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试出意外
等男子组比赛落幕,女子组的比赛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俞兰纤和抱琴站在台下,专心等着看比赛。
“持有三号牌子的小姐请速速就位。”台上的人点了点名后,发现缺了一个人,便在台上喊着。
抱琴和俞兰纤一同往周围看着,却是没发现有疑似参赛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淡定的很。
俞兰纤和抱琴看着台上窃窃私语的姑娘,心里也是不解。
这比赛是要交报名费才能参加的,虽说也才收30个铜板,对于官宦子女来说不算多,可听别人议论,拿到三号牌子的姑娘,当时身穿麻布衣,看上去家境并不是很好。这样想来,那女子应该是冲着一百两纹银去的,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会在比赛就要开始前忽然不见人影了呢?
“请持有三号牌子的小姐尽快上台,敲锣后比赛正式开始,名额作废。”台上的男子喊道。
就在一旁计时的人准备敲锣时,持有三号牌子的姑娘终于姗姗来迟。
只见她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举着糖糕,小跑过来喊道:“别敲,别敲,我来了。”
台上的姑娘瞧着她这样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评委席的妇人也都皱着眉,显然对她的印象很是不好。
“老板,这活动我现在不方便参加,我找个人替我参加吧。”持有三号牌子的姑娘对在幕后看热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看了看三号姑娘,脸上带了丝嫌弃,却还是冲台上的人点了点头。
三号姑娘吃着糖糕,拿着油腻腻的牌子往周围看。
台下的姑娘瞧着她那油腻腻的手和牌子,纷纷退避三舍。
倒是俞兰纤看了看她,低声问了抱琴一句,“你愿意帮她吗?”
抱琴看见那姑娘身上的补丁,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家境不好,被卖入俞家做丫鬟,闻言便点了点头,低声答了句愿意。
“既然如此,你便帮帮她吧。”俞兰纤道。
抱琴应了声是,主动站出来对三号姑娘说愿意帮忙。
三号姑娘彼时正拿着看上去油腻腻的木牌,眼神还未分到俞兰纤和抱琴这边。见抱琴主动出声,便走了过来。
“你愿意帮我?”三号姑娘看着抱琴确认道:“我看你一直跟着她,你是她家的下人吧?是你家小姐想做好人才把你推出来的吧。”
三号姑娘看了看俞兰纤,笑着对抱琴道:“这种不顾你意愿的主子,你心里也很烦吧。”
抱琴看着三号姑娘答道:“姑娘误会了。我家小姐心善愿意相帮,可也是问过我的。倒是姑娘,对于一个愿意主动帮自己的人,却心怀恶意的猜测,这可不是什么磊落的心理。”
三号姑娘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说出这挑动人内心不满的话,被抱琴拿话推了回去,面上也是不甚在意的样子,随手就将牌子给了抱琴。
抱琴接了牌子,正要上台,又听三号姑娘说:“反正没人做证,你说你家小姐问过你的意思,就当她问过吧。反正当人下人,总是不能说主子坏话的。只要你心里当真没有芥蒂就成。”
抱琴闻言皱了皱眉,不再往前走,停下脚步看着三号女子,话里带着怒气道:“我家小姐好心要我帮你,却要遭受你的怀疑。难道你是因为自己心里阴暗,就见不到这世上有好人不成?既然如此,这比试还是姑娘自己来吧,我出身卑微看来是不能帮姑娘了。”
抱琴说完,就要将牌子递回给三号姑娘。
抱琴要将牌子递给三号姑娘,三号姑娘却没接。
“我想请这位小姐帮我,不知道小姐可能帮忙?”三号姑娘看向俞兰纤道。
三号姑娘嘴上虽然说是请俞兰纤帮忙,但语气仍是充斥着一股颐指气使。俞兰纤心里也是不爽,不过是因着之前在山上的修养,在心里念了两句经,平复了心中升起的不满之气。
“姑娘为何执意要我替你比试?”俞兰纤看着三号姑娘问道。
三号姑娘却是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丫鬟合适。”
抱琴闻言心里更是不满,倒不是因为三号姑娘轻视了自己。而是因为三号姑娘话里将俞兰纤和自己相提并论。
像雍国这样极其重礼数的国家,下人是不能和主子相比的。一来身份不对等,二来又暗含了贬低之意。
何况三号姑娘话里,竟是全然将俞兰纤和抱琴当做自己的下人指使了。
俞兰纤和抱琴在山上尚且还要讲究主仆之分,更何况是在对礼法要求更严格的山下?若是俞兰纤当真应了三号姑娘的话,将自己和抱琴放在了同一个阶层,便是自轻自贱。往后若是有人知道了俞兰纤的身份,必然会引来嘲笑。
往后俞兰纤若是要常驻京城,京中女子也会不屑为伍。
“承蒙姑娘看得起,不过小女子却是不愿将自己所学,让人品头论足。我家丫鬟抱琴,见姑娘良久没选定人选,这才主动提出想要帮助姑娘比上一局。姑娘若是愿意让抱琴代劳,可以再去问问抱琴的意愿,若是姑娘觉得抱琴能力不足,达不到姑娘的期许,便再找旁的什么人吧。”俞兰纤看着三号姑娘婉拒道。
三号姑娘见俞兰纤不为所动,不愿答应自己的要求,便又转向抱琴道:“看来只能麻烦抱琴姑娘了,就是不知道抱琴姑娘如今可还愿意?”
抱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答应了下来。
这人不是觉得她抱琴不行吗?那她就要好好比试一场,夺个名次,好让这三号姑娘知道,她抱琴可不比别人差在哪儿。而她的主子,只会比她做的更好。
“既然小姐不曾说我可不替这位姑娘比试,那便是还想再帮这姑娘一次。既然如此,奴婢便不自量力的答应了这位姑娘的请求。”抱琴拿着油腻腻的牌子,对俞兰纤行了一礼,道“奴婢上台了。”
“嗯。”俞兰纤想对抱琴说让她随自己的心意就好,不必勉强,可看到抱琴的眼神,便明白了抱琴的心思,朝她点了点头。
抱琴对俞兰纤行了礼,又冲三号姑娘点了点头,这才拿出帕子将牌子擦拭干净,不急不缓的走到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