾驶车门上，想要脱身，她必须要从副驾驶的车门离开。
“我……我的腿，被压住了，动弹不了。”
驾驶位已经撞的变形，乐姗几乎被卡在驾驶位上。
“呀！——”
忽的，传来一声大喝。
只见楚阳一使劲，想要将侧翻的轿车推正。
紧咬牙关，楚阳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是动用了吃奶的劲儿，侧翻的轿车终于被缓缓推动。
“哐当~~”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轿车终于四轮着地。
“砰！”
楚阳打开驾驶室的门，喘着粗气道：“好了，出来吧。”
体内灵气枯竭的楚阳，此刻全凭着自己蛮力，把乐姗从车里救了出来。
转过身，楚阳又来到出租车旁。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楚阳的声音难得的着急。
乐姗本能的应道：“噢，好。”
只见楚阳来到出租车前，使出浑身力气打开出租车驾驶门，将满脸是血的出租车司机拖出来。无上尊，杀伐果决冷酷无情，那只是对敌人；对于无辜弱者，尤其是孩子，他心存怜悯。
“救护车二十分钟就到，你再坚持一下。”
乐姗来到出租车司机面前，一个劲儿的对伤者进行鼓励。
“他没什么大事，只是暂时昏迷。”楚阳皱眉，“关键是里面那个小的。”
“小的？”
乐姗抬头望向被压扁的出租车，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影子。
楚阳却不搭她的话，起身来到出租车后排座椅前，可怎么都打不开车门。
“该死！车门被卡住了！”乐姗也也看到了后座的小女孩。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楚阳退后几步，对乐姗道：“你闪开！”
乐姗不知楚阳想干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对于楚阳的命令，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执行。
退后几步，只见楚阳握紧右拳，尔后猛然轰向那出租车后排车窗。
“咔嚓嚓！~~”
一声脆响传来，出租车后窗整扇有机玻璃车窗竟然被楚阳一拳打个粉碎！
这一拳，乐姗看的胆战心惊。
徒手破窗？理论上虽然不难，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下的去手。
要知道，拳头和车窗相碰的瞬间，拳头将会受到巨大的冲击，那种突然的疼痛，只有拥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一往无前的勇气的人，才可以办到。
这一拳，轰开了乐姗的心扉，轰开了她对楚阳新的认识。
楚阳则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把后座的小女孩抱出，放在空地上。
楚阳走到乐姗的面前，乐姗仿佛被刚才那一幕给镇住了，睁着大眼睛盯着楚阳。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乐姗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小脸一红，躲到一边。
楚阳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一边照顾着两位伤者，乐姗不时瞥楚阳一眼。
黑夜中，楚阳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支烟，倚着车位一口一口的抽着，血肉模糊的右手鲜血一滴又一滴的不断向下滴淌，他却仿若浑然不觉。
“也许，抽烟可以缓解他的疼痛吧？”乐姗暗暗想着。
“哇咔咔，这烟还真是不错的东西。”楚阳无意间发现散在地上的香烟，记忆深处的信息告诉他——抽烟容易让人上瘾，世界上大约有十几亿烟民，吸烟有害健康。
这些信息让楚阳有些好奇，抽起一根试一试，感觉好像还不错。
什么？抽烟止痛？拜托，他堂堂无上尊，怎么会在意这点疼痛。
暗夜中，无上尊楚阳又大口抽了一口烟，然后盯着手中的香烟发呆，暗道：“这烟真带劲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我之前的世界，怎么没见过？”
落在乐姗眼中，这画面成了另外一种意境——他，点燃了那只烟，可他似乎并没有太想抽它，只是碍于疼痛，他才需要它吧？他观察着手中的烟，似乎在看手中的挣扎，然后燃烧殆尽，难道这不就是人生吗？
身影削瘦且修长，长发凌乱且潇洒，眼神忧郁且唏嘘，玩世不恭的嘴角叼着一根染血的芙蓉王香烟。如果再能有点粗糙的胡茬子，简直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警匪片中标准硬汉形象。
恍惚间，乐姗竟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