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

  将叶梨送到家，然后尴尬的开着车离开。

  冷风吹佛，齐物有点儿蒙。

  这个恋爱怎么谈？

  还是就保持这个样子？对叶梨是什么感觉？

  喜欢肯定有，因为叶梨的纯净，让他能够赶到心安。

  可交往的话，是不是要和其他男女朋友一样来往。25岁的齐物，觉得自己像个初中生。

  “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适合和人类女孩谈恋爱了。”

  ……

  这世上，每天都有犯罪诞生。

  人类推崇的美好下面，总会有形形色色的罪恶。

  无从杜绝，食肉者本能的杀戮天赋，会在激情下做出最暴力的选择，杀死目标，方泄恨。

  何况，杀戮本能比人类更胜的发魔。

  平静了一段时间的鲤城，再次出现了发魔作案。

  1月24日，腊月二十七日。

  齐物接到特五局转交的案情，来到鲤城赤水沟调查。

  尸体是一具成年男性，名叫赵星河，三十五岁，家住赤水镇，是一个泥工。三天前下班后消失，于今日凌晨在赤水沟下游发现，身体残缺大部分肉，脖子被利器割断。

  从尸体的残缺部分检测，是人类的痕迹。

  看着尸体，齐物也不用多调查，的确是发魔所为。

  特五局已经提前锁定了目标发魔，隐藏在赤水镇，是赵星河的同事，三十二岁，名叫朱前程。

  齐物带着特六局的人来到朱前程的家中，朱前程就坐在大门外，搬着一张长椅，摆着年货，自己坐在椅子上，像似在等待客人拜访一样，看到大车小车和走下来的齐物，一脸淡然。

  齐物挥手阻止其他人前进，而是单独走了过来。

  抓起椅子上的花生，剥开了，将花生米丢入嘴里。

  “家里人呢？”

  “就一个老婆，知道我是发魔后昨晚就吓跑了。”

  “为什么杀人呢？”

  “喝了点酒，说了点胡话，气不过就想打他，然后没忍住就动了杀心。没想到这么脆弱，一抹脖子就没了。”

  “那又为什么吃呢？”

  “看着血肉，就想吃了。”

  “为什么不跑呢？”

  “跑什么跑，犯错了嘛！就要认，我本想安安静静扮演个人，其实挺难的，做的工作又累又脏，身边的人又蠢又无耻，忍了一时，忍不了长久，所以这做人太累了，做回发魔迟早也是被你们抓了杀，还不如老实一点等你们来。”

  “犯罪就要接受惩罚。”

  “我会是什么下场？”

  “这辈子，没有自由。”

  “会不会饿肚子？”

  “不会。”

  “那就行吧！安逸，还不需要与人为舞，又不用担心饿。”

  “其实，是他欺负你吧！”

  “欺负惯了，还没眼力见，也不知道换人了。心里怨气也没散去，你说这到底是本人杀了他，还是我杀了？”

  “那要问你自己。”

  “人杀了，那口心里怨气也消失了。现在也只有我来背锅了。”

  “走吧！”

  逮捕的很顺利，朱前程被关押到了特殊的深渊监狱，这是监狱打造以来，第一个进去的发魔，其他发魔在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都是反抗逃跑，最后被直接格杀。

  人心中有怨气，驱使着发魔报仇，那么是发魔杀人吗？

  是，杀人者是发魔，也是人。

  所以，人杀人，与发魔杀人，都是同罪。

  ……

  处理完朱前程案件，齐物与叶梨在晚上见面。

  吃着火锅，涮着羊肉。

  叶梨十分不习惯羊肉的味道，“所有肉类，羊肉最难吃。”

  “吃习惯了就好吃了。”

  “膻味很重。”

  齐物看她嫌弃，忽然停下筷子，问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

  “人肉是什么味道？”

  “你认真的？”

  齐物点点头。

  “是不是在意我吃过？”

  “今天办了个案件，挺老实的一个白发魔。”齐物简单的将朱前程的事情告诉了叶梨。

  叶梨长长的睫毛闪烁，“如果你晚一点认识我，会不会也把我抓走？因为我也为了叶梨报了仇。”

  齐物答不上，心中的善恶，总会在各种复杂的情况下，变得模糊。

  “你就算不是以发魔为主要思维，但应该也能闻道，人类的味道可香了。”

  齐物抬起手臂，他闻自己都很香。

  “那为什么不自己吃自己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傻，拒绝回答。”

  与叶梨的约会，也逐渐摆脱了尴尬的气氛，聊了个倒胃口的话题，齐物看着羊肉也没了兴趣，叶梨本来就不喜欢，于是两人决定换个口味。

  换了一家烤肉店，叶梨要了挺多鱼生，开心的沾着芥末吃生鱼片。

  “果真，会喜欢吃生的。”齐物嘀咕。

  “口舌之欲，满足了就不会被其他食物所吸引。在能吃饱的情况下，白发魔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齐物自己烤着肉，看着炭火烧红肉块，说道：“人类学会利用火后，开启了人类的智慧之光，火带来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智慧。”

  “这么简单吗？”

  叶梨好奇的看着火炭，将齐物烤好的肉夹走。

  “这是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

  逐渐的，女朋友角色进入的越来越深，有时的娇憨，令人心动。

  齐物看着叶梨，挂着笑容。

  “看着我笑什么？”叶梨以为嘴角沾了油渍，赶紧的擦拭。

  “我没想到，真的和你谈恋爱了。按道理说，我应该会抗拒下，为什么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或许，你喜欢本姑娘挺久了。”

  “应该吧！新乐队组建的怎么样？”

  “小东邪已经买断了经纪公司的合同，方芳芳她们没法离开。我和小东邪打算两人出道，上次电视台的那些人，似乎都挺愿意帮我们的。”

  “加油吧！期待你们的新歌。”

  “包你惊艳。”

  “小样给我听听呗！”

  “不给。”

  “我是你男朋友，而且我以前也是学过的。专业知识够硬。”

  “一切保密，等发歌了，自然就能听到了。”

  “新组合名字取好了吗？”

  “对了！正要和你商量‘邪恶女巫’，‘血腥茉莉’，‘末日玫瑰’。你觉得那个好？”

  “都不怎么样？怎么都这么黑暗？”

  “我们是黑暗系啊！算了，不和你商量，你正义泛滥，肯定不喜欢。”

  齐物瘪瘪嘴，也不参与了。

  吃饱喝足，一起散步。

  走了一段距离后，齐物将手递到叶梨身前：“牵个手吧！”

  叶梨大大方方的握上，揶揄道：“还以为要我主动才能牵呢？挺纯情嘛，大局长。”

  齐物脸上更燥，握住她的手，拉着前进。

  “我们哪天上床啊？”送到叶梨家门口，分别时叶梨问道。

  齐物翻着白眼，道：“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有个问题……我等下发信息给你看。”

  “还发信息，还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齐物挥挥走离开，男人自然会有某些冲动，可他清楚不是时候，对自己，对叶梨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