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北方有佳人
当boa宣布第三次测评的主题是position测试的时候，袁方感觉自己几天来的消极情绪简直到达了顶点。
如果是袁方的话，当然无条件vocal，可她现在是方圆啊。
rap的话，不仅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也会给组员造成负担的。
那么……只剩下dance了。
“方圆有想选择的曲目吗？”boa忽然cue到了她。
“啊，”袁方回过神来，“比起曲目，position更重要一些吧，果然还是很想当rapper呢~”
“切拜！突然我都不敢选rap组了！”林煐岷生无可恋的朝她拜了拜。
排在自己前面五个练习生都已经完成了选择，袁方深吸一口气，在dancele的曲目面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tugly》的牌子。
她其实……就是随便选的来着。
所以看到四个人向自己招手的时候，袁方感觉到了什么叫绝望。
阿西在这组她可以划水吧！随便划水就可以了吧！
“你们……疯了吗……”震惊了很久的袁方最后也只能吐出了这么一句。
袁方走到《tugly》组前，仿佛领导接见一般，给了一人一个拥抱，然后默默地站在了姜丹尼尔身后。
本来以为这货只是来搞笑的，结果现在他们四个也开始方了。
“滚滚，你不是……vocal吗？”朴志训先问了出来。
虽然袁方在解决了舞蹈感觉的问题之后也流露出了足够的实力，但是，明明是第六个选择的，有那么多备选的方案，拥有绝对压制性高音的她却选择了dancele，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震惊。
袁方腹诽着她总不能说再选vocal自家弟弟就要狗带了，只好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强装淡定地插科打诨：“啊呀你们这是在嫌弃我的dance水平吗？”
ss二组的时候，有赖于袁方和其他几个组员的关系都不错，连带着和邕圣祐也熟悉了起来，这会儿他也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兴致不高，就适时地接过了话头：“这下真的大发了。”
在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袁方几乎都一直缩在后面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感觉到身后的人晃晃悠悠的，姜丹尼尔回过头，压低了声音问：“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心情不太好，切拜，就让我躲一会儿吧。”
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金sauel无聊得扭头到处看的时候，发现了飘在他们这条队伍的最后，丧的气息都快要具象化了的袁方。
难怪感觉今天有哪里很违和，明明和自己一个组了却没有冲上来……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然后金sauel赶紧甩了甩头，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当朴佑镇拿着最后一块属于他们组的牌子走进来的时候，袁方大概是被对方脸上那种绝望夹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给逗乐了，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
六个人围坐一圈，准备讨论part的分配和编舞问题。
看出排位相对靠后的朴佑镇的不安，邕圣祐笑着说：“我们都说如果你能来就好了。”
“哥来了之后感觉完全是真正的死亡之组啊，”袁方这时候还是懒洋洋的，干脆半靠着朴志训，接上了邕圣祐的话，“好绝望啊，我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地选这一首啊！”
“管佑镇叫哥呢。”朴志训状似不经意地轻声感叹了一下，只有坐在他两边的袁方和金sauel听见了。
袁方这才想起来好像朴佑镇要比朴志训还小一点，似乎只比自己大了一个月的样子，眼珠子一转，袁方又凑近了一点，故意没怎么压着声线。
“那……志训哥？”
带着一点撒娇意味的尾音落在耳边，不知道嘴闲不下来的袁方刚才又吃了什么，连带着说话时吐出的一点热气都带着淡淡的糖果香气，一瞬间朴志训感觉半边身子都僵硬了起来，脸红到了耳朵根，条件反射般地朝那边转过去，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可怕，果不其然对方那双桃花眼里又满满地都是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一时也忍不住笑开了。
金sauel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扭头看了过去，发现本来怏怏的袁方换了有精神的样子，又笑得和平时一样，凑到朴志训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连自己也没发现地，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
突然觉得没眼看的邕圣祐机智地决定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有想当队长的人吗？队长很重要。”
“我志愿当一次，”姜丹尼尔举起了手，其他人的视线聚集过去的时候，又莫名脸红地低了低头，“啊呀这个很害羞啊……”
“你这个样子我会怀疑在舞台上看到的是假的姜丹尼尔的。”袁方插了把刀，神特么反差啊她现在脑子里还有ss二组舞台的时候某个粉毛色气满满的身影啊。
“我觉得丹尼尔当队长不错，气氛会很活跃。”邕圣祐表示了支持。
大家也都没有意见，队长就这样定了下来。
“那么，center……”
斗志满满的金sauel第一个忍不住提了出来，然后谨慎地环视了一圈，结果视线就这样落入一双仿佛闪着星星般的眼眸里。这时候袁方已经坐直了身体，双手撑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金sauel，这个少年努力的样子啊，真的怎么也看不够。
“想当center的举手。”
金sauel和朴志训都举起了手，接着是朴佑镇。
