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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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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34 兰儿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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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武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专心致志地给紫砂盆里的蟹爪兰浇水。另一边却打开自己的光波探测仪,开始搜索捉妖师赵鹤的位置。

  原以为赵鹤会在陆府,可是灵武来来回回搜索了三遍,也没有发现赵鹤的身影。

  “奇了怪了,这是去哪儿了呢?”灵武自言自语。

  “什么去哪儿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灵武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下,也没有人呐,“谁在说话?”

  “我这么大个,看不见啊?哎……哎……哎!说话归说话,这浇水也不知道停,要淹死我啦!”面前的蟹瓜兰左右摇摆着叶子,抖落着身上的水珠。

  灵武这才明白说话的原来是正在浇水的蟹爪兰,赶紧提起手上的水壶:“唉?你也会说话啊?我还以为只有嬗心堂的一众才会说话呢。”

  “切!不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小家伙个头不大,声音也很稚嫩,说起话来,倒是老气横秋,一副老大人的样子,一开口,叶子和花一起颤抖,一颠一颠的,直把灵武乐的想笑。

  “你会说话多久啦?修成人身了木?”据灵武所知,前院这些花草都是才修炼不久,最多才几十岁,还没听说哪个修成了,所以甚是好奇。

  “我今早才会说话的,身体还困在原形里,出不来……”蟹爪兰一下子没了气势,很不好意思地说。

  “哦?今早?你莫不是闻到花镜的香味,修成的?”灵武若有所思。

  “是的呀,你怎么知道?”小家伙又开始兴奋起来。

  “来,别说话,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你。”灵武捏住蟹爪兰一片翘翘的叶子说,缓缓地把电流送过去,“觉得不舒服,就赶紧说。”

  灵武也不知道花镜早晨功力晋级,是不是因为自己给她输电的原因,反正试试呗,万一有点效果呢,就算没有,也不损失什么,反正现在自己可以随时发电充电。

  温暖的电流一点点流到蟹爪兰的叶子、枝干、根茎里。蟹爪兰感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舒服极了。随着电流的流入,每一个液苞都充满了力量,渐渐地,这股力量会聚到一起,把他整个人往外推。

  蟹爪兰深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拼命挣脱!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一阵花香自面前飘来,一个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点儿的穿着红色衣裙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

  “哎呀,是你嘛?太神奇了!“灵武一下子看到自己面前的紫砂盆里,多了这么一个手掌大的一个小姑娘,简直诧异的不得了,“你就是刚才会说话的蟹爪兰?”

  “谢谢哥哥再造之恩!”小姑娘这回倒是很懂礼貌地朝着灵武福身行礼,“兰儿有礼了。”

  “免礼免礼!”灵武也学了个古人的样子,端着个身架挥个手,这八个月,他对这些繁复缛节也已经有些习惯,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吧?

  这刚装模作样装了回古人,那边的好奇心已经出卖了他,他一把把兰儿捏起,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举到了自己的面前:“你怎么这么小啊?”言语有些失望,“花镜寿爷爷他们虽然有高矮胖瘦之分,可也都是正常身高啊,就是当初小玉是个小孩,也没有这么小嘛!”

  “她修行的时间短,又急着入世,所以这般小,不过多修炼以后会长大的。”还没等兰儿开口,花镜已经代她回答了。原来是屋内几人听到听到屋外的说话声,都走了出来。

  “兰儿见过镜镜姐,寿爷爷,福哥哥,禄哥哥,阿禧姐!”小姑娘嘴很甜,一圈行礼过去,只把众人叫的乐呵呵的。

  却见一向温和的花镜把脸一沉:“不可乱了规矩,叫我小姐!拜见寿祖爷、福伯、禄叔,禧姨,”说着扫了一眼灵武,接着说:“还有灵公子是花府的客人,不可以主仆不分地叫哥哥,要称灵公子或者灵少爷,重新给主子长辈们行礼!”

  这一番话下来,立刻分了主仆辈份,花寿四人涨了辈份,自是欢喜,乐呵呵地受礼。灵武根本搞不懂他们的班辈主仆是怎么来的,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说“灵公子”不如哥哥来的亲切,可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入乡随俗吧。

  可在兰儿心里,感觉却是不一样了,硬生生晚了一个班辈,这都无所谓,可灵武哥哥变成了灵公子,这变成了主仆关系,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为奴,瞬间隔的好遥远啊!

