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纪然诧异,却又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宠溺的眸子,仿佛眼底又潜藏自嘲的笑意。
她动动手。
卓旭阳勾勾嘴唇,看样子是要动手了,这就说明他的挑衅已经成功了。这死女人已经沉不住气了,还真容易挑起事情。
“没发烧啊……”纪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貌似温度差不多:“真不明白为什么同学要这样说,如果是恶搞游戏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什么鬼?!他原本的笑容僵持在原地,按照他才想的不是应该动怒的吗?为啥扯上发烧了?还莫名其妙的走了?最重要的是还装作不认识他……就走了?!
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不平。很好,死女人你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斗志,还装作不认识他,装的还挺像一回事的,既然都这样了那他就陪你好好玩玩。
“想不到学弟还是这么无聊。”
灌木丛里走出来一个人。
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并非华丽但却都是名牌,举止落落大方。帅气的脸颊,要不是衣着打扮,差一点都怀疑她是男生了。
他朝对方看了一眼,笑容灿烂:“这不是学姐吗?怎么今天亲自出马了。”
她笑笑:“难得有这么大新文,我不亲自出马怎么能行。”
她,苏晨星。城南高校最为神秘的人物之一,同时也是学院一手创立新闻部的人,平时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她的身份也是无人知晓,再加上她平时的装扮,短发外加这中性的容颜,衣服又是选择那种宽松类型的,活生生一个假小子!
卓旭阳走近,伸手搭在比自己挨个头的肩膀上:“明明是个美人坯子,却非要装作男生。”
“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想切磋?”
“那倒不是。”
虽说他不打女人,但是眼前这货还能算女人吗?那简直堪比男人中的精英!
“我只是想看看你刚才拍的照片。”
“给你看有什么好处?”
“可以让你发表出去,如何?”
“这算什么好处?”说的好像没有他的批准她就不敢发似的,又或者:“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不成在家里修养都让胆子修小了?”
“学姐这是什么话,我卓旭阳怕过什么?”
“这么想看,明天自然就可以看到了,何须这么着急。”她说完,抬走离开。
卓旭阳不以为然,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以他对苏晨星的了解,这位学姐绝对会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公布出去,在配上几张照片,他就不相信纪然不爆炸!
纪然纪然,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校外纪然亦然是即将即将抵达公交车站,对面的马路走过来一个人,风吹过,她的头发吹起,耳朵里塞着一副耳机。
很清秀的打扮,白色衬衫加浅色牛仔裤,脚底一双黑色帆布。
安韵瞳捂嘴打了一个喷嚏。
纪然低头看了看时间从她身边路过。
她最近老是打喷嚏,并没有感冒才对,该不会是那个死变态在背后骂她吧?这事都过去就好了?她这么记仇的一个人都已经不在意了那死变态还记着?
她就呵呵了。
心脏突然嗵嗵快速跳动了两下,一种久别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久别的亲人和自己相遇一样,突然回眸,路边只有少许的人在走动,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瞬间当成了错觉。
“纪然,你到底会在哪里?”她略显忧伤。
上次去学校差点搞出后果不堪的大事,即便如此也是没有看到纪然的身影。现在又不能去纪然的学校,她真的很想找到纪然,她的妹妹何时可以相见?
去恋爱酒吧工作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也没有多做停留,赶往酒吧工作。
换上简单的工作服就坐在吧台发呆,这个时间点也算不上高潮,那些吃喝玩乐的人估计还需要一会估计差不多就来了。
“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郁闷?”吧台里面走过来一个哥们,头发并不算很长,在被彩灯照耀下隐隐发着绿光,颜值还算看的过去,他是这里的调酒师,也算是和安韵瞳关系不错的一个。
他递给她一杯彩色的酒杯:“这是我新调的,叫做七彩虹,你尝尝。”
她尝了一口,因为不是很懂的缘故,也就奉承地说了一句:“还行吧。”
“我看到你经常带着这个簪子,很喜欢吗?”骚年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头上,一个复古的发簪盘起了所有的头发,干净利落。
“跟着我妈学的。”
只是简单的闲聊几句,随后酒吧的人也越来越多,劲爆的音乐声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也就开始忙了起来。
忙完之余,已经十点左右,换完衣服准备回公寓,繁忙的一天回家就应该洗洗睡了。
酒吧出来之后,就一直感觉有人盯着她,时不时回头看去却只是一群行走的人,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路过一处草木茂盛,人有极少的地方,觉得背后有人跟着的感觉很浓,突然间身后的脚步加快,来不及回头开脚就跑。
前方突然杀出一个陈咬金!
手里拿着木棍倒腾,露出猥琐的笑容:“打算去哪啊?”
安韵瞳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人转移了一下身体的位置,现在可是左右夹击,看这两个陌生人的样子估计也就大叔级别的人物,难不成劫色?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手里拿着木棍倒腾的瘦小大叔笑笑:“放心,只是小小的教训而已,并非劫财。”
他说完,手里的木棍挥了出来,安韵瞳眼疾手快的后退躲了过去,惹得身后的人也开始出击,抓住她的双臂防止她乱动,瘦小大叔瞅中时机在挥舞木棍。
瞳孔目睹那跟木棍的轨迹,在最后一刻躲闪了身子,使得狠狠地击在身后人的肩头,当场痛的他松开了手里的人。
瘦小大叔看到打错了人,当场还收了点力,才没有造成什么大事。
眼看安韵瞳就要逃离现场,瘦小大叔再次挥动木棍,她没有来得及躲闪,肩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这一下要比刚才重的多。
“啊……”一声歇斯底里地疼痛呐喊,痛在了她的心底,额头冷汗直冒,没有办法缓和。
愤怒冲破脑仁,伸手拉住木棍一脚踹向对方的脑袋。
一脚踢的脑袋眩晕,眼里直冒星星,倒地。
她丢下木棍,右手紧抓左肩,疼痛席卷而来,弥漫大脑,有种快要疼晕的冲动,努力强忍着,额头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紧咬牙关。
迈腿快跑,跑了很久很久,疼得已经将体力耗尽,脚底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