姜丹尼尔把朴佑镇的手拉得高了一些：“好好举，为什么这么没自信。”
然后大家把目光落在了相对于平时话少了很多的袁方身上。
“喵喵喵？为什么看我？”
大家交换了一个视线，最后都收回了目光。尽管这首歌中强烈的意味，还有一点点玩笑的成分确实很适合袁方的风格，不过要是真的有相当center的欲望怎么想她也不会选择《tugly》，也就没有必要再确认了。
最后，center还是决定是金sauel。
看到他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那种纯粹而单纯的满足，袁方忽然就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矫情都没了意义，只感觉自己完全地被治愈了。
于是疲态一扫而空，在朴佑镇起身打算给金sauel贴上象征着center的贴纸的时候，袁方整个人都蹿了起来：“哥哥哥！切拜！让我来让我来！”
“哎一古，是真的很喜欢sauel啊。”姜丹尼尔感叹着。
邕圣祐笑着拍了拍手：“啊呀，丹尼尔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吗？”
他还记得ss二组的时候袁方恨不得一天三趟地往他们练习室跑的样子呢。
袁方此时收起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带着庄重的表情把贴纸贴到了金sauel的胸前，那副严肃的样子搞得金sauel都紧张了起来。
“wuli豆丁啊，会成为最耀眼的center的。”
没有用平时为了调戏他而刻意夸张了的语气，而是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甚至都不像是在说给他听，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可金sauel就是从那样的声音里听出了对方的坚定和认真。
“会做到的。”像是自我鼓励，又像是郑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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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个小时前还消沉得不行，结果这会儿正在上铺打滚的袁方欢脱得让睡在下铺的姜丹尼尔想一脚把上面的床板踢翻。
“这么滚下去床真的不会塌吗？”
“啊呀可是我太高兴了嘛！和sauel一个宿舍诶诶诶！而且还是对床嘻嘻嘻嘻……”
“你这个样子sauel晚上应该不敢睡吧。”邕圣祐见她恢复了活力，忍不住又开起了玩笑。
袁方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啊呀圣祐哥，我正高兴呢。”
“哎一古！你在想什么啊就这么跳下来！”姜丹尼尔被她吓了一跳，也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摔到吧？之前舞台的时候脚伤好了吗？”
“不要像个老妈子啦……我是突然想到有东西要给你来着。”袁方说着从行李里翻出了给姜丹尼尔买的那件衣服，“之前不是扯坏了你的衣服吗，上街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件，实在找不到一样的就按照我的丝带儿买了。”
姜丹尼尔摆着手不肯收：“那种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啊！”
“阿西，买了又不能退，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品位还是嘲笑我穿不了180size啊！”
“所以国民producer们关注的那件衣服最终还是丹尼尔的啊。”邕圣祐想起了那个官网被一件衣服刷爆了的下午。
t到点的朴佑镇也渐渐地没了刚开始有点谨慎的样子，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反而是当事人姜丹尼尔因为那个下午在打游戏而没明白他们在聊什么。
“反正衣服给你啦，我还要去送点东西，你们先洗澡好了，我晚点回来了再洗。”说着，袁方拖出了今天带来的比第一期还要夸张的两个大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老爹不远千里从中国寄来的一堆真空包装的中国特产。
“大发，之前就听说和方圆一起住伙食很好啊，”邕圣祐被这整整两箱吃得逗得不行，“我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一个美食节目。”
“每天这么累是要多吃一点嘛，而且sauel真的太瘦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组绝对要把他喂胖一点。”
话音刚落，练习回来的金sauel就这样停在了门口，袁方左手拿着盐水鸭，右手拿着北京烤鸭冲了过去。
“sauel！sauel！sauel！饿了吗！来吃点夜宵吧！我和你说这个北京烤鸭是去中国必吃的，还有这个盐水鸭是我家乡特产真的特别好吃！来来来你想吃哪个？我跟你说你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不要怕胖你都瘦成这样了长点肉上镜才好看真的！要不两个都吃吧……”
和袁方还不算熟的朴佑镇有点蒙圈：“他一直……这样？”
作为这个宿舍里最了解袁方的姜丹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习惯了就会发现，那个一直脱线，好像什么都不介意，比起排名更关心晚餐和睡觉的人，是真的很好。
“哥，以后就可以过上一天五顿的生活了，”袁方又转过头来和朴佑镇闹，“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姜丹尼尔习惯性地撸了一把袁方的头，然后提醒道：“要找人就赶紧去吧，再晚就影响别人休息了。”
“那我去啦。”
“对了，今天下午排的那一段舞是谁录了，我还想再看一下。”朴佑镇问了一句。
已经跑到门口的袁方吼了一句：“在我手机里，手里在桌上，密码是sauel的生日，相册里你们自己找一下吧。”
“果然是忠实粉丝啊……”
于是几分钟后，洗完澡的朴志训，看见的就是姜丹尼尔、金sauel、邕圣祐和朴佑镇围着一只手机，嘴里一直喊着“大发”的场景。
手机上在播的，是袁方在参加某个比赛的时候，跳《佳人曲》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