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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王不可能这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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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你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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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提议很中肯,回头呢,我会和我的tea商量一下。不过音乐最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有品位的观众,用心地去聆听。”

  中意个鬼!

  这个时候想起团队的重要性了吗?

  不过还你的tea,加个英文词装洋气可以理解,但怎么就成你的了?

  明明整件事情是由大家一起完成的。

  不过,气氛,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路人女生腼腆地问道。

  “他叫路桥川。”没等路桥川开口,钟白抢先说,“要不要我再把他电话号码给你啊?电话号码是……”

  终于是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其他人了吗?

  还没等电话号码报完,路人女生便慌乱地跑开了。

  讲道理,看不见路桥川和钟白在讲话的?

  非要跑上来自讨没趣。

  “喂。”路桥川很是遗憾,“那是我喜欢的型啊!”

  “我也没有阻拦你呀?”钟白从路边的石阶上跳下,笑着说。

  路桥川咬牙切齿,“可你留的是任逸帆的电话,还把人家给吓跑了!”

  也是有趣。

  “哎,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和平常的你,很不一样。”钟白岔开话题。

  “爷们儿兴奋起来都这样,我还有八块腹肌呢。”

  能别提这梗了吗……

  假期胖了三公斤,怎么可能还有腹肌。

  哦,确实有,一块。

  “其实现在的你和平常兴奋的你差不多,不过,打鼓的那个你,和平时的你不太一样。”钟白这一次并没有选择打趣路桥川,反而是接着说,“你平时总是丧着一张脸,不过打鼓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丧了。”

  “是很爷们儿,你可以直说。”

  路桥川你到底是有多执着于这个词啊?

  要知道,人往往越是追求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往往就是他得不到的呀。

  “不是很爷们儿。”钟白也是出口反驳,“是不一样!”

  “不要狡辩!你就是想说我很爷们儿。”

  不,你是很直男癌……

  “你现在样子活像一只仓鼠,哪里爷们儿了?”钟白也是忍不住地打趣道。

  路桥川似乎是想给自己做的事情添上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好给自己增添一些光环,“我在引导你一下,换歌这事呢,多少有造反的嫌疑,我们昨晚悄悄定的。现在晚会的节目单上,应该还是《军港之夜》。我们现在在等教官……”

  还造反的嫌疑,真是有够夸张的……

  “你带的头吗?”钟白直接是打断了他。

  “当然,我都跟你说了。”

  “你干嘛要干这种事情?”

  为了彰显自我咯。

  “我本性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并非只有肖海洋一个人有这种造反的……”

  话都没说完,便被钟白一把抓住领口,“你给我听好了,无论谁问起来,给我一口咬死,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没有这么严重吧。”被吓到的路桥川结结巴巴,言语都有些不太流畅,“走的都是正规手续。我们和教官说了,他同意的。现在应该是在跟队长申请……”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夸大事件,才搞的人家这么紧张的。

  你慌个屁啊!

  听到这话,钟白自然是能够放松下来了,“那你干嘛弄得好像这事像先斩后奏一样?”

  “要不然你又觉得平淡无奇,好像只有肖海洋一个人敢跟教官叫板似的。”

  是的啊。

  因为这事,好像从头到尾,你都没和教官叫过板呀。

  平淡无奇,说明事情进展顺利?

  或许非要些大风大浪,才能表现出经历的惊心动魄?

  不然就不能称之为成功?

  “你就做你自己好了,干嘛要跟别人比。”

  没办法呀。

  人生在世,既能站得正,又能跳得出,是很难得一件事。

  若都能看轻沉浮枯荣,不计利害得失,那该多好啊……

  苏野存自认是做不到的,因为他自己,现在就处于一个堕落的边缘。

  “那你说说,我和肖海洋打鼓,谁更帅啊?”路桥川接着问。

  不是都跟你说不要攀比了吗……

  对这个问题,钟白直接是愣住了,反问道,“肖海洋也打鼓了吗?”

  路桥川也是被这回答给弄得有些糊涂,眨巴眨眼睛,居然只是挤出一句,“你瞎呀!台上一共有两个鼓手,你没注意到吗?”

  当然是没有注意到的呀。

  她的眼里,只有你。

  都说谁先认真谁就输了,照这么看来,钟白真的是输得好惨。

  钟白喜欢路桥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路桥川喜欢钟白吗?

  似乎是喜欢的。

  不然他又何必那么在乎钟白对自己的看法。

  可其实是不喜欢的吧。

  或者说,现在的他,连爱心,都是缺失的。

  为什么会活得那么丧呢?

  冷漠而已。

  表面活得在热闹,缺少幸福的源泉,自然是没有办法快活起来。

  丧,是早已注定的事实。

  所以,他根本称不上是喜欢钟白,只是一种占有欲而已。

  毕竟,连喜欢这种事情,他不一定的会懂的吧?

  所以,钟白才是可悲的。

  喜欢上了一个丧失了爱心的人,一个没法感受幸福和创造幸福的人。

  更关键的是,她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

  因为路桥川的这种占有欲,让她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

  而人一看重机会,就难免会被机会支配。

  所以她只能等,等到有一天,他的爱心能被自己唤醒。

  或许也只有到那一天,才能够真正解脱吧。

  丧着是错,执着亦是不对,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啊。

  可人世的超脱实质上是有悲观约束的执着、有执着的约束的悲观。

  一个人热爱人生便不能不执着,洞察人生便不能不悲观,超脱也就是这两者激烈冲突又达成和解的一个结果。

  仔细想想,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比较微妙呀。

  “桥川,教官回来了!”

  远处肖海洋的呼喊声传来,路桥川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走,没有一丝牵挂。

  而站在他对面的钟白呢?

  只能是在这夏日夜晚的微风中伫立,远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发梢能被吹动,心,却不能。

  想象中的情节根本不存在,不可承载的都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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