  那日凌晨空气中弥漫的“异香”并没有给安阳城带来什么慌张,随着初冬凛冽的寒风吹过也就散去了。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妖精吃人”的风波,随着旧帝驾崩,新皇登基,早已日销云散了;曾经安阳城里,四处可见的捉妖师们,也各自回到他们当初的道观,一心修炼去了。

  如今除了陆梁伟,再没有什么人会特意去关注空中飘过的香味是不是“异香”,是不是来自妖精。

  当然,这“异香”的纷扰对陆梁伟也是说短暂的,花镜一个楚楚可怜的解释,就已经把他心中那一丝困惑抹的干干净净。

  此时,那“异香”倒像是一颗兴奋剂打在了陆梁伟那这段时间几近枯死的心里。从花府回来,陆梁伟又恢复了曾经对花草树木园艺的痴迷。

  “老爷,您摆弄这棵长春藤,已经三个时辰了,要不要歇一歇?太太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管家何时成小心翼翼地问。

  “不急,她能有什么事,需要什么,刘妈自会拿给她。”陆梁伟头也不抬,继续用钳子扭曲着手中的铜丝。

  可这铜丝怎么扭曲弯折,动态和造势就是显得不自然。陆梁伟眯着双眼,在脑海里默默回忆那日在花府看到的常春藤。感觉也差不多啊?好像都是这么缠绕的……

  “唉,都怪我那天太匆忙没有看得仔细,这要是再看一次……”陆梁伟嘴里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忽然扬起声线:“何管家,叫马房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太太还正催您过去呢!”何时成急的就差没跺脚了,自己在这软声细语地催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老爷就是这么不紧不慢地摆弄这株常春藤,一点要起身的意向都没有,这会还说要出门!这叫太太那边怎么交代?

  何时成已经想象的到陆太太是怎样的捶胸顿背,撕扯被褥,扔掷触手可及的一切物件了;也可以想象的到,刘妈、樱儿她们几个下人是怎么的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老爷!您先去瞧瞧太太再出门行不?”

  “那我还出的了门吗?”说着,也不待管家何时成去马房备马了,起身径自朝马房走去。

  自家太太是什么想法脾气,陆梁伟心里可比管家更清楚。她能有什么事?刘妈、樱儿他们几个下人把她服侍的好着呢。

  这一声声的催促,无非就是想把自己束缚在她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以防自己在外沾花惹草,纳妾收二房。

  自从她得知自己落下了半身不遂,永远不能再站起来后,曾经争强好胜,骄横跋扈的朱家大小姐,巡抚大人的陆太太就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和歇斯底里。

  曾经觉得自己与皇亲国戚占了一丝边界的她,嫁给陆梁伟是委屈下嫁了,所以处处自满骄横,现在她又担心她自己常年卧病在床,变得极端不自信,担忧陆梁伟对她厌倦,重新纳妾收个二房回来。

  所以,朱荣芳对待自己夫君的政策就是两条:一、用娘家势力高压;二、控制在自己眼皮底下,办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即使是自己已经把书案搬进了卧房,常常在卧房里处理文案,几乎除了去上朝衙门里公干,基本是寸步不离,她也能每日里不闹个三两回决不罢休,何况这一上午从起床离开房间到现在都没回去过呢?

  “老爷,您还是先去看看太太吧,这样您出去即使回来晚点,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何时成哪能就这样轻易方老爷出门,一路跟着陆梁伟到了马房。

  这陆太太一个多时辰前就叫自己来请老爷,不仅老爷没请到,老爷还出门了,这回去真没法交差啊!“要不,我跟您一块去?”何时成这是只想躲开陆太太的追问才好。

  “不用了,你就说我有公务在身,去韩老爷家了……”陆梁伟一抖马缰,逃也似的离去。

  “哪个韩老爷啊?……哎,您小心呐……”望着马蹄扬起的尘灰,何时成一筹莫展,在这城中心,这马骑得飞快,也不怕撞到谁,唉!这韩大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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