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弱肉强食
已经出了门，曲洛笙也并不在意。
反正最近老先生也是被她气走了，便直接去了菲絮的房里照看了她。
她为菲絮重新上了药，陪她聊天，在晌午过后，菲絮便催促着曲洛笙做自己的事情，而她也开始琢磨曲洛笙对白玄卿的意义。
曲洛笙出门后，便看见了白辰溪。
白辰溪见到她先是打量了一番，便开口道：“玄卿出门前说让你进书阁自学半日，怕也是你没有听吧。”
“嗯？白玄卿没跟我说过啊。”曲洛笙一愣。
“那现在知道了你还不去吗？”白辰溪没有表情的看着她，曲洛笙发现，比起白玄卿，白辰溪更让人琢磨不透。
“我现在过去。”曲洛笙也语气冷冷的回答道。
曲洛笙到了书阁里随意翻动一下，嘴里嘟囔着“看书看书，不知哪天就活的跟那个老先生一般了。白玄卿这个冰山脸可真是无趣。”
曲洛笙在书架上用手指挑动着那些书册，撇了撇嘴。
书册上有的上已经有了灰尘，曲洛笙心里腹诽着，自己都不看，让我来看什么书。
曲洛笙拿起兵书甩了甩，也就开始认真的读了起来。
昔日老先生日日讲的都是儒学理学，从不讲这些打打杀杀类的。
看了一个多时辰，曲洛笙便觉得有些累了，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也顺便把书还回原来的地方。
曲洛笙摇头晃脑的，眼神竟瞥到了一个小角落。
跟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异常干净，似乎之前不久有人刚来过。
好奇心的作祟下，曲洛笙蹲在那个小角落，开始翻动着上面的书，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历史典籍。一整摞的书曲洛笙皆翻遍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是想多了？曲洛笙有些迷茫。
“可能是想多了吧。”曲洛笙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暗中观察的白辰溪见状虽是觉得可惜，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功而返。
曲洛笙又翻动了其他书，看了一会后便离开了书阁。
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开始练剑挥鞭，不过都是些白玄卿之前教她的一些招式，但闲着也无事，只能这样无聊的练上一练。
晚膳时，白辰溪跟那些女子们吩咐说晚膳过后进行一对一的比试。
曲洛笙虽是与那些女子同吃同住，但是终是由白玄卿负责，因而这种事她本也不用参与，但是心痒痒的想去看看。
曲洛笙在送完菲絮的饭菜后，便跑到了白府专门习武的地方准备坐山观虎东。
曲洛笙到时才发现，白玄卿回来了，钟离轩也在。
曲洛笙刚进门便被钟离轩看见了，钟离轩大声喊她笙儿，倒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来了。
曲洛笙有些尴尬的坐在钟离轩的身边，白玄卿则是一点也不关心的死盯着台上。
虽然只是比试，但用的都是极其锋利的兵器，一不小心便是一条人命。
曲洛笙坐在台下都觉得甚是紧张。
此时天色已暗，周围点起了火炬还有一些光亮微薄的灯笼。
锣鼓声起，双方相互行完礼，便各显神通。曲洛笙坐在下面看着刀剑乱舞，心里都是极其的慌张。
虽是也在学习这些人的招式，但是她也无法忽略掉两名女子的手法毒辣的特点。
一局胜负的裁决，是由谁最后活着来定。换言之，一局下来必有一死。
曲洛笙原是不知，在看到台上的两个女子皆打的遍体鳞伤后，一个女子用暗器杀了另一个女子时她才知道。
“她作弊!”曲洛笙弹站起来，指着活着的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见的。
在场的每个人，除了钟离轩和白辰溪以外，皆给了曲洛笙一道鄙视的眼神。
“继续。”白辰溪冷静的说。
“命是自己的，即使刚开始是死掉的那个厉害点，但是她没脑子，死了也怪不到谁。你见过老天什么时候计较过作弊。”白玄卿低睨着曲洛笙低着声音说道。
“卑鄙。”曲洛笙恶狠狠的剜了白玄卿一眼，白玄卿并不介意的耸耸肩。
白玄卿明显觉得这一次带来的女子训练后身后都不错，因而心情也大好，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台上。
弱肉强食是这里的准则。曲洛笙看不到三对便看不下去了要走，白玄卿一把卡住了她。
“怎么？这就承受不了了？”白玄卿轻蔑的问她。
“你没权利管我。”曲洛笙甩手便要离开。
突然感觉有暗器袭来，曲洛笙灵活的一闪。转头看向台上。
第三对的获胜者已经出来了，冷漠的眸子看向曲洛笙。
“这个有趣。”白玄卿打量着站在台上的小姑娘，看到了当年菲絮的影子，不过当年的菲絮倒是比她还狂妄，直接向他发起了挑战。白玄卿笑了笑，不让自己失神。
曲洛笙本就有些恼火，如今又被暗算，虽也不想引起什么事端，但是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自是应战。
曲洛笙选择了善用的鞭子，她也并不想伤她。
几个回合下来，宣战的女子已经力不从心，曲洛笙抓住机会便把她按的跪在地上，一个膝盖抵着她的后背，她的手臂也被曲洛笙完全的牵制住了。
“你输了。”曲洛笙冷淡的开口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辰溪跟白玄卿在整个过程里都死盯着曲洛笙，看到她赢了，嘴角都微微上扬。
宣战的女子紧握拳头，心里暗暗发誓：我是不可能输的，总有一日，我定能胜你。
比试还在继续着，钟离轩见曲洛笙离开，心里颇有些担心，也在她离开后片刻离了场。
白玄卿虽是看到了，但也没作何反应。钟离轩向来做事都有分寸，他也就没拦着他。
“笙儿，你没事吧？”钟离轩在曲洛笙的门外，房里的灯光告诉他，曲洛笙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没事。”曲洛笙在房里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想到了那日秋娘行刑的场景，心里一阵刺痛。
“今日你本不该来看的，”其实，钟离轩也是不愿来看这种场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