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笨一点好
姚涛的下颚磨动了出来，“什么，她没同意？她……这……还真是……”他突然意识到了对面站着的是谁，赶紧呵呵一笑，打趣说道，“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什么也不知道啊嚯，哎，哈哈！”
他再想起刚才刘羿的模样，真觉得这女孩的纯真不是纯真，是天真。他不禁摇摇头，想林泽是什么人物，ic的总经理，也是ic所隶属的宏业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更是宏业东家的大少爷。照以往的情况，被他看中的人就算不能出名，以后后半生的学费，生活费和各种家事公事也都不用愁了，只要靠着他，保证衣食无忧。
他又想，这也不能怪刘羿，毕竟她不知道林泽的身份。可惜了。
“唉，这女孩没福分。”
“盯着她。”
“盯着她？”姚涛没反应过来，“她……还有进公司的希望？”
“就算没有也盯着她。”
姚涛一脸茫然。林泽又走到桌边，抖落点烟灰，对姚涛的迟钝反应有些厌恶。
“她在十四中读书，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意味着……嘶——，小少爷也在，她是小少爷同学！？”
“叫他air，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们叫他小少爷。”
“……知道了，林总。”姚涛垂下眼来，他的眼珠子乱动，像在想什么计谋，“那我们要盯多长时间？这种事万一真盯到什么事情了，也可能情报被转手出去，反而危险。”
“啧，我没说他们两人有什么，你只要记得定时给我回来汇报就行。”
“哦，好的。”
姚涛嘴上说着，却依然不明白这样对一个普通的女孩兴师动众的到底是为什么，如果她确实与林子恒没有关系的话。难道她很糟糕吗，糟糕到林泽绝对不想她与自己的弟弟有关系？可既然糟糕，为何又要劝她进圈？况且他真看不出来这女孩很糟糕。这到底是怎么了？
“嗨，说不定没同意也是好事儿呢，这样跟air就没那么多牵扯了。”
林泽再次用那种厌恶的神情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是，我错了，林总。”
林泽叹了声气解释道，“进来才好，这个圈子进来了就回不去了，明白了吗？”
姚涛像是忽然意识到了其中最深的意味，他联想到上瘾的东西，有些人糜烂的生活，还有各种爆料炒作，凡此种种他都明白，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可他又忍不住还有问题想问。
“林总，我有个问题斗胆问您。”
“说。”
姚涛有些忐忑，“那女孩儿那么糟糕吗？糟糕到您……想让她进这圈子来……呵呵，那个她？”
林泽笑了。不是嘲讽，就是很正常的欣慰的笑。有那么一瞬，姚涛甚至会产生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林泽的错觉。
他一面摇头，一面品味着什么，“她一点也不糟糕，不糟糕。”他甚至将话重复了两遍，这在以前是非常少有的，“她是个聪明又头脑清晰的孩子。”
说着他的笑容冷下来，“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赋，但是女人么，还是笨一点好。”他给了姚涛一个会意的眼神，“明白么？”
姚涛默然地点点头，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