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婚礼前的秘杀
“他是个坏人,我恨死他了,祈祷他明天再也不会醒来。”黑影看完了最后一句,合上日记本,关了手电筒。
夜晚,死一般的寂静。
“大哥,快醒醒,开门啊。”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金昱的美梦,金昱睡眼朦胧的爬起来开门。
敲门的是金昱的堂妹金雯,一头披肩秀发,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上踏着一双蓝色棉拖鞋,一张清秀又略带稚气的脸上满是焦急。
“老妹,现在才6点多唉。”
“大哥,这么早本来不该打扰你的,但是陶老爷子好像出了点事。你快过来看看。”堂妹说完就拉着金昱往二楼跑。
金昱赶到二楼,陶老爷子房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人。
“大清早,我过来喊老爷子吃早餐,敲门敲了很久,直到现在里面都没人应,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让大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正在说话的是堂妹的嫂子张琼,她三十出头,是镇里一所希望小学的语文老师,跟普通家庭主妇不同,她没有被锅碗瓢盆带走青春和美丽,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白皙精致的脸蛋,让人丝毫看不出已是一个十岁女孩的母亲。
依偎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范月,小名“月儿”,听说是个早产儿,但个头却不小,小学四年级了还很怕生,不跟我们说话,哪怕仅仅是眼神对视,小姑娘都很慌张。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房门打开,看看出了什么事。”提议的人是高峰。
金昱曾经因为一些案件跟他有过交集,这个年轻人有着一个异于常人的聪明大脑,有着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
他是济城刑侦大队长高勋的堂弟,对高勋极度祟敬,梦想成为和他一样厉害的大侦探。
他优点蛮多缺点也不少,最明显的特征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便会口齿不清,冷静的时候则与常人无异,是个奇怪的人,堂兄高勋对他这个毛病也是无可奈何。
高峰是被大学室友范君邀请过来参加婚礼的,而新娘就是那跟在金昱屁股后面长大的堂妹,因为这个原因,金昱和高峰才得以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重逢。
至于金昱,是济城刑侦大队的一名普通刑警,脱掉那一身警服,金昱跟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如果非要说些优点的话,就是从小就正义感爆棚,小的时候,武侠小说看了太多,脑中全是铲奸除恶锄强扶弱,至今仍深受其害。
“老婆,你不是有备用钥匙吗?”范明问张琼。范明比他老婆张琼大5岁,肤色黝黑身材瘦小,是范君同母异父的哥哥,在铁路上班,常年在外难得回家一次,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弟弟的婚礼,范明比范君大十岁,兄弟俩的母亲去世多年,哥哥范明差不多担起了母亲的职责,一直都非常照顾弟弟。
“没用的,我试过了,门被反锁了打不开,不信你们试试。”张琼拿出一长串钥匙,这栋三层小洋楼的钥匙估计都在这里了,大概十多把,钥匙的款式都是一样的,张琼拿出其中一把,范君从嫂子手中接过钥匙,试着转了一下。
“的确打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以前家里多次丢过东西,因此我爸只要睡觉,门窗就会上锁,我们家也就他有这个习惯。”新郎官顶着一对熊猫眼一脸憔悴,新婚之夜太辛苦了。
“不能再耽搁了,如果实在打不开,我们只能撞门了,老爷子要是出了事,耽误一秒钟都是很危险的。”说话的是本地的辖区民警项祥,昨天就是他从镇里送金昱来到这里的。
陶家村是横岗最偏远的村子,交通不便,只能步行,而山路叉口众多,没有熟人带路,外人是很难找到这里的。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就撞门了。”项祥环顾四周,没有人反对。
身材高勋魁梧的项祥试着撞了一次,木质的卧室门竟然纹丝不动,伴随着撞门的巨大震动,门没开,门沿上的石灰倒是掉下来了一块,把项祥的短袖警服染白了一片。
项祥昨天送金昱出发的时候比较匆忙,衣服都顾不上换。
嫂子张琼连忙走到跟前,用手边拍项祥身上的灰边说:“祥哥,你的衣服脏了,一会儿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不要紧的,今天回镇里我就换掉。”项祥连忙后退摆手说道。
“门挺结实的啊,我来帮你。”金昱站了出来,和项祥两人退后一步,合力向门撞去,这一次,门终于开了。
金昱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实打了反锁,门框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刚才巨大的撞击导致的。
“天啊!公公怎么了?”
张琼尖叫着往后跳了一步,她原本打算扶老爷子起床,却惊恐的发现她没有半点反应。
金昱连忙靠近查看,老爷子的脸色发青表情扭曲,撑开他的眼皮,金昱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浑浊。
由于职业的关系,金昱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人年纪大了突然猝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并不怎么吃惊。
“老爷子仙逝了。”当金昱准备转身安慰一下家属的时候,突然身躯一震,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处预料之外的东西,金昱感觉事情变得复杂了,而其他人却浑然不知。
老爷子脖颈上有一处若隐若现的印记,金昱掀开被子并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印记的就更加明显了,那是一条环绕脖子一圈的勒痕。
“老爷子死了,我初步观察,有被谋杀的嫌疑,但我现在不方便下结论,最后的结果要等我的同行过来勘查现场才能得出。”
新郎官听了金昱的话顿了顿,终究无法控制住情绪,扑到父亲遗体上嚎啕大哭,大哥范明稍微好点,但也神情呆滞,张琼还没有从发懵状态中回过神来。
身后的月儿不停的扯着妈妈的衣服,大人们惊慌失措,她倒一脸淡然,爷爷的去世貌似跟这小家伙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